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丸子湯很好吃,減肥也隻是明天的目標。
璃夏一邊沉迷吃丸子,一邊小心地用餘光瞥著惠。
惠坐在餐桌側邊,胳膊搭在桌上,慢條斯理地張嘴咬下半顆丸子,長長的睫毛在頰側投下陰影。
似乎是覺察到了璃夏的視線,惠的視線移了過來,與璃夏對視。
“怎了嗎?”惠問道,“不合口味?”
“沒有的事,很好吃。”
“那你幹嘛看著我?”
璃夏單手撐在桌麵上,杵著下巴看向惠:“忽然覺得你跟你爸爸還挺像的。我記得他做飯也還可以。”
惠露出了嫌惡的表情,滿臉寫著“可以不要把我和不負責任的人渣相提並論”的情緒。
對了,在惠的認知,他的爸爸還處在在外逍遙自在的狀態,畢竟日本拋妻棄子跑路的案例也特別多,甚爾最開始也確實是這種狀態。
不過甚爾的事情璃夏已經跟五條做過約定了,就由五條那邊來告訴惠,如果惠去詢問五條的話。
光是能把兒子賣個十個億璃夏就覺得甚爾是惡劣到死了都要被挖墳的程度。
“唔,我是指好的方麵啦。”
“謝謝你,如果不提他我會更開心的。”
璃夏閉上了自己的嘴,專心低頭喝湯。
“……”惠抿了唇,小心打量著璃夏的表情,主動伸勺子舀了個丸子放在她碗,“換個別的話題,並沒有讓你不說話的意思。”
別的話題,璃夏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了。
但是看惠一直在看她的眼色,她要是悶不吭聲的話,這家夥估計又要多想了。
“啊對了,你上次不是說現在在被二年級的學長學姐特訓嗎?”璃夏絞盡腦汁,總算是起了新話題,“說是為了跟京都學校的交流會?京都也有咒術師的學校嗎?”
“嗯,整個日本有兩座咒術師學校,一所在東京,一所在京都,每年都有交流會的。本期是在東京舉行。”
“誒,要是去京都就好了,聽說京都的神社求簽很靈驗的。”
“……又不是去玩的。”惠歎了口氣,“你如果想去的話,之後有假期我可以陪你去,還有津美紀……啊對了,五條老師對我說,津美紀的情況好轉了許多,詛咒的痕跡似乎消除了不少,雖然不知道高專那邊是怎樣清除的,但是有好轉!”
這個璃夏當然是知道的,也知道五條應該大概率是會告訴惠這個消息的,畢竟惠也非常擔心津美紀。
聽惠語調上揚,璃夏也露出笑容:“真的嗎?太好了,果然咒術師很靠譜呢,津美紀要是能夠快點醒就好了。”
“嗯。”惠喃喃地說道,“一定的。”
吃完飯後,惠幫忙收拾了碗筷,跟璃夏一起洗了碗。
後續工作搞定後,天也已經擦黑了。
“我要回去了。”惠看著璃夏,輕聲說道,“最近這段時間都會很忙,可能連電話都沒什空跟你聯絡。”
……
他們之間最初本來就不是每天都聯絡的狀態吧?
是惠最近忽然黏人了而已。
“沒事,不用那頻繁聯絡。”
璃夏將惠送到門口,看著他說道。
“唔,你們特訓應該很花時間和體力吧,多花時間休息一下,不用每天跟我聯絡的。啊對了,還有要是受了傷,不能放任不管,及時擦藥,懂了嗎?”
惠站在門口,漂亮的眸子映出璃夏的影子。
“你好囉嗦啊。”他微微笑著,“知道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快去吧。”
“嗯,馬上走了。你也是,獨自一人的話,鎖好門窗,不管有什困擾,都跟我說就好。最近就發信息吧。”
“……”璃夏挑眉看他,“是誰囉嗦啊。”
“咳。”惠移開視線,“那我走了。”
叛逆少年終於嘮叨完了,他叮囑璃夏反鎖門,才從大門退出去,反手關上門,等到璃夏將門反鎖了,他離開的腳步聲才響了起來。
真是的,愛操心的家夥。
璃夏折轉身走向陽台,遠遠看著惠離開,才摸出了手機,給某人發了條約見麵的短信。
得到回應後,她便關燈回了房間。
第二天中午,五條準時赴約,來到了璃夏的單人公寓。
他坐在餐桌邊,大大咧咧地伸手往桌子上的糖盒摸了顆圓溜溜的糖球,剝開糖紙將淺綠色的糖果塞進了嘴。
璃夏給他倒了果汁,看著他因為吃糖而鼓起來的腮幫,也在餐桌上坐了下來:“……這次又是什造型?”
上次見麵的時候五條眼睛上纏著的非主流繃帶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眼罩,他的頭發也被眼罩攏成了衝天炮造型,看上去像個怪人。
“不好嗎?”五條含糊地問道。
“我個人還是覺得墨鏡和順發比較適合你。”璃夏用時尚雜誌編輯的口吻,中肯地點評道。
可惜五條這次並不是為了造型探討才過來的,而且這人對自己的打扮有種迷之自信:“有什關係嘛,我覺得我可是什樣的造型都能駕馭哦。”
……理論上來說,就算是天仙下凡,披個麻袋顏值也會下降的。
算了,不扯這些有的沒的了。
璃夏從展示櫃上取下了個小竹簍,麵裝滿了她最近閑暇無事的時候折的紙星星。
她將竹簍推到了五條麵前:“這個,給你。津美紀那邊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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