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剛才的間隙並不代表不願意的意思。隻是因為……很高興」
櫛田依靠在牆上,輕輕地蹬了一下走廊。
「如果考不及格就要退學什的還真是過分呢。好不容易和大家成為朋友卻要因為那種事情而分別,非常討厭不是嗎?所以在那時聽到平田君要組織學習會,感到非常的佩服呢。但是堀北桑比我還要更加好好地看著周圍的人。應該說有關注須藤君他們的事情。堀北桑也有為班級的事情,朋友的事情好好的考慮呢。我如果能為大家出一份力的話,做什都可以哦!」
握著我的手,櫛田揮灑自己的笑容。唔哇,怎辦這孩子好可愛啊!
什的現在可不是激動的場合。目標是成為一名無可非議的男性的我裝模作樣地故作鎮靜。
「那就,務必拜托了。有櫛田在的話我就放心了」
看到這個笑容,不可能會有男性能夠受得了。有這種意義不明的根據。
「啊,但是可以答應我一個請求嗎?那個學習會我也想參加呢」
「蛤?那種事就行了嗎?」
「嗯。因為我也,想和大家一起學習」
對於我這來說可真是求之不得啊。有櫛田在的話應該會給很容易變得沉重起來的學習會帶來治愈吧。雖然並不是沒有問題點,但是和櫛田沒有關係的部分。
「那,學習會從什時候開始呢?」
「姑且為了明天能夠開始已經有做了準備」
由堀北來做,在心中補充這一句話。
「這樣啊。那在今天內,不向大家打聲招呼不行呢。之後我會進行聯絡的」
「啊,需要告訴你須藤他們的聯絡方式嗎」
「沒關係哦。三個人的聯絡方式我都知道。在班我還沒有登記手機的,就隻剩下綾小路君和堀北桑兩個人啦……」
完全不知道……。話說,為什就我和堀北。
「我就坦率地問了,兩個人已經在交往了不是嗎?」
「哪,哪來的情報啊那是。我和堀北隻是朋友……不,隻是鄰居罷了」
「在班級的女生中,已經有相當多的傳言哦?堀北桑,一直都是一個人不是嗎?但卻隻和綾小路君顯得很親密。連飯都有一起吃呢」
呼呣,一不注意在女生之間已經開始有那種傳言了嗎。
「很遺憾我和堀北之間,完全沒有那種美味的故事」
「那就表示沒有問題吧?請和我交換,聯絡方式」
「我很樂意」
就這樣,我得到了第二個女孩子的聯絡方式。
4
夜,當我在自己的房間內發呆的時候收到了一封郵件。從櫛田那來的。
已經得到山內君,池君的同意了哦(?ω?)b
「好快」
話說池那個家夥,才剛拒絕了我的邀請這快就改變了態度啊。果然女孩子的存在對於男性來說真是非常重要啊。色情什的,都說能夠發揮無限的力量。
現在,正在和須藤君進行聯絡,感覺有希望(^ω^)
又收到了郵件。喔—。按這個進度的話說不定明天,真的能招集到全部人。
比預想中還要快速的展開,讓我判斷應該在這個時機把情報告訴堀北。櫛田協助我們的事情,以及立馬就出現效果招集到池和山內兩個人的事情,還有櫛田也要參加學習會的事情,以這些為宗旨寫了封郵件發給堀北。
「那去洗個澡吧」
剛從床鋪上站起來的時候,馬上,從堀北那打來了電話。
「喂」
「……喂,你說的意思我根本無法理解啊?」
「什啊,怎會無法理解呢。我自認為寫得很簡潔了耶?太好了呢,多半包括須藤在內三個人都能招集起來」
「不是那。是說櫛田桑在幫忙這件事。我可沒聽說過」
「剛剛才決定的啦。如果深受同班同學信賴的櫛田能幫忙的話那比起我來勸誘招集起來的可能性要高得多。事實,須藤和池他們也同意了。對吧?」
「我不記得有允許過那種事情。她也並沒有考不及格」
「我說啊———把在班級擁有交際網的櫛田拉進團夥,成功的概率要遠遠強於我自己去邀請。我單純隻是用了可以提高概率的手段罷了」
