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九
一大早蕭淵便已經來到了金陽城道衙府的大堂內,今天他得把事解決,然後到綿城去,辦完事就得到陽鼎宗去,後天便是陽鼎宗的大婚之日。
陳望知道如果密探司隨意糊弄的話是過不了蕭淵這關的,兩天前發生在北城外野味集的事,城內都在議論紛紛。
而在道衙府的大堂內,擺放著量具屍體,一股股臭味彌散在空氣中,具體的事陳望已經聽說了,就是藥窯的工人和風記神仙丹的夥計合計把假藥放到藥倉的。
有不少修道者都過來了,整個大堂滿滿的都是人,道衙府外麵看熱鬧的百姓更是把街道圍得水泄不通。
桑空在一旁安靜的坐著,風家父子待會才會過來,陸擇羽自顧的拎著一壺茶,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不少人都怪異的看著他。
“好喝。”
程凝眉頭微皺,這薑茶味道確實不錯,此時茶壺空了,陸擇羽拎著茶壺,走到一名仆人邊。
“沒有了。”
“陸爺,小的再去給你拿。”
陸擇羽馬上說道。
“有沒有什吃的。”
陳望微笑著湊過來。
“陸兄弟,你要吃什盡管說。”
不一會道衙府的大堂內,眾人都看著陸擇羽在吃著東西,一大桌子的東西,蕭淵無奈道。
“還望陳兄海涵,我這師弟平日吃得多。”
“來人,給陸兄弟再弄點吃的來。”
昨天晚上陳望就過來告訴蕭淵,秦光已經過來了,今天一早一定過來給蕭淵一個交代。
陸擇羽望著蕭淵,總覺得蕭淵和之前不同,身上那股溫和勁沒了。
“大師兄是怎了?”
“或許以前蕭哥和那人有過節吧。”
程凝望著一旁略顯緊張的密探司的人,天諭州密探司從很久以前就是這樣的,是天諭帝排除異己的工具而已。
程凝過去在紫蝶宗到天諭州進行的許多任務幕後都是密探司的人指使的,程凝曾跟著師傅會見過密探司的一些人。
在天諭州密探司的人始終在暗中活動,栽贓陷害這種事是他們最拿手的。
“揍他就可以了啊。”
陸擇羽嘀咕了一句,程凝略顯無奈,此時外麵的人騷動了起來,很快人堆讓開了,一襲黑衣的秦光微笑著大步走了進來,而身後跟著秦冕。
“蕭兄,十多年未見,還是一如既往的英氣逼人啊。”
一進來秦光就微笑著走過來拱手道。
“客套話就免了。”
蕭淵聲音沉悶的說道,秦冕看了一眼兩具表麵還附有薄冰的死屍,如果不用冰霜類的道術來保存的話,屍體就該腐爛了。
“請問這是.........”
“明知故問!”
蕭淵說了四個字,秦光一臉無辜道。
“不知蕭兄這是何意?”
蕭淵把事情的一係列經過說了個遍,隨後秦光恍然大悟道。
“還有此等象麵高手。”
秦光此時心有些慌,因為沒想到這天諭州竟有人能用回象會看過去發生的事,能使用這種術法者萬中無一。
秦光四下看看,在尋找著蕭淵口中那個使用了回象術法看到發生一切事的人,但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很快秦光看到在一旁坐在桌上吃著的陸擇羽,其他人都在關注著這件事,而陸擇羽則坐在大堂側麵,大快朵頤,還有仆人在上菜。
看陸擇羽的樣子絲毫不關心發生了何事,秦光心想。
這陸擇羽還真是怪異,還是說根本沒必要關注?難不成是他使用的象麵術法?
秦光越想越覺得蹊蹺,因為他內心是慌張的,秦冕並未路麵和這兩人接頭,而是雇了一名野修去直接和兩人接頭,所以即便是使用了回象類術法,沒有找到那名野修的話,應該扯不到密探司的頭上來。
打定主意的秦光開口道。
“蕭兄!這次的事確實是屬下們辦事不利,願望了風家父子,還望蕭兄大人有大量,我們願賠付風家的一切損失。”
“隻是如此?”
蕭淵聲音嚴肅問道,秦光馬上又說了一大堆話,蕭淵表情完全變了,雙眼冷如霜風,此時風家父子也過來了,一見麵秦光便熱情的迎上去。
“風先生,真的抱歉,我為屬下的失禮致歉,風先生你可以列一份清單出來,被關押的那些天,風家的一切損失,由我們密探司來賠償。”
風靈閉上眼,正要點頭,此時蕭淵道。
“如此而已?”
秦光依然笑臉迎人道。
“蕭兄,大人不記小人過,秦光過來就是為了了卻這件錯事,日後我定當嚴厲下屬,調查清楚再動手,還望蕭兄多擔待!”
蕭淵冷笑了起來,秦光隻能尷尬賠笑。
“我聽有人說,這是你們密探司的陰險小人,暗中炮製的,想要栽贓陷害!”
秦光故作驚愕狀。
“不知是何人所言,蕭兄,我們一直以來都是按法度辦事,這些年來可是盡心盡力,為天諭州的安寧做出了莫大貢獻啊,還望蕭兄切勿相信那些小人之言。”
風磐盯著眼前的男子,那日他也在,還在下麵吆喝了幾句,沒想到竟是密探司的司掌秦光。
“這樣就算了嗎!”
蕭淵冷冷問道,表情略顯猙獰,一股劇烈的寒意讓四周圍的人都感受到了,蕭淵身上散發著的殺氣,非常的凝重,不少人紛紛退開。
“蕭兄,切勿動怒!”
坐在一旁的桑空從陸擇羽抱著的烤雞上,扯下了一條雞腿,剛要放到嘴,就被陸擇羽一把奪回。
“這是我的,要吃你讓他們給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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