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上，雖然不同地區擁有各自的貨幣體係，但是硬通貨永遠隻有兩種：食物和能源。能量晶石作為廣泛應用的一種能源，在黑市上還是相當有話語權的。

    食物當然也很珍貴，然而比起更加稀缺的其它資源來就不算稀有了。盡管在現在的環境下可以種糧食的空間不多，但已經廣泛運用的無土栽培技術使糧食產量還算可觀，維持末世各地稀少的人口已經足夠了。

    但是能源對於人類來還是遠遠不足的。各種生活設施，武器生產都需要能源。但大規模的工業生產已不複存在，電力和燃油自然也不再廉價。還好出現的變異生物體內出現了新能源:能量晶石。

    捕殺變異生物，挖取能量晶石是現在人類主要的能源獲得方法。它是獵人們用命搏來的戰利品，是人類活動不能缺少的必需品，也是黑市的硬通貨。

    周舒仁看著他們在老鼠腦內挖出的能量晶石，心情很激動，一塊晶石放到黑市上賣了足夠他好好吃喝一。

    這些在掠奪者內部過的很慘淡，他又不肯像其他掠奪者一樣以搶劫平民謀生。但為了不暴露自己，還要經常和其他掠奪者出門喝酒，結交關係，最後混的入不敷出，甚至連飯都吃不飽。

    哪怕在穿越前開餐館賠得一塌糊塗之時，周舒仁也沒有這窘迫過。再不濟自己也是個開飯店的，總不至於吃不飽飯。

    周舒仁對老鼠肉無感，但老鼠腦子的晶石可以換飯吃，他也不由得流了點口水，紅著眼想要殺一些老鼠，但是他的身手不如李琦等人的矯健，對偶然蹦出來偷襲他的老鼠隻能抵擋一下，由其他人來出手結果掉它。

    還好，他們定下戰利品分配的規矩是：三成充公，三成均分，四成按擊殺怪物數量來分。大賺一筆改造摩托車動力的想法估計是沒戲了。但是至少幾頓飯錢還是能拿到的。

    李琦帶領一行人在黑暗的下水道中尋覓著出口。聞作為偵查專家，總是能率先發現前方的怪物；張君成帶了自製的簡陋的指南針，用紙筆記錄著走過的路徑。張勇和李琦一樣都是近身格鬥的好手，周舒仁發現這個五人隊隻有自己最無用。

    盡管他在和安市艱苦生存了那久，也做過殺人的勾當，但和這些生於斯長於斯的原住民相比，周舒仁的生存經驗和格鬥能力還差得遠。於是他自覺地擔負起了後衛，端著步槍像在電視看過的反恐組一樣警戒著後方。李琦看到了，心很讚許周舒仁的行為，覺得他不搶功，警惕性高，也沒想到周舒仁隻是因為幫不上忙，裝模作樣讓自己有點事情幹。

    每走到一個岔路，由聞先探頭查看怪物的位置，他們或打或跑，盡快通過，到了狹窄位置再集中攻擊衝上來的怪物。下水道滋養的怪物真的不少，除了數量最多的動作迅猛的變異老鼠，也有能噴射劇毒的變異蜘蛛和打過手掌的巨蚊。

    “這些怪物真的惡心。”周舒仁的步槍單發擊爆了遠處一隻撅起屁股的變異蜘蛛，綠色的液體混合著紫色的肉泥迸碎在牆壁上，而一塊能量晶石隨慣性撞擊到牆壁，瞬間散發了一點微弱的光芒，又掉到了濕乎乎的地麵上。

    “但是它們是很好的獵物。”李琦，“這些東西比外麵的怪物溫和多了，雖然晶石有點，至少安全。”

    周舒仁找到那塊掉落的晶石，撿了起來。他仔細觀察著晶石的形狀，很規則，就像一塊什礦石晶體一樣。真不知道是怎長到怪物體內的。

    “很有趣，是吧。”張君成，“我也一直想要搞明白它是怎形成的。為什會成這個形狀。”

    “有點像是高濃度溶液結晶出來的。”周舒仁不知道自己用詞準不準確，他就是想化學書上學過的那種放多了鹽的水麵鹽自己結成了塊的現象。

    “嗯？這是什意思？和我好好講講。”張君成來了興趣。

    “就是能溶解的物質在液體的濃度太高，會重新聚到一起結晶，大概是這個意思。”

    “會嗎？還有這種事？”張君成滿臉驚異，神情更加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