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拉著他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腹部,臉上笑著:“是龍鳳胎,一個男孩一個女孩,你不用羨慕小爺有綿綿,你也有了。”
陸城遇難以判斷真假,但是本能地被嚇一跳:“是雙胞胎??這大的事情你怎能瞞著我?”
南風漂亮的眼睛都是閃爍的笑意:“想給你一個驚喜啊。”
什驚喜?驚嚇還差不多!
陸城遇又急又氣,卻又舍不得對她大小聲,壓著惱怒說:“你懷了雙胞胎你還想回榕城,你真當自己是金剛女俠?”
他越想越放心不下:“我先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
他這邊急得火燒眉毛,南風卻笑倒在了床上:“不用不用,哈哈哈……我逗你的啦,我沒懷雙胞胎,我哪來的雙胞胎?就是一個男孩而已。”
陸城遇怔愣,反應了三秒後,終是沒忍住一斥:“俞笙!”
“我錯了我錯了,我下次不逗你哈哈哈……”
別墅的隔音效果一般,再加上沒有關門,南風的笑聲直接傳到一樓客廳,俞溫聽著都忍不住搖頭:“之前我還擔心城遇會欺負笙笙,現在看,笙笙這個混世魔王誰欺負得了?”
他手正削著蘋果,細心地將蘋果去核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再送到小九的嘴邊。
小九張嘴吃下蘋果,頓了頓,卻是說:“其實我看不看得見沒關係,這幾年我已經習慣了。”
她從小接受模式化的殺手訓練,五感比普通人要靈敏十倍,就算看不見,她也能通過聽覺、嗅覺等其他方麵分辨,要不然她怎能一個人在伊朗生活那多年?
所以她對能不能重見光明,並不是多在意,但是俞溫卻特別希望她的眼睛能康複。
今天做複檢,醫生的原話其實是:“術後恢複得很緩慢,比預想中的差很多。下個月再做一次手術看看吧,如果還是這個狀況,那她重見光明的可能性就非常渺茫了。”
俞溫應該是怕南風他們擔心,所以才含糊地說‘慢慢就能看見’。
“我以前看過一個新聞,”俞溫語氣篤定,“一個天生眼盲的人,都能在六十歲時通過醫學手段重見光明,更何況你是以前能看見的,視網膜脫落又不是絕症,不可能好不了。”
小九微微側頭,‘看’向俞溫的方向:“你很介意我看不見?”
俞溫直白點頭:“是,很介意。”
“……”小九抿了抿唇,被紗布束縛住的雙眉皺到了一起。
俞溫淡淡一笑,握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又順勢將她整個人摟進懷,輕聲說:
“這個世界有那多美好又珍貴的東西,比如中國的長城和兵馬俑、埃及的金字塔和獅身人麵像、古羅馬的競技場、巴黎的埃菲爾鐵塔、德國的科隆大教堂,還有你所擁有的我,以及我們的孩子,是我把你從暗無天日的峽穀拉出來,怎能不帶你去看看天堂是什樣呢?”
小九隻覺得掌心一燙,仿佛觸摸到了他心上的溫度,如此炙熱。
俞溫偏頭吻了吻她的耳朵,低聲承諾:“你一定能重新看見。”
小九不善言辭,俞溫的每句話都說到她心上,但她不知道該怎回答,認真想了一陣,最終還是隻用了最簡單的‘嗯’作為回應。
他說的世界很美好,那她就快點好起來,陪他從天光乍破看到暮雪白頭。
第二天清晨,俞溫和往常同一個時間起來,繞著小別墅跑圈,沒一會兒陸城遇也來了,兩個男人就並排跑著,朝陽在他們身後升起,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曾經針鋒相對當你死我活,為了算計對方,用盡了所有陰謀和手段,結果現在卻成了最親的一家人,住在一棟房子,把同一個女人捧在手心上,偶爾被氣得沒脾氣還相視一眼無奈一笑……也不知道以前那些到底是算什?
不過無論算什,現在也沒有人去追究,省得自尋煩惱,他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跑了十來圈下來,兩人都是汗流浹背,隨意地坐在門檻上喘氣,俞溫丟了一瓶給陸城遇,順帶一問:“你已經對外宣稱自己病逝,也把陸氏給了厲南衍,等於你現在和陸家完全沒有關係,那你以後有什打算?就準備帶著笙笙和孩子滿世界吃喝玩樂?”
“這樣不好嗎?”陸城遇笑著反問。
俞溫想了想,也是搖頭一笑:“沒什不好,無論選擇哪種生活方式,說到底不就是為了活著。”
吃喝玩樂是一種活法,勞勞碌碌是一種活法,所以隻要人過得輕鬆舒心,哪種都能選。
這個問題,中秋節傅逸生一家三口到了之後,在吃飯賞月時,藍蘭也問了南風。
南風還沒回答呢,傅逸生就先冷笑兩聲:“他們是打算當無業遊民浪跡天涯了!”
藍蘭奇怪了:“他們有能力又不缺錢,當無業遊民又怎了,你哪來那大意見?”
傅小爺當然有意見。
陸少在電話顯擺了他的老婆兒子,他不甘心想找回場子,怎說他的女兒都會喊爸爸了,他的兒子還沒生出來呢,從這一點上他絕對贏了。
結果陸少輕描淡寫一句話就把他反殺了:“藍蘭和你領證了嗎?綿綿法律上的監護人還是厲南衍吧?你哪來的老婆孩子?”
“……”
他還又說一句:“對了,以後黃金台就交給你全權處理,我老婆不喜歡我碰那些,所以我以後不打算再沾手了。”
“……”
受到一萬點傷害的傅小爺,現在看陸少哪那都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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