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山穀之後,餘州被安置在了一處茅草房中。
藥穀中的幾名女弟子負責為她接生。
餘蘇則被帶到了另一處。
不知為何,這藥穀麵的草藥香,讓餘蘇覺得心曠神怡。
她甚至想撲進藥田麵去常住了。
進了房間之後,一位白胡須的老者走了進來。
“龍小姐,你妹妹情況倒是無礙,隻是...”
白胡須老者望著餘蘇,欲言又止。
“不知道龍小姐可否讓我為你把脈?”
老者看起來極為的猶豫,似乎也是想要確定些什。
餘蘇愣了一下,並沒有第一時間伸過手去。
在她自己眼中看來,她一切都還正常啊。
而且這兩日,腹中的胎兒也很乖,沒怎鬧騰她。
甚至連孕吐都沒了。
“老前輩,我這是怎了?可否告知,說個明白?”
餘蘇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她徑直問道。
那白胡須的老者長長歎了口氣。
他是藥穀的穀主,也是帝都天子龍田的老故人。
論醫術,他甚至也能在國際上稱個前三。
隻是藥穀向來隱世,他們才不被世人所得知。
“我看你腳步虛浮,印堂發黑,你身上的氣息也羸弱...”
“若是不得到及時醫治,怕是隻有不到一周的活頭了。”
藥穀穀主也不含糊,直接說出了自己通過觀察得到的結論。
不過,這也是他通過初步觀察所看到的。
他們中醫講究望聞問切。
他剛才也就是先進行了第一步的‘望’而已。
藥穀穀主的話落下,餘蘇瞬間臉色變得難堪起來。
她有些難以置信。
“老前輩,您是說,我隻能活一周了?”
她滿臉不可思議。
“老夫不敢妄自斷定,可否讓我為你把脈?”
藥穀穀主繼續道。
餘蘇在藤椅上坐下,脫下外套,將衣袖往上擼了上去。
她的胳膊很白皙,幾乎看不出來任何的血色。
藥穀穀主也沒有絲毫的慢待,為了讓摸脈結果更為準確。
他也不講究什男女之別。
反正在他這個醫者眼中,不論對麵坐著的男女老少,都隻是前來求醫的病患罷了。
他將會一視同仁。
更何況,他一個一隻腳踏入棺材中的老頭子,早就沒有了那種世俗欲望。
藥穀穀主的食指和中指並攏,放在了餘蘇的手腕上。
在搭到脈上的那一刻,他臉色驟變。
“怎了?老前輩?”
餘蘇急忙詢問。
藥穀穀主不言,而是繼續探脈。
屋子,兩人似乎都很緊張。
直到一刻鍾之後。
藥穀穀主才將手收了回來。
“情況比我想的還要嚴重。”
“龍小姐,你身體內的生機已經燃燒殆盡了...”
“但是你體內那股吸收身體生機的能量,似乎還在貪婪的吮吸。”
“若不是這幾日,你一直服用大補之物來吊著,恐怕你也不會現在站在老夫麵前了。”
藥穀穀主隻當餘蘇是病人,便將自己剛才把脈得到的全部結果都告知給她。
沒有絲毫的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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