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塊巨大無比的血色古碑周圍。
一眼看去,是數之不盡的白骨。
能被關入葬神大陸者,無不是實力滔天之輩。
這些屍骨之所蘊含的力量,早已被吞噬,這些堅不可摧的骸骨,此刻已經成為了尋常的白骨。
在這些白骨之下,此刻有了流水之聲。
此刻的地底,顯得有些幽暗。
一道劍光突兀從天而降。
上空的那條裂縫,變得更大。
一人一狗這一瞬間從虛空之降臨。
隨著李憶昔和大黑的降臨,這一刻,天空的陽光也照射了下來,落在了那些白骨身上,地底變得明亮了不少。
看見此地數不清的生生白骨,李憶昔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涼氣。
臉上露出難以置信之色,李憶昔沒有想到這些年來,那黑色的藤蔓居然將這多的生靈拉入了地底。
這些屍骨不僅僅有人類的,還有各種各樣的妖獸。
在李憶昔皺眉的時候,突然之間李憶昔也聽見了流水的聲音。
地底深處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洞窟,李憶昔想不明白,為何這會有流水聲音。
畢竟李憶昔並沒有發現有暗河存在。
然而下一刻,李憶昔的神色變得無比的難看。
因為李憶昔終於意識到那流水聲是從何而來。
李憶昔聽見的流水聲,是從那些白骨之下傳出來的,那根本就不是流水的聲音,而是猩紅色的血液流淌之聲。
剛剛進入這洞窟之時,李憶昔被眼前的這些白骨所吸引,並沒有發現這些白骨之下是一個巨大無比的血池。
此刻,這巨大無比的血池之,那些鮮血被一股極其可怕的力量吞噬,血液不斷的流淌向血池心,才發生了流水之聲。
站在李憶昔身旁的大黑,眼睛露出一縷不屑之色,看了一眼血池深處,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一瞬間的大黑自然明白了一切。
此刻一尊強悍無比的存在,想要對付李憶昔,在強行吞噬此地的血液。
那些血液之,還有這些隕落在此地的強者和妖獸的神能。
嘩啦啦的聲音響起,血池的血液突然之間從那些白骨縫隙心流淌而出,在李憶昔和大黑的麵前,化為了一道由血紅色鮮血組成的身影。
“桀桀桀。”
“居然有人進入了此地,還真的是讓我意外。”
“這多年過去,我終於誕生了靈智,並且凝聚了肉身。”
“能斬黑藤,你倒是有些實力,想必今日吞噬了你,能夠讓我鑄造出一句真正完美的肉身,如今的肉身還是太虛弱了。”
陰森森的聲音落下的瞬間,隻見那由血液組成的身體不斷的蠕動,化為了一個身穿血色長袍的妖異青年。
妖異的青年氣息極其的強。
而且渾身上下流動著一股股可怕無比的詛咒之力,很顯然就是因為他的原因,才導致那藤蔓變異。
一旁的大黑,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一旁的那巨大無比石碑上。
這一刻的大黑,心有了猜測。
大黑知道眼前的妖異青年一定是這血色古碑的器靈。
這血色古碑的靈,不知道修煉了什邪術,已經從血色古碑脫離而出,想要在這修煉出真正的肉身。
化為一位天地大妖。
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股邪惡的氣息。
而且大黑還發現麵前身穿血色長袍的妖孽青年,仿佛得到這片混沌的認可,此刻的混沌之有著一縷縷的力量不斷的進入妖異青年體內。
不斷與眼前的血袍青年合而為一。
青年的修為這一瞬間不斷的攀升。
感受到眼前的變化,大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之露出了難以置信。
這一瞬間,大黑終於知道為何不死至尊沒有離開此地,而是一直在那石堡沉睡了。
因為有這位的存在,若是離開石堡,不死至尊那怕修煉不死之道,也絕對堅持不了太久,絕對會被這位最可怕無比的身影吞噬。
當然,眼前的妖異青年並不是讓大黑震驚的原因,真正讓大黑震驚的,是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在這布局。
很顯然,此刻眼前的妖異青年,正是在這布局的存在,利用隕落在此地的那些人培養出來的怪物。
看似擁有人的形態,但根本就不是人。
這一瞬間的大黑目光不由自主之間落在了李憶昔的身上。
“好可怕的存在,也許也隻有這等恐怖無比的存在,才有資格與主人對弈了,這等存在的手段隻有主人這樣的蓋世修為能夠破解,哪怕是如今的我們修為不弱,但是遭遇對方的手段,根本就沒有任何能耐反抗。”
大黑非常的明白,那怕是柳神也不是眼前這位妖異青年的對手。
並不是說柳神與他們很弱,而是他們曾經遭遇過重創,沉睡了不知道多少歲月,才蘇醒沒有多久。
李憶昔聽見眼前妖異青年的話,臉上露出一縷不屑。
“就憑你一個小妖,就像要吞噬我,你是不是太過於自信。”
“若是我猜測不錯,如今的你還未徹底的修煉為人形,之所以能夠化作人形,不過是強行偽裝罷了。”
“你這輩子也別想再修煉成人。”
李憶昔滿臉厭惡的同時,一臉的不屑。
眼前的妖異青年聽見李憶昔的話,各種各樣混亂的情緒出現。
有絕望,有憤怒,有怨毒。
有振奮,有驚喜,有失落。
有孤獨,有傷感,有埋怨。
各種各樣的情緒交織在一起,這一瞬間的妖異青年,再也無法維持青年模樣,再次化為一道由鮮血凝聚而成的詭異身影。
僅僅隻是勉強能夠維持人形。
看見眼前的血色身影,李憶昔臉上的神色無比的平靜。
“就你一個連化身為人都做不到的廢物,你覺得能夠與我一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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