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昭和白靜到何陽峰公司，何陽峰見到白靜立刻過來攆人：“不嫌丟人啊，跑到我公司來。”

    白靜一臉迷惑的反問：“又不是我偷人，為什要覺得丟人？”

    “我要的之前全了，你要是肯離婚，我們上網預約。”

    何陽峰動手趕白靜，展昭昭擋在她前麵：“你是準備讓方曉媛淨身出戶咯。”

    何陽峰對展昭昭極其煩惡：“我們夫妻兩的事，不需要外人插嘴。”

    “你們夫妻兩？你是跟白靜夫妻兩還是跟王大順夫妻兩，你自己數數到底幾個人？”展昭昭從大手提袋拿出一塊紅布，“你要是把我們趕出去，我們就掛在門口。”

    展開是塊三米多長的橫幅，上寫“恭喜何陽峰找到十八歲三並成功讓她懷孕”，又拿出一麵寫著“人渣培養基地”的錦旗。

    “錦旗送你們老板，送的時候白靜你給幫忙拍照。”

    “好叻。”白靜立刻在手機上找相機圖標。

    格子間的同事在玻璃門後張望，展昭昭非常貼心的把橫幅抖了抖，正麵給他們看：“何先生，燈帶下午能拿，趕得上你們晚上下班。”

    何陽峰扯過橫幅扔地上：“你們過來到底要怎樣？”

    “談談離婚財產分割的事，你要是想一分錢不出，那你之後也一分錢都別想賺了。”展昭昭撿起橫幅折起來，“這是我花錢做的，你沒資格扔。”

    “去會議室，那兒沒人。”何陽峰在前帶路，“我這檔子事你吵到人盡皆知，對你也沒好處。”

    這話是對方曉媛的，可惜現在是白靜，她對著電視看的台詞念道：“你有臉做，我怎沒臉。”

    “他做的時候就沒要臉，話當初他把不要的臉當安全套套在那話兒上麵，也不會搞成這樣。”

    前台兩個女的聽得麵麵相覷，假裝看電腦屏幕。

    何陽峰隻能方曉媛，遇到展昭昭和白靜他一肚子氣隻能從**出。

    走進會議室，重重的關上門，何陽峰站在會議桌旁準備速戰速決：“給你十萬，明去民政局。”

    白靜不急，展昭昭更不急，兩個人坐下來一人一瓶水放好，才從包拿出一份離婚協議往前推上一尺。

    何陽峰迫不得已過來拿起協議，才看了第一頁就摔桌上把腿就走，猛拽門把手卻打不開。

    “你就是把門拆了照樣出不去。”展昭昭摸著自己的手指關節，“知道前兩剛死了個同事吧，你們還找法師驅我這個妖人，結果呢？”

    何陽峰拽門的手猛的停下來，背脊上爬上一陣涼意，站著好一會才回過身雙手按在最近的椅子背上：“可婚房是我的婚前財產，裝修辦酒席也是我家出的錢，平日賺錢養家還是我，結婚兩年差幾個月呢，給十萬差不多……要不十五萬？”

    他語氣軟下來明顯是怕展昭昭動手，展昭昭問白靜：“你在協議上怎寫的？”

    “房子不要，存款分一半。”

    “存款大部分是我父母給我的，我自己隻存了十幾萬，全給你。”

    展昭昭從包又拿出另一份訂起來的文件：“你的收入法院會查，但我發現了一家店很有意思，跟我市一家專做歐美單的服裝廠網站上展示的成品有很多相同款式。而且店鋪上貨的日期跟廠家自己網站更新時間差不多，我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廠長是不是在網上開了店。”

    “別打。”何陽峰身子往前，手伸一般又縮回去，沒膽搶展昭昭的手機，“二十五萬好不好？我以後還要結婚養家養孩子，王大順懷孕已經快四個月了，他們家的人給我打電話問我離婚的事，還跟我要錢要養胎，她已經辭了服裝廠的工作。”

    “我一定要生孩子。”白靜的斬釘截鐵。

    何陽峰多少覺察出方曉媛跟平時不一樣，方曉媛在外會吵會鬧，在家卻被他吃的死死的，結婚時家的事都是他了算，婆婆有樣學樣對這個兒媳婦不上心，別彩禮沒給，連件新首飾都沒去買，拿條自己戴過的鏈子就算是改口費，方曉媛爸爸給方曉媛買了個金鐲子還被何陽峰嫌會花錢。

    “孩子生下來沒爸爸，對孩子不好。”何陽峰因為展昭昭忍著沒讓去流產。

    “有你這樣的爸爸，孩子也不會好。”白靜把展昭昭的理論學的很透徹。

    展昭昭把扔在桌上的協議書再次推過去：“你好好看清楚，一次性賠償，孩子跟你沒關係。”

    “現在跟我沒關係，到時候孩子有點事，你們又會找上門。”

    “你還是擔心王大順的家人會來找你要多少錢，”展昭昭再再拿出一本資料，“你要是不清楚，我念給你聽：王大順下麵有三個弟弟，一個十五歲，輟學打工，一個十三歲上初中，成績不理想，一個八歲上學暫時由爺爺奶奶帶。除了最的，其他兩個你覺得會有能力自己賺到錢娶媳婦兒？而且他們老家平均結婚年齡在二十歲，辦過酒就算結婚，但給女方十萬到十八萬的禮金，這個錢你從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