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春風遲遲 本章:40、第 40 章

    她哭得厲害,可是聲音卻透著慶幸,容舟哄她半晌不見好,無可奈何的歎氣:“怎還哭呢?”

    阿虞終於冷靜下來,抽抽搭搭鬆開他的脖子,看到他的脖子,上一燙,瑟瑟指了指。

    “胭脂……蹭上了。”方才哭得太忘我,眼淚與胭脂一起蹭在他脖頸上,連潔白的領口都有了瑕疵。

    “你來擦。”他微微仰頭,露出秀麗纖白的脖頸,玲瓏的喉結微微起伏,襯那點斑斕的胭脂,無端透著曖昧撩人的滋味。

    阿虞遲疑了一下,伸出兩根手指,不可避免地撫過他的喉結,她感覺手下的人似乎僵了僵,指尖觸碰的喉結上下滾動,嚇得她忙不迭縮回去,頓時心如擂鼓。

    “怎、怎了?”

    容舟目光沉沉,晦澀難辨,但他卻隻是搖頭,聲色喑啞:“沒事,你繼續。”

    隻是阿虞再不能胡思亂想,專心致誌的給他擦幹淨,最後胭脂倒是沒了,那白淨的肌膚卻叫她搓的發紅,怎看怎透著怪異。

    好在馬車這個時候及時停下,昭叔在外喚了一聲大人,她便匆匆起身退出去,哪知動作太急,腦袋磕在了馬車頂上了。

    她哎呀驚呼一聲,捂著腦袋落荒而逃。

    容舟無表情看她一手捂額頭,一手提裙擺,飛快跳下馬車,再摸摸被她擦得發燙的脖子,悄然勾了唇角。

    管家早已候在門口,看到他立刻迎過來:“大人,舅夫人和表姑娘來了。”

    容舟腳步一頓,眼看阿虞兩耳不聞直直往衝,點了點頭:“知道了……”

    阿虞沒聽進管家的話,一路進了家門,正要去廳堂倒杯茶喝,冷不防看到郝夫人母子,將要跨過門檻的腿又默默收了回去。

    郝夫人和郝若賢皆變了臉色,有些尷尬的看過來。

    阿虞想到先前的事,心頭一沉,好在容舟緊隨其後,越過她進去,寬闊的脊背仿佛有著無形的屏障,將她護在了身後。

    “舅母,若賢,你們怎來了?”

    容舟言語態度雖也是恭敬的,但郝夫人卻聽出一絲不同以往的冷硬來,分明是嫡親的外甥,倒如今竟要小心翼翼起來。

    郝夫人心不痛快,上卻是和藹可親:“我和若賢出了趟門,回來路過你這,便進來看看,不料你竟不在家……”

    “雲川節度使今日離京,我去送行。”

    “雲川節度使……”郝夫人倒是聽過這名頭,響當當的大人物,是他們這樣身份靠攏不了的。

    她虛笑著,從案上拿過一隻錦盒:“這是年前你舅舅舊友送的金絲白燕窩,有滋補養顏的作用。”

    京城富貴人家都拿燕窩當甜品點心吃,白燕窩最常見,阿虞隔三差五也會吃,她記得庫房燕窩不少,還有一盞極品血燕窩,她覬覦好久了。

    那天她下巴受傷流了血,容舟就叫人燉了,可叫她一頓心疼。

    大約是跟著哥哥吃香的喝辣的久了,眼光越來越挑剔,尋常東西都不放在眼了,例如郝夫人送的這一盒燕窩,也值不了幾個錢。

    何況自己的受傷的原因,跟她們也脫不了幹係,一點燕窩就想息事寧人,哪有那輕易。

    男人不愛吃燕窩,這必然是送給阿虞的,容舟看在眼,客氣的道謝:“舅母好意,懷瑾心領了,隻是阿虞不愛吃燕窩,怕是要暴殄天物了……”

    阿虞在他後頭抿了抿唇,極力壓住要上翹的嘴角。

    郝夫人表情微滯,笑容凝固在臉上,略有些尷尬。

    旁邊郝若賢倒是端著溫柔,細聲說:“阿虞姑娘若是不喜歡便罷了,改日挑些中意的再送過來就是。”

    郝夫人打量容舟神色,看他色淡然,這才捏緊了帕子,艱難開口:“上回的事,是庸常那孩子一時鬼迷心竅,我這個做姨母的看管不力,叫阿虞不小心劃傷,真是過意不去。”

    容舟薄唇輕啟,還沒說話,阿虞就跳了出去,纖細的身子雄赳赳的站在那,小臉緊繃分明帶著嘲諷。

    “我的傷的確是自己自己不小心劃傷的,可歸根結底是什原因,夫人難道不知道嗎?”如今她連一聲舅母也懶得喊了,哥哥在身邊什也不必怕,凜凜望著過去,帶著幾分狐假虎威的架勢:“到底是李庸常鬼迷心竅,還是有人背後推波助瀾,想要犧牲我,來成全他呢?”

    郝夫人一時被她冷然的語氣唬住了:“這話怎說的……你是懷瑾妹妹,我豈會把你往火坑推。再說,庸常也沒你想象中差,你們若能成就一番佳話,也是福分!”

    阿虞簡直要被她毫不要臉的話氣笑了,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委屈又憤怒。

    那李庸常要是有幾分優勝之處,也不至於挨打了。

    聽見郝夫人這話,她覺得容舟打得他太輕了,就該斷了一條腿,一年半載下不來床。

    容舟看她氣紅了眼,忽然也沒了耐心同她們周旋,嗤道:“我聽府廚娘說,前幾日見到一個被打得目全非的人掛在牌坊上,看那模樣倒是李庸常無疑。”

    然後就看郝夫人母女倆臉色大變,相覷。

    “他是得罪了什人嗎?怎會挨了打還綁在牌坊上,可真是丟盡了子了……”

    郝夫人臉上一言難盡,看著容舟張了張嘴想說話,卻被他搶了先:“阿虞好歹也是大理寺卿的妹妹,別說她,就連我,無論如何也看不上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舍妹的婚事,將來自有我這個兄長的做主,就不勞舅母費心了!”

    這話說的直白且不留情,郝夫人看他冷凝的眼神,覺得他若不是看在舅甥關係上,隻怕得趕她們出去。

    顯而易見李庸常被打就是他的手筆,開始郝夫人還不太相信,光風霽月的容舟,不像是能這樣使陰招的人,今日一證實,才知他有多護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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