「……沒辦法接受呢。起碼應該在取得我的許可之後再做吧?」
「我明白你討厭像櫛田這種積極的孩子。但是,這是為了不出現不及格而采取的手段吧?還是說接下來你想踏踏實實地一個個招集不及格組嗎?」
「那是……」
堀北應該也明白,有櫛田的幫助會更好。
隻不過因為自己的自尊心在作崇,而沒辦法變得坦率起來。
「距離考試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可以吧?」
這樣說的話,即使是堀北也應該明白沒有足夠的時間了。即便如此,在堀北的心中還有著什仍然無法釋懷嗎,沒能立即決定。在少許的沉默之後。
「……我明白了。為了顧全大局隻能做出犧牲。不過,我能夠允許櫛田幫忙的就隻有招集不及格組的作業。沒辦法同意她參加學習會」
「……不,所以說啊?那是讓櫛田幫忙的條件啊。別強人所難了」
「我不能允許櫛田桑和學習會本身相關。這點不會有改變」
「是因為那個嗎?之前我和櫛田做出把你騙出來的行為所以?」
「那個和這個沒有關係。她不是不及格組的成員。把多餘的人招待進來隻會費時費力還容易產生混亂,我是這判斷的」
雖然大致上合乎情理,但怎也不覺得理由就隻有這個。
「好像很露骨地在討厭櫛田啊?」
「你把討厭自己的人放在身邊就不會覺得不舒服嗎?」
「誒?」
堀北說的意思,一瞬間沒能理解。
櫛田毫無疑問比任何人都想要理解堀北,想要和堀北成為朋友。
根本無法想象那個櫛田,會討厭著堀北。
「如果就因為櫛田不來而招集不到人的話你準備怎辦啊」
「……對不起,縮小考試範圍比想象中還要耗時間。因為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差不多該掛了呢。那,晚安」
「啊,喂」
被單方麵地掛掉電話。不愛交際到這種程度也有些過頭了。但是,如果以升上A班為目標的話,妥協也應該是必須的。
回想起從進入這所學校到今天為止發生的事情。
「不良品,嗎……」
入學儀式那天,我記得二年級的前輩好像是這喊我們的。
不良品用英語來說,就是Defectiveproduct。
那就是用來嘲笑我們D班學生的單詞吧。乍一看似乎很完美的堀北,也抱有那種缺陷也說不定。今天的事情讓我無意中明白了。
「該怎做呢……」
就這硬幹到底嗎?可是,那種情況很可能會發生堀北的脫離這種最糟糕的展開。
如果指導學習的堀北退出了,那完全就等於白白浪費掉大家的時間。
以沉重的心情,在手機輸入櫛田的電話號碼。
「喂喂—」
伴隨著“噗喔—”這種強風的聲音電話接通了。接著音量馬上減弱直到完全聽不見。
「難不成,是在吹頭發嗎」
「抱歉,聽到了?因為正好吹完,沒關係」
剛洗完澡的櫛田嗎。……呃,可沒有做那種無聊妄想的從容啊。
「不,那個,雖然這事非常難於啟齒……。今天說的招集不及格組那件事,能當沒發生過嗎?」
「…………額,那是為什?」
少許沉默之後的回答。與其說生氣不如說更想知道理由的樣子。
「不好意思。具體我沒辦法多說。但是,變得有點麻煩了」
「這樣啊……。果然我被,堀北桑反對了呢」
雖然我不記得有露出那種氣氛,不過卻被隔著電話的櫛田看穿了。
「和堀北沒有關係啦。隻不過是我這失誤了」
「不用掩飾也可以哦。我並沒有生氣呢。因為堀北桑好像很討厭我,所以我覺得被拒絕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也可以想象得到呢」
也就是,女性的第六感嗎。
「不管怎樣,特地請你幫忙卻發生這種事情真是抱歉啊」
