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語婷現如今自然是沒有當年那風光了,穿著單薄的病號藍色條紋衣服,披著頭發,眼睛散瞳。
現在整個房間就三人,林影把劍放在桌子上不知道從何說起,他又不是真的記者。還得是張艾玉開口:“你...你好,我們是記者。”
楊語婷隻動了一下眼珠看了眼張艾玉,繼續散瞳。
“你好,請問能和我們交流交流嗎?”
楊語婷不說話,就像個植物人一樣。
林影和張艾玉互相看了一眼,林影用手在楊語婷眼前揮了揮,心想該不會是瞎了吧,林影湊近腦袋近距離看著楊語婷的臉,此時楊語婷突然轉動眼珠盯著林影。
林影被嚇得後仰,咽了口口水。
“怎辦?”張艾玉問。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三個人的房間靜得出奇。
“直接問吧?”
“好!”林影同意張艾玉的提議,於是開口問道,“楊小姐,請問你認識...認識耿良嗎?”
耿良兩個字一下觸發了點火裝置,把楊語婷帶回到2005年4月12日那天,她眼神開始閃躲,腳上的鐐銬聲很難聽。
“啊!你們是誰?你們不要來找我!”楊語婷想跑,並使勁拉拽腳上的鐐銬,張艾玉發現腳腕都磨出血了。
張艾玉趕忙上前安慰楊語婷,並用紙巾墊了墊腳銬,免得腳腕再被割傷了。
“怎了?耿良怎了?楊小姐?”
“有鬼,有好多好多的鬼,都是封靈搞的鬼...當初我就告訴他不要聽封靈的...啊!”楊語婷神叨叨地自言自語,蜷縮在板凳上。
“誰?誰搞的鬼?”林影好像聽到了關鍵詞,“封靈?你見過他嗎?你見過封靈對吧?”
楊語婷一下子又安靜了,嘴哼起了輕音樂。
“她一定是見過封靈。”張艾玉斷定,“那她告訴他不要聽封靈的,‘他’是誰?”
“應該就是耿良。”林影同時肯定了耿良的死就和封靈的法陣有關,他是整個連山市體育館的負責人,林文才說過連山市體育館為了改變風水格局,很多地方都動了工程,這一點封靈一個道士是辦不到的,所以他絕對參與了法陣的布置。
張艾玉對林影道:“但就是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情?”
楊語婷突然雙手拍著桌子:“他知情!他就是參與者,我親眼看他抬著棺材...”
“他抬著棺材幹什?”林影繼續問,他知道今天這一趟來對了地方,耿良和楊語婷都知情,隻要摸清耿良當年和封靈到底存在怎樣的關係,做了怎樣的交易,就能摸清布置在連山市體育館的法陣。
張艾玉更直接:“你知道法陣嗎?封靈布下的法陣?”
楊語婷笑了笑,“知道啊,叫四什陣吧?”
“對!就是那個四什陣,你告訴我好不好楊姐姐?”林影屏住了呼吸。
“嘿嘿,不告訴你!小燕子,穿花衣...”
楊語婷像個小孩子一樣,開始撥弄自己的頭發,嘴巴哼著歌,林影感覺秘密就在楊語婷的唇齒之間,但就是吐露不出來。
無論林影怎問,楊語婷就是自己哼歌,哼到林影想起前天在體育館小女孩唱的“恐怖洋娃娃”,又急又氣,心又發毛。
隻要能撬開楊語婷的嘴,體育館的所有秘密都能揭開,但她卻是個重度精神病患者,油鹽不進,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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