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一更】
因為蘇域的監督,她飲食逐漸達到醫生建議的正常水平,體重也跟著水漲船高。
最近一段時間,時之湄每次站上體脂稱,都會昏厥。
蘇域裝模作樣地掂了下手中的分量, “沒感覺出來。”
時之湄噗嗤一聲笑了,輕錘他的胸口, “壞人,就會哄我。”
回到二樓。
蘇域將她安置在主臥浴室,又說: “我去外麵那間洗。”
嘴上這說著,他並沒有著急離開,視線牢牢地牽住她。
兩人的視線好似有了形狀,在密閉的空間中擦出熱意。
時之湄知道他在試探自己。
她眼波流傳,伸手扯住他的衣角,紅色指甲在深灰色外套上顯得愈發豔麗動人。
“留下來一起洗吧。”
兩人在浴室磨蹭好半天才出來吃早餐,差點耽誤上班。
這晚,按計劃蘇域要回蘇家住。
下班後,他先將時之湄送到頤和國際。
在電梯,時之湄收到魏真的消息。
你還跟太子爺談著嗎?】
出了轎廂,時之湄給她回: 對呀。】
魏真: 天!】
魏真: 感覺你們談了有一個世紀。】
魏真: 你這次好有耐心啊。】
行至門口。
時之湄突發奇想,沒有直接用指紋開鎖,而是一個一個敲出密碼。
兩人生日組成的密碼形式在無形中給她一種歸屬感。
感覺住的不是蘇域的房子,而是他們兩個的家。
哢的一聲,房門朝內打開。
暖氣熱騰騰地冒出來,瞬間驅散冬日的寒意。
脫掉大衣,交由周媽打理。
時之湄舒舒服服地窩進沙發,給魏真敲回複: 主要是他對我太好了。】
魏真: 他對你好所以你也要對他好?】
魏真: 聽起來太有良心了,都不像你了。】
麵對她的調侃,時之湄毫不相讓: 我對有良心的人一直都這樣。】
點下發送後,她按滅屏幕,站起身。
昨晚光顧著跟蘇域調情,都沒來得及好好打量這套房子。
時之湄一間一間地轉,樓下除了常規房間和她早晨用過的運動室,還有間小型的會議室。
因為她要來住,大多數房間都是剛打掃過的,開著房門迎接新主人。
隻有主臥旁邊的旁邊那個房間是關著的。
時之湄擰動門把,竟然還上了鎖。
她揚聲把周媽叫上來,好奇地問: “這個房間怎鎖了啊?”
周媽回答: “我也不知道。”
“不是你鎖的嘛?”
“我來的時候它就是鎖著的,蘇先生說這間不用打掃。”
時之湄哦了一聲。
之前男友搬來她家住的時候,她會提前劃好活動範圍,其他地方是她的私人領地,連看一眼都不行。
蘇域這樣的性格肯定不會擺到台麵上說,提前將重要物品鎖起來也正常。
可是……
也許是因為確定關係後,蘇域對她一直都是百依百順,予取予求。忽然發覺他家也有空間謝絕自己進入,心難免有點失落。
尤其還能代入以前的自己。
忽然從要求別人變成被別人要求,位置互換,由此產生的落差感讓她更為難受。
時之湄退回主臥。
手機消息中心還保留著魏真幾分鍾前發來的消息: 那你還打算回來嗎?】
時之湄解鎖屏幕,毫不猶豫地回複: 肯定要回去的。】
蘇域在外留宿的頻率越來越多。
從一周兩三天逐漸變成一天四五天。
蘇炎鈞揉了揉眉心。
再放任下去,怕是要變成六七天了。
下樓時,容蘊倚在廚房門口,輕聲細氣地囑咐保姆。
“趕緊燉上那個湯,再晚就沒那好喝了,哎對了,記得撇油,容忱那張嘴是越來越挑了,前幾天我在電視上看到他整個人都快瘦沒了……”
蘇炎鈞出聲問道: “今晚容忱回來嗎?”
容蘊聞聲回頭, “他去機場接容忱,肯定也要回來。”
“他跟你打過招呼了?”
“一直都是這樣,不用打招呼吧。”
蘇炎鈞招手,示意她來自己身邊, “你不覺得蘇域最近有點奇怪?”
