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你回來……阿珠姑娘?”站在蘭坊門口迎接綠衣的紫衣在看見我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我猜她是因為我消失後被訓而有點反感我。
“你幹嘛這表情,看見阿珠姑娘過來你該高興才是。”綠衣的眼神寫著不滿,嗔道。但我不覺得她是真心責怪紫衣,畢竟她們是一起的。
“這倒不是不開心,隻是我沒能明白上次阿珠姑娘為什會突然消失,而現在又突然出現。”紫衣僵硬的解釋道。
“我也好奇,所以特意帶了阿珠姑娘過來拿紙筆,不然我會直接帶她去找我們家姑娘。”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綠衣開始轉移話題,“青熒姑娘怎樣了,還病著嗎?”
“還不是老樣子,把菜給我吧,我去給她做菜了。”紫衣鬆了口氣似的接下了這個話題,“還有啊,明的菜單子我放在桌子上了。”
“好,你去吧,照顧好青熒姑娘。”綠衣有些急切的打發紫衣離開,好像她再留下來我會吃了她似的。真是讓人討厭的一對婢女啊!
但討厭歸討厭,該辦的事還是得辦。
綠衣帶著我走進了那間擺有文竹的房間,並且很快在一個抽屜找到了紙筆。噢,又是這個房間!
“好了,阿珠姑娘您可以告訴奴婢究竟是怎回事嗎?”綠衣邊邊給我倒茶,除了她透露出的堅定的態度,我還察覺到了一絲不爽,而讓人不爽的原因我們都心知肚明。
好在路上我已經想好了借口。
(在和雪曉重逢之前我被一個修仙的門派收留,奈何沒有修仙的賦,每日都隻能在門派內打雜,時間久了便覺得無聊,所以偷跑出來玩樂,和雪曉重逢後沒幾個時辰我便收到了門派內一個要好的師姐的來信,於是我去了永枯河見我師姐,師姐告訴我師父很生氣要懲罰我,我害怕,那時候便沒跟著師姐回去。)
“那不對啊,姑娘去了永枯河後衣服都濕了,這是見師姐該有的結果嗎?”綠衣有些不相信我的話,可我會讓她相信。
(因為我當時沒有跟著師姐回去,師姐一生氣便把我踹河了,你可能會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師姐該有的作風,但她來門派前是個閨房姐,脾氣難免大點。)我繼續編,(回到門派後,師姐告訴了師父我不敢回去的事,可師父是鐵了心想要懲罰我,便動用門派秘法將我強行帶了回去,也就是後來紫衣看到我突然消失的那時候。)
“原來是這樣。”綠衣終是信了我,“那現在您可以自由出來了?”
(當然不可以,我師父很嚴的,他每個月隻讓我出來一次,回去的時候還是用秘法帶我回去。)
“師父嚴才能有好徒弟嘛。”綠衣半是安慰的道。
(可惜我沒那個賦。)秉著做戲要做足的心態,我將臉上的表情換成了惋惜。
“這種事情不能急於一時。”綠衣繼續安慰,“不定哪會有一場奇遇。”
(希望如此。)我衝著綠衣笑笑,開始打聽我最關心的事,(聽你和紫衣剛才的話,雪曉不在這兒?)
“唉,那端王爺不知道是怎的,給我家姑娘安排了一個任務,非要讓我家姑娘去找什離魂丹和招魂幡。”提起雪曉,綠衣就開始抱怨那端王,“這兩樣東西都是話本的存在,怎可能有,偏偏我家姑娘當真了,現在正四處打聽這兩樣東西呢!”
……聽過綠衣這番話,我有些困惑,難道她和紫衣不一樣?她不是妖?如果她是妖,就不會覺得離魂丹和招魂幡是話本才有的東西啊。
離魂丹和招魂幡……這端王不會是要謀反吧?一個念頭出現在我心,卻又立刻被打消,當今皇上挺喜歡他的,他怎可能謀反。
(那雪曉今去哪兒了?)我再次提問。
“應該是在都城的柳家。”綠衣思考了一會兒後回答,“聽聞他們柳家有一個見多識廣的姑爺,對王爺交代的事很有幫助。”
(那這兒離都城有多遠?)
“用馬車的話要整整一個月,不過蘭坊有傳送陣。”綠衣突然壓低了聲音,“這可是第一任蘭坊主人設置的。”
雪曉設的?看來我不在的這些年她的法力有很大的進步啊~
“姑娘是打算現在就去都城嗎?”綠衣詢問道。
(當然。)
“那請姑娘隨奴婢來,傳送陣必須得有人帶路才能進去。”
我依言跟在綠衣身後來到了蘭坊的後院。
初步來看,蘭坊的後院很大,若是將這後院折換成普通老百姓的住所,那這蘭坊的後院大概可以容納二十戶百姓。
真不知道雪曉要這大的後院來幹什,多浪費土地啊,如果是我,就把它改造成三層樓的客棧,專門用來賺錢。
仔細一看,後院的土地是淺棕色,在後院的東南角有一個翡翠鑲邊的大水池,麵養了各種各樣的魚,水池旁有一張圓桌,三個石凳,水池前方則種有各種珍奇的草藥,我猜那是清笳種的,為什不是雪曉?哼,在她手上我就沒見過一樣活下來的植物。
相比後院東邊的“繁華”,西邊可要“樸素”多了:一堆整齊擺放的木材,兩口大水缸,一個木製推車。
這大的後院就放這些東西,簡直就是暴殄物!我再次在內心感歎。
“姑娘,在這兒。”綠衣見我把這後院看的差不多了,便讓我跟著她走到後院東南角的那個大水池邊。
“從這兒跳下去便可以到達都城了。”綠衣指著水池。
(你確認?)我對水池有傳送陣一點也不感到驚訝,世界太大,什怪事沒有,但我就是想問一下綠衣,以免讓她覺得我是那輕易就相信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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