「不。綾小路君不需要道歉哦。可是呢……?那個,隻靠堀北桑的話,我不覺得能夠招集得了須藤他們啊」
即使想要否定,這也是非常困難的部分。
「,被堀北桑說了些什?連我招集大家的事情都反對了嗎?或者,是說不想讓我參加學習會呢?」
就如同,即使她告訴我在旁邊聽到了我們的通話,我也不會吃驚的正確無比的台詞。
「……是後者。會很不舒服吧,抱歉」
「啊哈哈哈,也是呢。所以說這不是綾小路君需要道歉的事情哦。你看,堀北桑不是有散發出一種讓人難以接近的氣氛嗎?所以我覺得也有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啦」
即便如此,也太敏銳了。
「不過,大家是以我也要參加為理由才同意下來的呢……而且由於是我邀請的,所以也不能對變得無法參加的理由撒謊不是嗎?如果現在給大家發送辭退的郵件的話,或許堀北桑,真的會被大家討厭呢……」
我稍微感覺,櫛田有點恐怖。雖然沒有什根據。
「這次的事情,能夠交給我嗎」
「交給你?」
「明天,我會把全部人都帶到堀北桑那去的。當然,我也會去呢」
「那是———」
「沒關係的啦。?還是說,綾小路君準備從現在開始自己把所有事情都解決了?有在我退出之後還能招集到全員,並且讓堀北桑可以接受的方法嗎?」
很遺憾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吧。
「……明白了。就交給你了。但是,無論發生什都不關我的事啊」
「不要緊。因為綾小路君沒有任何的責任。那,明天見啦」
和櫛田持續幾分鍾的通話結束了。根本沒想到會比和堀北的對話還要累人。那家夥雖然說不要緊,但真的沒事嗎?
堀北不管對方是誰,隻要遇到不中意的事情就會采取激烈的態度。非常明顯會變成一觸即發的狀況。雖然感覺到不安,但我還是決定去浴室。
一想到明天的事情———還是算了吧,不要考慮那種令人鬱悶的事情。
反正不管怎煩惱明天也會到來,也遲早會結束。船到橋頭自然直啦。
5
從早上開始堀北就很不高興,怒上心頭。如果這是鼓著臉蛋滿臉通紅,或者pokopoko可愛地捶打男性的胸膛,這種討人喜歡的生氣方式那該有多好啊。
就算和她打招呼也始終不說話,毫無表情。就好像把我的存在當成是空氣一樣。
然而當我這也決定無視她而背過身去,就能聽到取出圓規的聲音所以性質非常惡劣。就這樣,漫長的一天結束終於來到了放學後。
「應該參加學習會的人,已經招集到了嗎?」
今天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學習會嗎。而且,還故意地用意味深長的表現方法。
「……櫛田會幫忙招集。應該從今天開始都會參加吧」
「櫛田桑,呢。有好好地告訴她嗎?不會讓她參加學習會這件事」
「說了」在我這回答之後,堀北好像相信了開始催促我去圖書館。在快要走出教室的時候我往櫛田那邊遞了一個眼神,她十分可愛地向我眨了眨眼。
圖書館的邊緣,我們占據了長桌的一角,等候著不及格組。
「帶來了哦!」
在我和堀北坐著等候的地方,櫛田走了過來。在她的身後是————。
「從櫛田醬那聽到要開學習會的事情。才剛入學可不想這早就被開除了。請多關照啊—」
池和山內,須藤三個人。然而還有一位意想不到的來訪者。叫做衝穀的男學生。
「啊,衝穀有考不及格嗎?」
「啊,沒,沒有。雖然是這樣……那個,這次小測,因為差點就要不及格了所以很擔心……不行……嗎?平田君的團體,有點不好進……」
