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逼仄的拘禁室,乳臭未幹的姑娘小夥並排坐在狹隘的床鋪上,腦袋靠著牆,神情中充滿了茫然與不知所措。
突然之間,一道強光打來,突兀的光源刺痛了姑娘小夥的雙眼,讓他們忍不住抬手擋在了眼前,側過頭去。
“怎進來的!!!”
一道低沉穩重,充滿威嚴的聲音傳來,讓內心滿是不安的二人齊齊一顫,猶豫片刻,小夥還是率先開口道:
“違……違規開車……”
“違規?你這是盜竊!!!”
充滿威嚴的聲音沉聲指責道,聽得小夥心懸了起來,抿了抿嘴唇,聲音幹澀的辯解道:
“我沒偷,是借!”
小夥仿佛有了些許底氣,繼續辯解道:
“……車卡是我姥爺的……”
“放屁!運輸卡車是聯合政府的公共財產,你以為你姥爺就能借?”
不容置疑的語氣,將小夥的底氣再次打散一空,一顆心也漸漸的沉了下去……
如果要是因為這件事,影響到了姥爺……那他……該怎辦呢……
“……我……”
‘當當當!’
金屬敲擊柵欄門發出的刺耳噪音,將姑娘小夥與那個說話的人齊齊嚇了一跳。
‘哢噠’一聲,拘禁室的燈亮了起來,一個警員拿著從姑娘小夥隔壁拘禁室沒收來的手電筒,大聲的喝問道:
“……幹什呢?大半夜的不睡覺?還有,這個是你玩的?”
看著警員手的手電筒,姑娘小夥隔壁,一個金發棕眼,皮膚白皙的老外,露出了油滑老練的笑容。
“……嘿嘿嘿,警察叔叔,我這不是認識一下新來的朋友嘛,多個朋友多條路,嘿嘿嘿……”
老外的隔壁,姑娘與小夥見到這一幕,齊齊露出了危險的表情,隻是礙於警察在場,這才不便發作。
“……都給我老老實實的,趕緊睡覺!!!”
警員喝罵了一聲,帶著沒收的手電筒,向著一旁的警員休息室走去。
見警員離開,那個老外自來熟的看向了姑娘小夥,將手伸過柵欄門,笑嘻嘻的說道:
“我叫蒂姆,我爸北京的,我媽墨爾本的,中澳合資,開個玩笑,握個手唄!”
看著蒂姆嬉皮笑臉的表情,又看了看他伸過柵欄的那隻手,小夥低頭笑了笑,隨即起身抬頭問道:
“蒂姆是吧!你好啊,合資產品……”
說著,走到近前,抬手握住老外的手,利用身體的力量,往柵欄杆的一側用力一壓!
“啊!!!疼疼,鬆手!”
那之間,一股殺豬般刺耳的哀嚎聲,回蕩在寂靜的夜……
白天,黑夜,對於這個時代的人們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地球因為行進的方向,被分為了極晝側與極夜側,但無論身居哪一側,發動機離子焰噴灑的光輝,都無差別的澤陂著每一個人。
隻是,遠離了太陽的照射,溫暖的陽光漸漸變得陌生起來,雖然極晝側仍舊有陽光撒下,但熹微的輻射已無法為人們帶來任何的溫暖。
於是,人們便隻能蜷縮在一個厚重的防護服,以躲避嚴寒的侵襲。
當然,坐在運載車的人們,溫度方麵還是有保障的……
“……王叔,韓叔,您二位大半夜的去上海幹嘛呀,尤其是王叔你,我大小長這大,還是頭一次見您出地下城……”
飛速行駛的卡車上,一個年輕小夥有些生疏的操控著方向球,副駕駛的位置,一個須發皆白,心事重重的老人,沉默的坐在那。
二人的身後,另一個老人坐在一側的座位上,微微蹙著眉頭,手在陳舊的個人終端上來回劃拉著,仿佛在尋找著什。
“……王叔?韓叔?怎了?怎都一副愁眉苦臉的?對了,朵朵呢?您二位把朵朵一個人留家了?
要我說,你們倆也真是的,把朵朵一個人放家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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