“哪不對勁啊。”容蘊蹙眉回憶, “最近都沒見到他的人。”
“問題就出在這兒。”蘇炎鈞沒好氣地點破, “他現在連家都不回了。”
容蘊鬆了口氣, “我還以為什事呢,他跟隋瑗外甥女談著,喜歡往外麵跑也很正常。”
蘇炎鈞抿唇, “這事放在別人身上正常,但蘇域不行。”
“你啊,對蘇域太苛刻了。”容蘊意識到自己失言,立刻找補, “哎我不該說這話。”
蘇炎鈞順勢提議, “已經開了頭,等會兒你再給蘇域打個電話。”
容蘊疑惑, “好端端的打什電話?”
“提醒提醒他。”蘇炎鈞微微歎息, “他這個戀愛談得越來越不象話了,隋瑗外甥女還在公司呢,他一點沒考慮過影響。”
容蘊瞬間然, “你想讓我去當這個壞人?”
蘇炎鈞表情不太自然。
完全放權給蘇域後,他非但沒有過上想象中輕鬆愜意的生活,反而陷入巨大的空虛中。
但經過了上次的失敗,蘇炎鈞不太好再直接出麵。
當了三十年夫妻,容蘊自然清楚老公心打的什算盤。
她提醒, “當初備孕的時候咱們就說好了,一人管一個,不幹涉對方教育的。”
“可是談戀愛這種事,還是你這個當媽的說比較合適。”
“可我這個當媽的沒覺得他談的這個戀愛哪有問題,還是你這個當爸的說吧。”
蘇炎鈞換了個語氣跟她商量, “要不這樣,等容忱到家,我也替你當回惡人,去跟容忱說退出娛樂圈的事情,行不行?”
容蘊斟酌片刻,勉強接受這個條件, “這還差不多。”
所謂從善如登,從惡如崩。
時之湄悲哀地發現自己被蘇域養出了吃晚飯的習慣。
今天他沒在,自己也準時坐在餐桌上。
正拿著筷子計算每道菜熱量的時候,忽然聽到門鎖打開的聲音。
抬頭看到蘇域,時之湄訝異, “你今天不是回家嗎?”
“等會兒要去機場接容忱,算算時間還早,就過來看看你。”
蘇域走到桌邊,十分欣慰地摸摸她的發頂。
“本來還在擔心你不吃晚飯,沒想到竟然這乖。”
心還有怨氣,時之湄側頭躲開。
餘光瞥見他另一隻手拿著東西,她好奇地問, “你拿的什啊?”
“路上看到的小玩意。”
蘇域拆開包裝袋,是一個毛茸茸的貓耳飾品。
他上樓,走進衣帽間,將它掛在穿衣鏡上。
啊?
時之湄愣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家穿衣鏡上也有一個差不多這樣的貓耳朵。
他觀察得好仔細哦。
時之湄聲音瞬間軟下來,好似裹著糖心。
“你不怕我把你這兒弄成我家那樣?”
“弄成你家那樣也挺好的。”
“我以為你更喜歡整齊,一絲不茍的那種房間。”
“也不是喜歡,是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蘇域坦言, “在那種環境呆久了會有壓力。”
雖然沒有相同經曆,但跟同居以後,時之湄也能感受到他身上不自覺散發出來的壓抑。
驟然響起的鈴聲打斷兩人對話。
蘇域瞟了眼來電顯示,走出衣帽間接了起來, “媽,出什事了嗎?”
容蘊上來就問: “你在哪兒呢?”
“在外麵。”
“還記得今天要做什嗎?”
蘇域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除了接容忱,還有其他事情嗎?”
容蘊涼涼地哦了一聲, “你還記得啊。”
蘇域不由得皺眉, “媽,您有話直說。”
“沒什,就是擔心你這段時間心玩野了,連自己要做的事情都忘了。”
“……”
容蘊讀出他藏在沉默後麵的不愉,無奈老公在旁邊,她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
“蘇域,很多話你爸不方便說,我沒有立場現在也不得不出麵來說,從小到大,什事情應該做,什事情不能做你都很清楚,你爸把華耀全權交給了你,現在你的一舉一動關係著整個公司的未來,更不能感情用事啊。”
燈高懸在房頂,灑下一室清冷的光。
蘇域眼神一點點黯下去, “您放心,我都知道。”
衣帽間。
時之湄隨手揉弄著貓耳朵,猝不及防地對上穿衣鏡中的自己。
她今天一回家就把妝卸了,後續隻上了護膚品。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習慣自己素顏的模樣。
雖然沒有妝後的明豔嫵媚,但卻舒適自然。
也很不錯。
這想著,時之湄看到鏡中的女生慢慢牽起唇角。
一抹熟悉的修長身影出現在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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