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然山,儒林書院。
明世隱與安琪拉一前一後在山中台階上,經過前兩天棋局一戰,安琪拉渾身乏力,邊走邊發著牢騷。
“大師兄,走慢點,我走不動了。”安琪拉嘟著嘴。
明世隱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一路牢騷不安分的小師妹,臉上浮現出溺愛的笑容。
“老師也真是的,去的時候叫東皇送我們,回來就要我們自己走,真氣人。”她說話時將一塊石頭一腳踢的老遠。
“行啦,別磨磨唧唧啦,都到門口了,這次曆練你表現的很不錯,老師會表揚你的。”等安琪拉走到身前,明世隱站在上一階石階上,俯身揉了揉安琪拉的頭發。
“就是好氣,我才不要老師表揚,一點實質性獎勵都沒有。”
明世隱微笑不語,師兄妹一路沿著那條隱蔽小路到了泰然山巔。
夫子坐在崖坪上,手上拿著一根竹竿,伸向半空中,竹竿一頭綁著魚線,魚餌是一截煮熟的玉米,被風吹在空中不斷飄蕩。
“憑空釣魚?老師是不是發燒了?”安琪拉和明世隱站在老遠。
“師妹為什這說?”明世隱不解。
“燒到了腦子。”安琪拉說道。
“噓——”明世隱趕忙做小聲點的動作,“老師聽到會打死你。”
“誰說我燒壞了腦子。”夫子背對著他倆,幽幽說道。
安琪拉驚訝張大了嘴巴,心想這下完了,明世隱也不說話,老師的大戒尺他可沒少挨打,隻是閉著嘴笑。
“站在那兒幹嘛,還不快過來。”
師兄妹倆怯生生的走了過去,呆若木雞,不知道老師這次是用戒尺打還是捆在樁上打。
“老師。”安琪拉可不安分,站了一會兒就先開口了。
“有話快說。”
“學生還是很好奇,您拿一根竹竿一截玉米頭,伸在空中究竟在釣什呀?”安琪拉問道。
“那想知道?”
“嗯。”安琪拉用力的點點頭。
“為師在釣光陰。”
“老師曾說,‘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能釣得回來嗎?”
“用心做的事情,總會有些結果。”
說話間,手上的竹竿一陣顫動,動靜越來越大。
“看吧,上鉤了。”
枯黃的竹竿漸漸染上一層綠意,綠色越來越鮮豔,竹竿漸漸染了一層新綠,竹節上開始長出枝芽和嫩葉,不一會兒夫子手上已經握著一棵枝繁葉茂的翠竹。
兩人癡癡看著老師手上的竹子。
夫子將翠竹往崖坪邊隨意一插,地上開始冒出春筍,他轉過臉來,看著安琪拉。
“師兄帶你進入棋局空間,這種感覺熟悉嗎?”
“好像有點熟悉,又好像不是很熟悉。”安琪拉憑感覺回答著老師的問話。
“為師通過這一年多的測算與參悟,總算了解了你的從前與未來。”
“啊,老師是不是有時光機器?”安琪拉臉上異常精彩,興奮得不要不要的。
“什是時光機器?”老夫子聽得一頭霧水。
“喔,看來是我高估老師了。”安琪拉心一陣失落。
“你來自另外一個空間世界,因夢而來,給這個世界帶來一場巨大的戰爭災難,也隻因你拯救了蒼生。你的道,就是心火之道,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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