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最好不要聊什會讓他不高興的話題。
華榕的神色跟聲調都淡淡涼涼,“那你也應該猜到,我來找你,是為了什。”
江雲深沒接她的話,他低頭繼續翻看菜單,等菜色全部點完再按鈴叫來服務生後,他的身軀才微微往後仰,“我不知道。”
“我準備雇唐驚墨做我的保鏢。”
江雲深挑眉輕笑,“你是來征求我同意的?”
“我做事為什要征求你的同意。”
“那,你是想先聲奪人,來警告我不要對他下手?”
“我警告你有用嗎?”
江雲深搖著頭,他的嘴角跟臉上都是笑容的樣子,但實際上眼底沒有半絲笑意。
當然不。
華榕的語調忽然軟了三分,“江雲深,我們總這針鋒相對,也沒什意思吧。”
“嗯?”
“我需要這一個有能力又值得我信任的人在身邊差遣,唐驚墨各方麵的能力我都很滿意,他的性格跟為人,我想就算是你,應該也挑不出什毛病來,再加上他剛好很需要錢,也很需要這一份高薪的工作”
江雲深低笑著打斷了她,“你怎不把你們過去的情分也一塊兒加上呢。”
“我跟他之間有什情分,”華榕扯了扯嘴角,“你應該也知道的,他在我的情史,說是有姓名都勉強了,即便在最沒有存在感的那一檔,也是最沒存在感的之一。”
江雲深含笑道,“我知道你有一萬個想把他放在身邊的理由,但你即便都說給我聽,對我來說也毫無意義,你自己心也應該清楚才對。”
她當然很清楚。
“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哦?”男人臉上終於露出了點能稱之為波瀾的痕跡。
“當然不是什都可以,在我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我可以答應你一點什。”
江雲深彎著嘴角,眼睛眯了起來。
在華榕看不到的地方,他右手的食指輕輕敲打著膝蓋骨,典型思考中,或者說計算中的狀態,他麵色不明,低聲道,“這是這久以來,你第一次肯主動對我妥協,為了一個唐驚墨”
他又低笑了兩聲。
“所以,有的聊?”華榕問。
江雲深漫不經心,有些自說自話般的道,“越是特別的男人,越是不能放在你的身邊才對。”
華榕沒說話,給自己倒了杯茶,低頭輕輕吹著。
她知道他會猶豫,也知道他為什猶豫。
或者說,在她來之前,她就猜到了他不會斷然拒絕。
他始終不覺得她能翻出他的手心,但他也的確需要一塊能破除壁壘的機會,他是最精明冷血的現實主義,但隻有純粹冰冷利益的婚姻也不是他絕不能滿足他。
現在,她親自把這個機會送到他的麵前,雖然代價也是他極其不能容忍的。
但,也隻有平等的籌碼,才有交易的價值,不是。
“好。”
一個低沉清晰的字眼落下,正抿著茶的華榕頓住了動作,抬起眼睛看他。
雖然覺得他有可能答應,但她沒想到,他會真的這“輕易”就答應了。
華榕放下了茶杯,“你的條件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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