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雖夜已闌珊,周遭的空氣還是陰森人。
南夕跟隨樊知秋爬上屋頂,扒著房梁,落目望去,一排排狂人漫無目的地在長街上晃晃悠悠……
“你說那個秘籍,有沒有解這個陰蛇蠱的方法?”南夕瞪圓了眼。
“誰知道呢!也許有吧!”
“喂!你扒了幾天了?”南夕低著嗓音問。
“七八天了吧!”樊知秋沒有看她。
南夕蹙眉看他:“還真是個騙子!”
樊知秋瞳孔一頓,回頭故作不耐煩道:“又怎了?”
“夢淵百姓變成狂人少說也半月有餘,你說你出門在外,隻回來了七八天,怎對此事了解得如此透徹,還知是蘇璽所為,難道是半夜狂人偷偷告訴你的?”
南夕分析的有理有據,樊知秋張口結舌,反駁不出什。
許是南夕說得聲音大了,地上的狂人突然抬頭猙獰,樊知秋反應快,抬手按下她的腦袋。
見狂人走遠,他白了一眼,低聲細語:“真是個祖宗,你可別忘了,我們現在四周全是狂人,你最好少說話!”
南夕癟嘴,嘀咕道:“還不是被我說中了!”
樊知秋不搭理她:“喂!我要去那邊找,你要跟著,就把嘴巴閉上。”
“誰要跟著,”南夕挑眉,“我還有事,就此別過吧!”
樊知秋疑惑:“有事?什事?”
“和你無關!”說著,南夕起身。
“別怪我沒提醒你,以你的身手……”
“知道了,我又不傻!”南夕打斷他,已然跳下了院子。
樊知秋咋嘴嘀咕:“嘖,傻不傻的,你說了算?”
他跟著跳下院子,遞過一壺雄黃:“喏,我看你是想給洛岩那小子找白蟾花。”
南夕停頓,沒有多說,接過酒壺道了句謝。
“城南的山坳,還算潮濕,你可去看看!”樊知秋衝著她的背影道。
南夕回眸,打量一番,此刻的樊騙子,正顏巍色,似乎沒那招人煩。
她點了點頭,消失於夜色之中,樊知秋的臉,也隨之冷漠,霎時飛身而去,無影無蹤……
……
南夕的身手不靈敏,好在會躲藏,一路上掩著嘴巴,鑽進這兒,溜到那兒,沒一會兒就到了城南。
正要前往山坳,恰巧路過了道館,同昨日一樣,那些狂人避之不及,讓人不解。
她鬼使神差地剛要邁腿進去,卻突然想起洛岩的話,麵機關重重,自己進去也是送死,還得讓人來救,豈不壞了大事,還是待明日天亮,跟在別人身後更為穩妥。
眼下重要的,是給洛岩找白蟾花。
南夕長呼一口氣,出了城門。
而這些個狂人,似乎也有組織有秩序地隻在城中轉悠,城外……竟一隻都沒有。
南夕鬆懈了不少,加快腳步,果然南邊的山坳樹影婆娑,長勢不錯,許是地處低窪,才更得養分罷。
她粲然而笑,踏進這片樹林,進去才知,這山坳不比外麵看上去的更加蔥鬱。
樹木錯落,雜草叢生,連一條人走過的路都沒有……
“我的天,”南夕不禁歎道,“這到底是個什地方?嘶——”
她抬頭眺望,卻不禁意被枝葉劃破了手指,葉尖掛了幾滴鮮血,南夕嘬了嘬手指,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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