“你明明知道，我不會留在錦城，也不可以留在錦城。”

    顧南舒掙紮著，想要擺脫他的束縛。

    “為什不會？！為什不可以？！”

    陸景琛倏地湊近，額頭與她緊緊抵在一起，一雙瞳仁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血絲，“如果是因為那個早夭的孩子……”

    提到那個孩子，顧南舒心神一震。

    “我可以原諒！”陸景琛扶在圍欄上的左手握緊成拳，指節甚至都捏出了聲響，“我原諒你！算我的錯！是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逼迫你懷上了那個孩子……你有權力決定它的去留！我對不起你！”

    顧南舒並沒有因為他的道歉而感到輕鬆，她眼底的傷痛一點點加深。

    如果當初那個孩子能保住，他們是不是……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境地？

    “我已經道歉了！這樣還不可以嗎？”陸景琛的聲音微微打顫，不知道是被這夜風吹的，還是什其他緣故導致的。

    長甲刺進了掌心，顧南舒咬牙迎上那人的視線：“陸總到底想說什？”

    “我說，顧南舒，隻要你願意留下來，隻要你願意回到我的身邊，臻臻和惜惜都可以陪著你，過往的一切，我都不計較，我們可以從頭再來！”

    他捧住她的臉，與她鼻尖相對、肌膚相切，“哪怕你一年前拋下過我，我都可以不計較！回來吧……好不好？”

    離開的這一年，顧南舒無數次幻想眼前的場景，眼下真的出現了，她卻沒有勇氣答應他。

    掌心又在出虛汗了。

    超過二十四個小時沒吃藥，顧南舒明顯感覺到體力不支。

    就這樣一副虛弱不堪的身體，即便她留在了他的身邊，又能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