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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易就這一路抱著連盼出來,連盼掙脫了幾下沒掙脫成功,他手勁太大,箍得跟個鐵桶似的,連盼隻好報複性地把手上的泥都抹在他的白襯衫上。
眼見白色領子上多了好幾個泥印,連盼又有點過意不去,替他拍了拍,結果就是,這地方越抹越黑,她幹脆放棄了,就這認命地被他抱著。
景玄朋友很自覺把菜地的竹籃子給拎上了,一臉嚴肅地跟在爸爸媽媽後麵。
連盼低著頭,又怕被人碰到,又怕來了人自己沒看見,眼角亂瞟——大弟子龐建正指揮兒子出來幫忙殺魚,他年級最大,來食園前就已結婚生子,兒子龐俊今年都十五歲了,在廚藝上麵也頗有賦。
龐建有意讓兒子承他衣缽,所以經常叫他過來這邊學習,連盼有時也會對他指點一二。
正好現在是寒假,龐俊這陣子便都呆在食園,眼下他手正拎著一條鯉魚,一出門就看到嚴易抱著兩個人往這邊走來。一看到嚴易,龐俊迅速站直了身體,十分恭敬地朝嚴易喊了一聲,“嚴先生!”
嚴易微微點頭,從他身邊走過,龐俊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剛剛嚴先生手上抱的那個,左邊是景幼朋友,右邊,好像是……太師傅?
十幾歲的少年還是很純情的,都不太好意思盯著兩人的背影去確認,隻是覺得外人口中那位雷厲風行,城府極深的嚴先生,似乎和傳言中好像不大一樣。
他一邊想著,廚房一邊又出來了另外一個人,也是個年輕的帥哥。
龐俊一看到他,連忙喊了一聲,“十哥。”
年輕人應了一聲,抬頭看見遠去的嚴易跟連盼兩個,很有些狂躁地抱住了頭,“真是世風日下,都快過年了,還這虐狗,有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
看見龐俊微紅的臉龐,他歎了口氣開解道,“習慣就好,這種肉麻的畫麵看多了,免疫力自然就提高了。加油,趕明兒你也找個女朋友,就不會臉紅了!”
龐俊一聽,臉更紅了,聲解釋道,“十哥,我還在讀高中呢,早戀是違反校規的。”
“一看你就不懂,戀愛要趁早我跟你”,年輕人一臉痛心疾苦地向龐俊傳授自己的血淚經驗,“高中不戀愛,大學就單身,大學一單身,你這輩子就跟你十哥一樣,徹底和女人無緣了……”
兩人正聊著,一名女弟子在頭喊了一聲,外麵立刻飛奔進去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邊跑一邊喊,“哎哎!花花師妹,我來了!我來了!”
十聽到這,直接捧心,做出了一個抓狂的表情,“我受不了了!為什不肯放過單身狗!”
為什空氣到處都是戀愛的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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