可愛地赤紅著臉,朝上看著我的衝穀那說道。纖細的體格,輕飄的齊頸短發。如果是對女生沒有免疫力的男生,肯定會被一發擊沉並大喊著「會愛上的啦—!」(惚れてまうやろ)吧。這家夥如果不是男的就危險了。
「讓衝穀君參加也並沒有什問題吧?」
櫛田向堀北進行確認。衝穀的分數好像是39分,為了慎重起見才想要參加的吧。
「如果是擔心會不及格的學生的話,沒有關係。但是要求認真學習」
「唔,嗯」
衝穀顯得很高興地入了座。在他的旁邊櫛田準備坐下,但堀北卻沒有看漏這個。
「櫛田桑。綾小路君沒告訴你嗎?你是———」
「其實,我也因為可能考不及格而覺得很不安呢」
「你……在之前的小測中應該考了不錯的分數吧」
「唔—嗯,其實那個,應該說偶然吧。不是有很多選擇題嗎?所以大半是靠瞎蒙的啦。實際上,是非常的勉強」
誒嘿嘿,櫛田可愛地用食指撓了撓臉頰。
「我覺得應該和衝穀君差不多,或者比他還要下麵一點點。所以我也想參加學習會,好好地回避掉不及格。可以吧?」
該說她很膽大好呢,對於櫛田這個意想不到的策略我無法掩飾住自己的吃驚。在確認完衝穀被允許參加學習會這件事之後進行的回擊。這樣的話就算是堀北,也不得不同意。
「……我明白了」
「謝謝」
櫛田滿臉笑容向堀北鞠了一躬後坐了下來。沒有考不及格的衝穀會出現在這,也全都是櫛田的作戰也說不定。把自己能夠參加的大義名分,漂亮地創造了出來。
「老師說過不足32分就不及格對吧。那就是說32分也出局了嗎?」
「想說如果是不足的話就安全了嗎。須藤你不要緊吧?」
還被池擔心的須藤。不過最起碼還是希望他能夠知道以上和不足的差別。
「不管哪個都不要緊。因為我要在這的全部人都以50分為目標」
「嗝,那就是說為了到達那種程度得非常累人是吧?」
「為了勉強越過分數線而學習是非常危險的。如果不能很輕鬆的越過及格線,那發生意外的時候,會感到苦惱的是你們自己」
對於堀北的正確言論,不情願地點頭表示順從的不及格組,以及它的候補。
「這次考試的出題範圍我這試著整理了一下。距離考試還剩下2周左右,要徹底地埋頭學習。如果有什不懂的問題,就問我」
「……喂,第一個問題就不明白了啊」
須藤用和瞪眼差不多的目光看向堀北。我試著把問題念了出來。
A,B,C三個人總共擁有2150元錢,A比B還多120元。同時,如果C把手的錢拿出五分之二交給B,那B就比A多出220元。請問A在一開始有多少錢
聯立方程式的問題嗎。是高中生足以解開的問題,作為第一問可以說無可非議吧。
「再動用腦筋多想想。從一開始就放棄思考的話可沒辦法前進啊」
「即使你那說……我對學習完全一竅不通」
「還真虧大家能夠考上呢」
校方沒有單憑考試的分數來判斷合格與否。須藤應該是因為身體能力很高才進來的吧。這想的話,如果因為考試不及格就要被強製退學的話可真是受不了啊。
「唔嗝,我也不會……」
池也撓撓頭束手無策。
「衝穀君會嗎?」
「額……A+B+C是,2150元……A=B+120……那」
噢,看來衝穀君這邊不愧能夠回避了不及格,開始寫起了聯立方程式。
而櫛田則在旁邊看著他解題。
「嗯嗯,對了對了。然後呢?」
櫛田該說是大膽好呢,還是應該說十分挑釁。一邊說自己勉強及格一邊還在教衝穀學習。
「老實說,這個問題就連中學1,2年級的學生,依靠不一樣的方法都能夠解開。在這就栽跟頭的話可沒辦法往前走呀」
「我們難不成比小學生還弱……?」
「不過就如堀北桑所說,在這就栽跟頭的話也許很不妙呢。在小測數學出的第一個問題差不多就是這樣的難度,不過最後的題目難度很高我也做不出來」
「聽好了?這隻要使用聯立方程式就能很輕鬆地算出答案」
