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溫斯頓吃完早餐,林清便在溫斯頓今晚嗨皮的提醒之下,走出了金鱗茶樓。
一出門沒多遠,他就掏出手機,給馬傑打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馬傑接通了電話。
從略顯慵懶且煩躁的嗓音之中,就可以知道,這個家夥肯定還賴在床上沒起來。
“喂?阿傑,你在哪?”
“趕緊起來!我準備去師爺那,你和我一起去。”
“我在新光戲院外麵等你...”
在戲院外等了十幾分鍾,林清便看到一輛的士停在路邊,下車的正是身穿背心的馬傑。
“清哥!”
看著向自己招手的馬傑,林清邁步迎了上去,一起坐上了的士。
“兩位老細,去邊?(兩位老板,去哪)”
林清當然不知道去哪才能找到師爺。
所以,他伸手拍了拍馬傑的手臂,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
馬傑雖然不能打,但是在水街幫混了這久,察言觀色的功夫還是到家的。
眼珠一轉,他立馬開口對司機說道:
“去興業大廈。”
紅色的士,再次啟動,緩緩往前駛去...
。。。
新安義,源遠流長,曆史可以追溯到清末時期的潮州鶴佬幫。
經過多年的發展,已經形成了非常完善的組織架構。
坐館,是整個新安義的龍頭老大,也就是整個組織的首領。
而整個新安義在香江有多個堂口,紅棍,就是每一個堂口的老大。
白紙扇,又稱師爺,則是每個堂口的軍師,負責輔佐紅棍,打理好堂口的生意。
師爺的職責,包括但不限於管理財務、對外交涉。
因為要求較高,所以,擔任師爺一職的,一般都是精通法律的律師。
水街幫當然也有自己的師爺。
跟著馬傑來到北角的興業大廈五樓,一所私人小律所內,林清見到對方:
一個身穿西服,戴著黑框眼鏡,身形消瘦的中年人,坐在一張辦公桌後,麵前擺著一大堆賬本和文件。
“師爺。”
這位師爺姓陳,別名就是師爺陳。
向林清點頭示意,師爺陳便伸手打開抽屜,從麵掏出了脹鼓鼓的信封,遞給林清:
“阿清,我收到大佬的電話,說你會過來。這是你上個月的分紅...”
頓了頓,他瞥了瞥一旁的馬傑,也從抽屜拿出了一個明顯幹癟很多的信封,“阿傑,你既然也來了,也順便拿了自己那份。”
“謝謝師爺。”
馬傑非常高興地接過信封。
不過,對比了一下自己的信封與林清的信封,馬傑的眼中閃過一抹羨慕之色。
不過,他倒沒有太多的嫉妒。
林清又能打,而且又是二把手,分紅比他一個跑腿小弟多,再正常不過...
離開興業大廈,林清便問及馬傑關於監視狗眼的事情。
拍了拍胸膛,馬傑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清哥,你放心吧!我已經找到兩個醒目仔,全天候24小時盯著狗眼,有什動靜,會立馬通知你的。”
“很好...”
說話間,林清隨手打開信封,麵有兩疊厚厚的紙幣,大致估摸了一下,大約有十萬。
這隻是新安義分支之一的二把手,每個月的分紅!
社團收入,向來都是老大吃肉,手下喝湯。
可想而知,溫斯頓的每月分紅,肯定不少於二十萬。
從馬傑口中得知,水街幫所掌控的地盤,主要分布在北角區,棒棒夜總會、夜市、黑車行、還有小巴士線路等等。
保護費是收入的大頭,除此之外,將偷回來的車子改裝並銷贓,也是收入來源的一部分。
算下來,水街幫一個月的收入,絕對超過一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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