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坐在桌子邊上的是蕭涼兒,一柱香的時間已過,她淡然的坐在那喝著茶,抬眸看著進來的人。
她勾唇一笑,“福澤大人可真厲害,為了見我還要打傷我的人,這一筆賬我應該怎跟你算算呢?”
誰知道福澤不以為然,反而臉上帶著一抹笑,“所以,你這是想要找我的麻煩?”
“怎會找福澤大人的麻煩呢?畢竟我的人受傷還是因為您,您自然要給我一個說法是為何了。”
蕭涼兒顯然就是故意的。
她看著福澤的臉上十分的難堪,二人打鬥方才不是聾子瞎子也應該都知道,至於理由……有念西在,他也無法說謊。
而後,蕭涼兒又開口說了句,“怎?福澤大人敢說不敢當?”
為了讓他退縮,蕭涼兒也算是用盡了辦法,不過福澤也不願意就這樣退縮,他甚至越挫越勇。
眼前的女人,居然更加的迷人了。
大概這就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福澤拿出腰間一個玉佩放在了桌子上,緩緩開口,“這玉佩便是我的補償,方才是我太著急擔心你出事才想要進來的,但你手下偏偏攔著我,我有些急了。”
玉佩質地晶瑩剔透,放在陽光下還能折射出不一樣的光芒,手感也十分的好,蕭涼兒倒是有些滿意。
“無礙,不過我沒事,隻不過是這些日子因為設宴有些忙碌太累了,便回來休息一會兒罷了。”
反正蕭涼兒不會讓他看出半分的端倪。
福澤有些不信,但端詳了蕭涼兒許久都未看出半分的貓膩,隻得說了句,“那我便不打擾你了。”
“好,慢走不送。”
直接感人,福澤也沒辦法待下去,再加上這件事本身就是福澤的問題,他也逐漸的清楚蕭涼兒不是什好對付的。
想要得到蕭涼兒沒那困難。
但不急。
他會想盡各種辦法得到蕭涼兒的,他不會因為這兩次的挫敗就放棄眼前這個迷人的女人的!
——
福澤走後,蕭涼兒立即去看念西。
“他可有對你做什?”他打不過福澤,福澤的修為比他高了不少,自己在門口甚至連起身都沒法。
不過幸好……這一柱香他撐過去了,蕭涼兒可一應付福澤。
蕭涼兒一邊給他治療,一邊說著,“我沒事,倒是你沒有必要這拚命,就不怕自己的小命沒了?”
“他不會的。”
在這,念西畢竟也是蕭涼兒跟玄君臨的人,出了事福澤是沒有辦法交代的,命是可以保住的。
但受傷就難說了。
蕭涼兒給他吃了一顆藥,而後扶起他的身子去念西的屋子內讓他躺在的榻上,“你且先好好休息。”
“你當真沒事?”念西還是有些擔心。
“沒事,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你這人自己都出事了還擔心我作甚,先管好你自己再說。”蕭涼兒無奈的說了句。
她很感激念西,在這個時候念西還在擔心自己的身子。
自己身邊的人似乎越發的好了。
念西這才發現,藥效發作昏昏欲睡,蕭涼兒則離開了這打算去找玄君臨,也不知道他處理得怎樣了。
但還沒過去玄君臨就來了。
他被那些人牽住太久,此刻才找到機會來找蕭涼兒,在看到蕭涼兒沒事的時候卻多了幾分難受。
“方才我沒過去。”玄君臨的話中,還帶著幾分自責。
蕭涼兒一笑,單單的開口說了句,“我沒事啦,這些我還是可以承受著的,你呢?事情處理好了。”
“你這擔憂,我自然是處理好了。”
說完他抬手,修長的手指劃過蕭涼兒的臉頰,他眸光顫了顫,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沒事了?”
“之前你又不是沒看到過,我隻是難受那段時間,等過了就好了。”蕭涼兒像是個沒事人似的。
“那就好。”
雖然如此玄君臨說不擔憂是不可能的,但蕭涼兒都這樣說了玄君臨自然也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蕭涼兒最想要知道的是事情到底如何了,立即問:“那你那邊呢?那些人都答應幫你了嗎?”
“嗯,倒是花了不少的力氣。”玄君臨點頭。
“你怎說服他們的?”
“……”
其實玄君臨從一開始的說幫他們在魔王麵前說好話,到開始滿足一個個的願望,雖然頭疼但好歹也算是處理掉了,玄君臨日後的日子也會輕鬆很多,此刻麻煩一些倒也無所謂,他也有更多的時間陪蕭涼兒了。
蕭涼兒聽著他說完倒是有些心疼了,“你做了這多,若是他們還不領情我都要生氣了。”
“已經都解決了,接下來我們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些時日。”接下來的事情應該會輕鬆不少了。
他很高興。
“不過,我們接下來的日子真的會好嗎?”還有差不多一個月,接下來的一個月真的會好好的?