堀北握著筆沒有絲毫猶豫地寫出公式。然而遺憾的是,能夠讀懂那個公式的,就隻有櫛田和衝穀兩個人。
「說起來聯立方程式是什啊……」
「……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看來之前過著和學習相當無緣的生活吧。須藤把自動鉛筆往桌上一丟。
「不行了,我放棄。這種事情怎做得下去啊」
明明才剛剛開始沒一會,須藤他們就已經喊出棄權。
看到他們過於沒出息的樣子,堀北靜靜地積蓄著怒火。
「等,等等啦大家。在稍微加油下吧。隻要明白解題方法的話,剩下的運用即使在考試中也應該可以發揮作用。??」
「……嘛,櫛田醬那說的話,也不是不能加把勁……。應該說,如果由櫛田醬來教的話,我說不定能再努力一下」
「誒,額」
櫛田向堀北看了一眼進行詢問,但堀北始終無言。Yes,或者,No都不回答的最讓人困擾的展開。但是如果持續長時間的沉默,不及格組很有可能會放棄掉學習。櫛田下定了決心,把自動鉛筆拿在手。
「這呢,就像堀北桑說的,需要使用聯立方程式的問題呢。所以,我把剛才講到的先試著用方程式寫出來哦」
那說著把三行的方程式都列舉出來。雖然他們好像有在努力,但對於沒能理解基礎的不及格組來說即使給他們看導出答案的方程式也沒用吧。這個學習會不過是徒有其名實際上和補課差不多。對這種曖昧的學習方法,多數的學生都沒能跟上來。
「所以,得出答案是710元。怎樣呢?」
對本人來說是十分滿意的解答過程吧,櫛田浮現出笑容看向須藤。
「……誒,這樣就能算出答案嗎?為什啊?」
「唔……」
然後緊跟著就深切地認識到,沒有人能夠跟上自己的說明這件事。
「我雖然沒有否定你們的打算,但太過於無知,無能過頭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堀北,終於開口說話。
「連這種問題都解不開將來該怎生存下去,我光是想象就毛骨悚然」
「吵死了啊。和你沒關係吧」
對堀北的說話方式實在是感到生氣了嗎,須藤拍了下桌子。
「確實是和我沒有關係的事情。即使你們多的痛苦,也對我沒有影響。隻不過會感到憐憫罷了。迄今為止的人生,想必是一直逃避著痛苦的事情吧」
「還真是想說什就說什。學習這種東西,對將來沒有任何用處啊」
「學習對將來沒有幫助?那還真是令人感興趣的話呀。真想知道你有什依據」
「即使解不開這種問題,我也從來沒有為此而煩惱過。學習什的根本不需要吧。與其咬住教科書不放,打籃球向職業進發還更對將來有幫助」
「那是錯的呢。隻有解決掉一個又一個的問題,至今為止的生活才會發生變化。也就是說,如果好好學習的話之前有可能過得更輕鬆。就算是籃球也是同一個道理呢。你打籃球到現在一定隻在乎對自己有利的規則不是嗎。而真正困難的部分就像學習這樣避開不加予理睬不是嗎?即便是練習也不覺得你會一絲不苟的的完成。最重要的是那個破壞紀律的性格。我如果是顧問的話肯定不會把你選為正式成員」
「っつ!」
須藤一站起來,就衝上去抓住堀北的前襟。
「須藤君!」
比我動得還要快,櫛田起身抓住了須藤的手腕。
堀北即使被須藤威嚇,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用冷冰冰的目光看著須藤。
「我雖然對你完全沒有興趣,但隻要看一下就大體知道你是怎樣的人。打籃球以職業為目標?那種幼稚的幻想,你難不成覺得可以簡單地實現嗎?不過,即使你能夠成為職業選手,也不認為能夠拿到滿意的年收入。在以那種毫無現實感的職業為目標的階段,你就已經是個笨蛋了」
