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毅皺眉，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你臉色也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有沒有哪不舒服？”

    “應該沒有，就是沒睡好而已。”

    “那今天別去昭陵縣了。”宋澄毅道。

    檸悅想說，都跟和平約好了，但想一想，沒睡好就精神不好，精神不好開車，確實有些危險。

    “那好吧，一會兒給和平打個電話說一聲。”

    今天確實想偷個懶，一會兒把小澤小送去學校，回來陪靖揚和瑤瑤玩兒一會兒，就去睡個回籠覺，下午再去澄龍。

    計劃得倒是挺好的，但往往比不上變化。

    吃過早餐，檸悅和宋澄毅正準備出門兒的時候，書房的電話響了。

    檸悅將手中的水壺遞給宋澄毅：“你拿著，我去接電話。”

    “喂？”

    “檸兒，是我！”

    電話是二哥的聲音，大清早的嘶啞得不行，隔著幾千米的電話線，檸悅都聽得出濃濃的悲傷氣息。

    “二哥？怎了？”檸悅關切的問道。

    電話的另一端，沉默了幾秒鍾：“檸兒，這幾天，澄龍那邊，我請假，不去了，阿爹他，他……走了！”

    一句很簡單的話，穆朝陽哽咽著結結巴巴說了好久。

    檸悅聽完，隻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冰涼的，吸進肺，整個胸腔跟著有冷又悶。

    原來，昨天晚上的夢，不僅僅隻是一場夢那簡單，而是穆老爹跟她的告別？

    沒有理由的，她的眼淚滾落了出來：“什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