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晌午,吃飯的工棚麵亂糟糟一片。
本來就不大的棚子,人挨人人擠人,一個個手拿著碗盆之類的餐具,嗷嗷叫著往前擠。
前麵發飯的大師傅使勁的敲著桌子,用力之猛都將桌子敲出了一個個坑洞,發出咚咚咚的響聲。
“擠什擠,擠什擠,每一天都來一回,你們不煩我都煩!趕緊給我老老實實的排隊,否則今天還跟往常一樣,誰也別想吃著!”
如果是以前這幫礦工也就老實了,雖然不至於老老實實的排隊,但也不會拚命的往前擠。
可今天卻不同以往,這大師傅的話音剛落,立刻就有人嘲笑道。
“大腦袋,你也就隻能放狠話了,我可是聽說了,上麵又派人來了,這回可是個高手。
要是聽說你怠慢了我們,到時候沒有人幹活挖礦,看看新來的管事能不能饒了你?”
那大師傅眼睛圓瞪:“又是你這個鱉孫,沒事兒就到這兒來搗亂,信不信老子在你的飯摻上屎尿,讓你天天拉肚子!”
“真惡心,這是吃飯的地兒!”
“知道是吃飯的地方,還在這找茬,你是不是想死啊?!”
“你說誰想死,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今天的飯就是不吃了,也要狠狠的教訓你一頓!”
說著兩個人就擼胳膊挽袖子要打起來了。
附近的礦工都是一群有力氣沒處使的莽漢,又幹了一上午的活兒枯燥的很,此時見到有人打架都興奮莫名。
有一小半的人連飯也不吃,立刻圍成了一個圈子,準備強勢圍觀看熱鬧。
這時,一道平淡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所有人的耳朵。
“什事兒這熱鬧?”
聲音不大,平平淡淡可聽在耳朵卻真切無比,帶著一股淡淡的威壓。
隨後是大量的腳步聲以及刀鞘碰撞盔甲的聲音。
騷亂就這樣迅速平定下來,眾礦工紛紛回頭,看到身後著裝整齊,手持彎刀的觀眾,一個個都縮起脖子當鵪鶉。
為首的正是齊山和段天德兩人。
那大師傅連忙迎了上來,點頭哈腰道:“這位就是新來的管事二爺吧二爺,我姓劉,就是這劉家莊的人,大家都管我叫大腦袋。”
齊山沒有說話,段天德上前一步,冷冷的道:“你知不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安穩還來不及,你竟然還在這聚眾鬧事,是不是不想要腦袋了?”
大腦袋苦笑道:“段大哥您明鑒,這事兒真不怪我。這幫下苦力的都是偷奸耍滑之人,每到吃飯點的時候都是亂哄哄的,如果不強硬一點,一下午都吃不完,你也不是不知道!”
段天德望向礦工們,礦工論雖然都不說話,可是麵上卻沒有多少懼怕之色。
甚至有幾個明顯是刺兒頭的,還是狠狠的瞪著段天德,似乎隨時準備找麻煩。
齊山略略皺眉,他隻是有些意外。
如今真氣修為逐漸高深,齊山也有了幾分眼力,雖然沒有細看,可是這些礦工應該都是沒有修煉過內力的人,最多就是手腳寬大,肌肉結實,比普通老百姓能厲害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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