「你這家夥……!」
須藤,很明顯就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如果真的舉起拳頭的話,我也不得不跳出去阻止他。
「現在馬上放棄學習,不,放棄上學好嗎?然後舍棄成為職業籃球選手這種無聊的幻想,隨便打打零工過著淒慘的生活就行了呢」
「哈……很好啊。這種事情不幹也罷。隻會讓人受累不是嗎。特意沒去社團活動到這來,完全是浪費時間。再見!」
「說的真奇怪呢。學習就是很累人的東西呀」
仍然繼續追擊的堀北。如果沒有櫛田在的話,須藤真的對堀北動手了也說不定。不掩飾自身的怒火,須藤開始往包塞教科書。
「喂,這樣沒問題嗎?」
「沒關係。照顧這種沒有幹勁……學習差到這種程度的人也隻是白費夠功夫。明明很有可能被退學。對學校的執著心,想必絲毫都不存在吧」
「像你這種一個朋友沒有的家夥竟然會開學習會,我就覺得很奇怪。反正叫我們出來就為了愚弄我們吧。如果你不是女的我早就動手了」
「隻不過是沒有打人的勇氣而已吧?別把那個歸咎於性別」
才開始不久的學習會,早已破爛不堪,直接崩潰了。
「我也不搞了。總覺得,雖然也有跟不上學習的原因……但老實說很不愉快。堀北桑或許很聰明,但那瞧不起人的話根本受不了」
是沒辦法忍受了嗎,池也甩手不幹。
「即使被退學也沒關係的話,隨便你想怎做呢」
「嘛,那就靠,通宵補救了」
「很有意思的話呢。就因為自己沒辦法學習,所以現在才在這不是嗎?」
「唔……」
就連平時很滑稽的池,也因堀北尖銳的話語而僵住了表情。接著就連山內都開始往包收教科書。直到最後都很煩惱的衝穀也無法抗拒這個趨勢而離開了座位。
「da,大家……真的可以嗎?」
「走吧,衝穀」
池和感到困惑的衝穀一起走出了圖書館。
留在這個地方的隻剩下我和櫛田。就連櫛田,似乎也已經到了極限。
「……堀北桑,照這種做法誰都不會願意來一起學習哦……?」
「確實是我錯了。即使這次教他們學習使得他們成功避免了不及格,肯定馬上還會陷入同樣的窘境。那樣的話又得重複這種行為。然後,遲早有一天會受挫。我深感這實在是沒有結果,完全是無用的事情」
「那是,什,意思……?」
「拖後腿的人趁現在就脫離掉會比較好,就是這個意思」
這就是堀北得出的結論。隻要不及格組沒了的話既不用費功夫教他們學習,而且班級的平均分還會上升。
「那種事……,綾小路君。綾小路君也說點什啊」
「既然堀北得出那種結論的話,那樣做就好了不是嗎?」
「li,連綾小路君,都說那種話嗎?」
「嘛,雖然我也並不想舍棄他們,但我自身也沒那個能力教別人,所以什事情都做不到啊。歸根結底就和堀北沒什兩樣」
「……這樣啊。我明白了」
櫛田的表情罩上了陰影,拿著書包站了起來。
「我會想辦法吧。一定。這早就和大家分別什的我絕不答應」
「櫛田桑。你是真心那想嗎?」
「……不願意拋棄須藤君和池君他們,這想難道不行嗎?」
「如果你是打心眼那說的話,就沒關係。可是,我不覺得你是真心想要救他們」
「什啊那個。意義不明啊。為什堀北桑,像那樣四處樹敵的話,能滿不在乎地說出口?那種事……我很,傷心啊」
櫛田低下了頭,但覺得不能繼續垂頭喪氣下去,馬上就抬起頭來。
「……那明天見,兩位」
留下了短短的一句話,連櫛田都離開了。就這樣在轉瞬之間,我們重新回到了一開始的兩個人。圖書館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辛苦了呢。學習會到此結束」
