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意思?”
蓉大爺真是喝糊塗了。雖然醒了一陣子酒,現在也雖然勉強恢複了一些清明,可肚子、喉嚨、腦袋都難受著。
肚子雖暖卻憋說不出的悶,喉嚨更是火辣辣的,腦袋左右兩側像是在突突的跳。
四公主見了他這樣,負氣道:“還能如何?”
“……”
倒有侍女聰慧,連忙交代外頭去準備醒酒茶。
喝了東西,蓉大爺尋一處坐著歇息。好一陣才感覺稍稍舒適了些,頭腦也更加的清醒了。隻是腦袋依舊還被酒精影響著,“殿下給一個說法罷。你要如何處罰多世子?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隻管將那侍女賜了他。由此牽製土謝圖盟部與漠北的國師。”
“說什胡話。”四公主哼一聲。盡管她非常的不滿,但是看了蓉哥兒這醉酒的樣子還是忍不住過來親手照顧。
掩耳盜鈴般的訓斥公主府的侍女,“你們毛手毛腳,連照顧人也不會。要你們跟到漠北來有什用,都起來。”
四公主挨著蓉大爺並坐,接著侍女手中的沾了水的巾子給蓉大爺小心擦著臉。
再多的不滿,也隻是體現在她嘴巴的抱怨。手卻一刻也沒停下,眼睛也稍稍彎出幸福的樣子。心想著:若能一直這下去該多好。
從未伺候過人的公主,在侍女的幫扶下處處周到細致。
偏蓉大爺已然清醒大半,也沒拒絕這皇家公主的手在自己臉上搗鼓。看著她那眼神,蓉大爺的心直突突。
顧慮這多幹嘛?
這一刻他開始懷疑自己曾經做過事說過的話。回想起來,有多少是道貌岸然,有多少是寬以待己嚴以律人。
老雙標人了。
苦笑一聲,突然抓住四公主的小手。“讓她們來吧,你都給我擦了好幾次嘴巴了,都快要破了。”
“不,就得擦幹淨你嘴巴。”
“為什?”
“因為惠兒想親。”
聽得公主大膽發言,蓉大爺再忍不住心中蕩漾。
今天公主大婚,她的頭上依舊還戴著那吉祥如意的鳳冠,公主的鳳冠與蓉哥兒以前見到的都不同,更顯尊貴。
上麵金鳳飛舞,珍珠明堂,滿頭點翠。
不是那金色紅色的雅俗,是高貴罕見的翠色。那鳳凰樣式的點翠與珠花,在公主的頭上輕輕搖曳。在她玲瓏精致的小臉上方,把秀麗豔色的臉蛋襯托更加明豔端莊。
特別鳳冠後麵像鳳凰尾巴一樣的四片博鬢,上麵鑲嵌著黃金、珍珠、翠羽。從四公主的後腦向外深處,真有點像孔雀的尾巴。
細打量,才能發現這鳳冠的利害。既不失喜慶,又不失高貴典雅。
特別鳳冠頂上清晰可辨的九隻翬鳥、四頭金鳳皆昂頭,在這其中還隱約能見著一條龍紋。
如此繁華鳳冠下,顯得公主精致臉龐與五官的更玲瓏。
蓉大爺一下竟看呆去。
四公主卻嬌哼一聲:“不願便算了。本宮還怕漠北沒人?往後整個漠北都是我的人。”
原來這丫頭是嫌蓉哥兒愣在那,更以為是蓉大爺這個時候還在避嫌了。
蓉大爺聽了卻不樂意,腦袋一空,自往公主殿下那張牙舞爪過去。堵住了她尖牙利嘴,擒住了她手忙腳亂。
笑一聲,“這等事,如何也該是男人主動。”
四公主抿唇而笑,嗔道:“公主府自然是公主為尊,你不管要做什,都先得了本公主的同意。”
“是嗎?”
“是的。”
蓉大爺酒醒大半,非常不認同公主的話。“那我這般,殿下同意?”
“……”
“這樣了?又是否允許?”
兩人調笑著。
外邊的人兒卻等得焦急難耐。
漠北王世子多也讓人醒酒清醒了,聽了偃師說的自己犯下過錯,更是驚呆愣在那。偏他腦海早沒了什記憶印象,連一點細微的碎片也……
有,有一點。
自己是被女侍衛領進去了,後來又有侍女帶路,進了公主小殿。然後,喝了醒酒茶……
隔著屏風給公主行了禮,後麵……
後麵的記憶便模糊了,好像自己去了屏風後麵。然後見著了……見了誰?
忘了。
隻知道有身邊有一個樣貌身材姣好的人,穿著什,長什樣也記不清了。
對,她後來苦了,大喊大叫的哭了。
自己的手在她……
想到這多已經冷汗直流,自己是當著公主麵犯渾了?這……難怪公主殿下這般的惱怒。漠北世子多慌張瞧一眼旁邊女侍衛與那個女千戶,尷尬道:“這位大人,可否讓某見一下公主,某……”
“不必著急。多世子請仔細想想自己辦的好事。”偃師冷淡喝一句,“本官奉旨送嫁而來,卻沒想在這大喜日子鬧出這等事。傳進宮,本官少不了一個失職之罪。所以,別想著求我。”
錦衣司的人性子怪,錦衣司的女人性子更怪。
偃師冷漠的樣子讓原以為還有轉機的多深感不妙。
他雖然遠離朝廷,也遠離官場。可是作為漠北親王的世子,他還是有一定的敏感度。非常清楚,如果但原本自己收下的人,地位比自己還低的人,突變了臉對反而不給自己好臉色了。
這說明什?
這說明自己大勢已去,在劫難逃了。
又有公主府女侍衛道:“駙馬爺稍安勿躁,送嫁使蓉大人已去給駙馬爺求情了。”
“他去求情?”原來多是瞧不上蓉大爺的,後來聽說多渃與蓉大爺走得近,才稍稍側目留意。又後來發現漠北其他三盟有不少旗與送嫁使突然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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