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宬看著她，又問：“那落落還會為了別的，如此不顧一切地算計天道？”

    雲落落再次搖頭，“不會。我隻要三郎。”

    聽到她再一次的重複，封宬彎唇，低低笑開，將她拉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望著她，輕聲道，“那就任性這一次吧！”

    “嗯？”

    雲落落看著他湊近過來的眉眼，問：“三郎不生氣？我這樣算計了你。”

    封宬用鼻尖在她的鼻尖上輕輕地蹭了蹭，“有什要緊？你算計我，索取我，想要我的什都可以。”

    他將她抱緊了些，聲音愈輕，“我說過了，落落，我的什都是你的。”

    他翹著嘴角，慢慢地靠近過來，“隻要你的貪念，你的欲意，你的不惜一切都是為了我，我便是把命舍給你，都心甘情願。”

    雲落落的唇珠幾乎碰到他的唇畔，她按著他的肩膀，又道，“可是大師兄說我這做不對。”

    封宬笑了，還沒開口。

    雲落落伸手，拂開他的額頭，慢聲道，“許多人說我是好人，說我心善，其實我知曉，三郎，我並非好人。”

    封宬抬眼看著她。

    雲落落摸著他的眉眼，指尖描過他如畫的眼廓，輕條輕理地說：“我隻是聽過觀主說，見過觀主做，才告訴自己，什該做什不該做。後來遇見了你，三郎，你的眼有一抹光，心有一根弦，我看得見，便學著你。”

    她的手指停在他眼角內側的那顆小小的淚痣上，“你是我唯一想要的。我明知有險，也不曾問過你的意願。隻因為我想要你，想這做，想讓你陪著我，於是便做了。可是大師兄很擔心。或許，我真的是做錯了？”

    封宬聽到自己的心跳又無法遏製地衝撞向胸骨，摸在眼角的手指柔軟又溫暖，草木的香氣從她的袖子嫋嫋繞出，纏在了他的鼻息中，叫他迷醉。

    他低低笑開，將她又往懷按了按，湊過去，穩了穩她的指尖，道，“錯與對，他說了不算。”

    “什？”雲落落看他。

    封宬抬頭，在她唇角吻了下，“我說了才算。”

    雲落落垂眸望著他。

    封宬又一次湊過來，低聲道，“不過，這樣的貪意，我隻許落落對我一人。若是再有旁的，落落，隻怕，我會難受得活不了了……”

    他的低語淹沒在碰上來的唇縫中。

    雲落落低著頭，被他親吻得十分心動。

    慢慢抬手環住他的脖頸，模糊地說：“嗯，我隻要三郎一個……”

    兩人抱在了一起。

    唇齒交纏，不離不棄。

    ……

    院子外。

    雲皓坐在石桌邊，歎了口氣。

    旁邊，胖柳妖蹦上來，瞅了瞅他，道，“那孩子心有數，你急個什勁？”

    雲皓搖頭，“我怕她貪意太盛，生了魔念。師父不在了，如今無人能壓得住她了。”

    胖柳妖往主屋瞅了瞅，“太子也不行？”

    雲皓沒說話。

    胖柳妖笑了笑，將一片泛著白光的柳葉放到桌上，道，“你準備準備吧！”

    雲皓看了一眼，‘霍’地站了起來！“這是？！”

    胖柳妖笑道，“當年與你師父一起將你這妹妹撿回靈虛觀的那牛鼻子，我從前侍奉的主子，我給你們聯絡上了。這兩日就會到京城。”

    雲皓震驚地看向胖柳妖，“你如何會聯絡上師伯的？”

    胖柳妖道，“你既擔心她控不住心中之欲，便讓人來給她壓一壓，不好？”

    雲皓神色變化，良久，問道，“你們想如何做？”

    胖柳妖神秘兮兮地笑了，“替你這妹子完成一樁心願。”

    “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