「好像是這樣呢」
萬籟俱寂的圖書館,安靜得令人毛骨悚然。
「隻有綾小路君能夠理解我呢。或者應該說隻有你,比那些無聊的人們還要正常一些。如果需要學習的話,我就特別教教你哦?」
「我就算了啦」
「要回去嗎?」
「去須藤他們那。不為何,隻是去閑聊罷了」
「和說不定馬上就要退學的人打交道,可沒有什益處呀」
「我隻是單純的,不討厭和朋友打交道而已」
「還真是任性呢。一邊說是友人一邊對他們即將退學的事情持旁觀態度。在我看來那才是最殘酷的事情」
確實,那是沒辦法否定的部分吧。堀北說的事情並沒有錯。
歸根結底學習這個東西,關鍵就在於,本人能夠付出多少努力這一點上。
「我不打算否定你的想法。也並非不能理解你瞧不起討厭學習的須藤的心情。但是啊堀北,稍微想象一下須藤身後擁有的背景,也是很重要的不是嗎?如果隻是以籃球的職業為目標,那特意選擇這所學校的好處並不多。為什他會選擇這所學校,隻有想到這個份上,才能看到對方的本質不是嗎?」
「……沒有興趣呢」
把我說的話當成耳旁風,堀北始終,一個人低頭看著教科書。
6
一出圖書館,我就開始追趕櫛田。感謝她為了組織學習會付出的努力以及道歉。而且你看,和可愛的女孩子肯定得盡可能地打好關係吧?
幹勁十足地握著手機,從電話簿中把櫛田的名字拉出來。雖然這已經是第二次,但打電話給女孩子還是有點緊張。第二,第三次鈴聲響起。
然而,完全沒有接通的跡象。是沒注意到嗎,還是不準備接嗎。
當我漫無目的地在用地內小跑著到處搜尋的時候,看到一個類似櫛田的背影走進了學校的校舍。現在的時間已經接近6點,除了社團活動留下來的學生之外應該沒其他人了。嘛,櫛田的話去找社團關係好的朋友也是有這可能的吧。
暫且追上去,如果她已經和別人匯合的話就等改天吧。這想著我也進了校舍。
從鞋櫃取出室內鞋穿上後來到走廊但沒看到櫛田的身影。看丟了嗎?剛一這想,就聽見輕微的腳步聲。
看來是登上了去二樓的階梯。我追了上去。腳步聲不斷地朝著上方,已經過了三樓。我記得在這上麵應該是屋頂,吧?中午作為午飯地點雖然有被開放,但放學後應該被鎖起來沒辦法出去才對。一邊感覺到不可思議我依然往上爬樓梯。考慮到她可能和誰約定碰頭,我稍微屏住氣,不發出聲音。然後,在通往屋頂的樓梯正中間停了下來。
就在上方,有人的氣息。
悄悄地從扶手附近,把頭伸到可以看到屋頂鐵門的地方。櫛田一動不動地站在那,盯著屋頂的鐵門。沒有其他人的身影。這說的話,是為了等人才來這?
一說到在這種毫無人氣的地方等人……,難不成櫛田有男朋友,偷偷地在這幽會?如果是那樣的話要是繼續呆在這,就有可能被那個男朋友前後夾擊。在我煩惱著要不要折回的時候,櫛田慢慢地把包放在了地上。
然後————。
「啊——————好煩」
無法想像是那個櫛田發出來的,低沉的聲音。
「真是煩人,氣死了。怎還不去死啊……」
就好像念著咒文、詛咒的話語,不斷地從口中罵出。
「以為自己很可愛就給我擺架子。反正也就是個女光棍。像你這種性格的女人,能教別人學習才有鬼啊」
櫛田口中所說的生氣對象是……堀北吧。
「啊—真糟糕。真是,糟糕糟糕糟糕。堀北好煩堀北好煩,真的好煩」
班第一的紅人,不管對誰都能伸出援手的溫柔美少女,感覺看到了她的另一麵。這想必是她不願被任何人看到的樣子吧。我的大腦發出警報繼續呆在這會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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