“等到了再說。”
他們隻能在事情出現後才能解決,目前玄君臨跟蕭涼兒好好的享受便可,這的環境不錯,膳食不錯,也算是過上了小日子,若是沒有魔王的存在也算是蕭涼兒理想中的一種生活了。
接下來的幾日,倒是風平浪靜。
算算日子,距離魔王出關也就二十天了,日子過得挺快,蕭涼兒都開始期待魔王分身出來一起去打魔王的場景了。
她都搓手在期待了。
就在二人悠閑得意的時候,有人傳來消息,“攝政官大人,不好了藏經樓失火了,您快去看看!”
藏經樓失火?
蕭涼兒跟玄君臨互看了一眼後立即去往了藏經樓,這可是魔王最喜歡的地方,如今已經被大火燒得差不多了。
漫天大火,藏經樓很大,是這些人花費了不少的功夫才熄滅的,麵有不少的經書之類的都是魔王最喜歡的,這魔王若是出來後第一個怪罪的定是玄君臨。
周圍也有不少的人過來看著——
“這可是魔王最喜歡之地,此刻若是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誰知道呢?但願魔王不會把過錯怪在我們的身上?”
“那肯定有人要背鍋啊?我們可什都不知曉,藏經樓的事情不也應該由攝政官大人處理嗎?”
“……”
所有人說著,開始覺著這件事應該玄君臨出去背鍋。
失火是突然的,不可能什鍋都往玄君臨的身上扔,他的責任應該是抓到那個縱火之人才是。
玄君臨皺眉,他看向身邊的人問:“可查出是因什而起火的?”
那人立即回答,“不知道,這麵的書雖多,但我們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按理來說不應該失火的。”
“人為?”他淡淡的說了句。
周圍的人似乎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壓,他們紛紛不敢吭聲,似乎被這股無形的氣場給壓住了。
站在玄君臨身邊的男人也被嚇到了,急忙說著,“這個我們不是很清楚,但還不知道是怎才會起火的。”
“查!”
玄君臨沒有過多的耐心,而是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話,“三日之內查出為何失火,否則你們的腦袋也別想要了。”
“是。”
他的氣勢是無人能及的,蕭涼兒清楚他為什要這樣子做,他們的目的是想讓魔王跟魔王的分身打架他們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所以在之前不能出任何的差錯,不能讓魔王分身有半分對他們的懷疑。
所以,這件事必須處理掉。
因為玄君臨的壓迫力給到位,那些人立即想著法子去找到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隻是三日……他們很難查出來。
即便有任何的線索,此刻藏經樓都被毀成這樣子了,大概也很難找到。
難不成他們真的要掉腦袋了?
玄君臨當然也並沒有閑著,他在此處看著所有人,目光最後定在了一人的身上,緩緩開口,“看來是他。”
“為何?”蕭涼兒也注意到了。
“他跟別人的表情不一樣,甚至還有些理所應當,而且他也並非沒有緣由。”玄君臨緩緩說了句。
但目前都是猜測,沒有證據。
蕭涼兒也清楚想抓人就必須有足夠的證據,這可是藏經樓,毀了藏經樓可是大過,小命都會不保。
若是玄君臨沒找到縱火犯,那過錯就是他們的了。
真是好算盤啊!
二人也不是吃素的,現在確定縱火犯那便是找到證據了,可這證據哪有那容易才能找到呢?
自然是會很難的。
玄君臨在現場徘徊,蕭涼兒同他走在了一起,這基本上被銷毀得差不多,很難找到什證據。
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會放棄。
蕭涼兒似乎發現了什,在一堆廢墟中拿掉了最上麵的石頭,而一個東西就露在了兩人的麵前。
而後,蕭涼兒微微挑眉,“這算不算什證據?”
“算……也不算。”
模淩兩可的回答,讓蕭涼兒不由得眯了眯眼,“這是什意思?什叫算也不算?這難道不是證據?”
“隻能證明他來過,但無法證明火是他放得。”玄君臨眉頭緊鎖,他們必須要找到充足的證據。
驀然,蕭涼兒似乎想到了什。
她那雙眼亮晶晶的看著玄君臨,嘴角帶著一抹笑,“你可別忘了我會巫術,我可以用這個來對付他。”
“倒也不是不可以。”
這的人除了類似於祺遇這種被逼無奈的,稍微有些官職的人都並非好人,他們用不正當的手段對付惡人,也沒什問題。
蕭涼兒挑眉眼底的笑意更加濃鬱了,“那你打算什時候處理,現在嗎還是過幾日再解決掉他?”
“先去探探口風,找來祺遇。”玄君臨開口,眸光眯了眯,“大概他也會十分期待接下來的場景。”
“好。”
祺遇當初也算是幫過他們,隻是自從他們來了這之後就沒跟祺遇有交集了,現在想起來他還跟縱火犯有淵源。
於是,祺遇被叫來了。
一開始他知道二人幫魔王做事的時候倒是有些生氣,他以為這兩人是不一樣的,沒想到還是成了這樣。
真是看錯了!
不過後來也知曉他們是有原因的,雖然不說祺遇卻不知道為什就是想要相信眼前的兩人。
特別是知道他們要對付一人時。
“真的?你們要對付他?”祺遇滿臉都是激動,甚至有些感動,“以前他可是惡霸,不僅僅欺負其他人,我也被他給欺負過。”
“所以就讓你來看看,高興嗎?”蕭涼兒挑眉一笑,看著祺遇的臉上滿是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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