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打跑傻狗,夏沅連忙問夏彤:
“咬著了沒?”
夏彤驚魂未定,搖了搖頭:“沒,就咬到衣服。可惜食盒全灑了……”
夏沅喚來幾個夥計打掃門前食盒,正疑惑哪來的野狗,抬頭一看,便覺冤家路窄。
袁翊也沒想到從這家香料胭脂鋪衝出來打狗的人居然是夏沅,頓時也很無語。
馮瑾後悔死了,一個健步衝到夏彤麵前,又是鞠躬又是道歉:
“對不住對不住,小姐可有傷著?”
夏彤膽子小,沒怎跟外男說過話,低著頭往夏沅身後躲藏。
夏沅冷聲質問馮瑾:
“你的狗?”
馮瑾被眼前這清冷秀美的小姑娘那帶著陰冷殺氣的眼神嚇到,仿佛無聲在說:那狗死了。
“朋、朋友的,我借來玩兒……”馮瑾又抬眼看了看低頭不語的夏彤,愧疚的說:“驚到小姐,我的錯。我願意賠償。”
夏沅洞悉一切,反手推夏彤進店,馮瑾見夏彤要走,還想追上,被夏沅的拐杖攔住,此時袁翊走上前來,杜旭則追狗去了。
馮瑾記得直撓頭,對袁翊問:
“郢之,這可如何是好?飛馬不會跑了吧?”
袁翊安撫:“不會,它認識路。”
馮瑾自責:“都怪我,想的什餿主意。”
不僅害飛馬無端被打,還驚嚇到佳人,兩邊都是過錯。
月上斜的副掌櫃怕自家掌櫃年紀小,跟這幫巡街的官爺鬧起來,特地來到夏沅身旁支應,對袁翊他們拱手作禮:
“幾位官爺,小店新開張,不知哪做的不對,還請官爺多多包涵。”
民對上官,即便民沒錯,也不能說官有錯,這是小老百姓的生存之道。
馮瑾趕忙搖手:“不是不是,別這說。”
就在這時,杜旭牽著吱哇亂叫,滿身泥灰的飛馬回來了,杜旭手心都是血,飛馬腦袋上也腫起了幾個能明顯看出來的包。
馮瑾迎上問:“這血怎回事?給狗咬了?”
杜旭說:“不是,摔了一跤蹭的,飛馬這力氣也忒大了些……拉都拉不回來。哎,這附近有水嗎?得洗洗啊。”
馮瑾正要說回去洗,身後官兵就對副
掌櫃問:
“哎,有水沒有?”
副掌櫃看了一眼夏沅,見她沒反對就領著杜旭和馮瑾進鋪子洗手去了。
牽著飛馬的繩子回到袁翊手上,低頭看了一眼直嗚嗚,慫兮兮的飛馬,袁翊在他狗頭上摸了兩下,摸到狗頭上的兩個大包,冷哼道:
“不是你的狗,下手夠狠的。”
夏沅瞥了一眼那傻狗:“要是我的狗敢咬人,現在已經到鍋了。”
仿佛聽得懂夏沅的話,飛馬‘嗷嗚’一身躲到袁翊身後,探著狗頭狗眼偷看夏沅。
袁翊瞥了一眼月上斜的牌匾,想起這毒婦前世就善香道,以香殺人什的,她最拿手了。
袁翊問:“怎的,想幹回老本行?”
夏沅大方應聲:“混口飯吃,不可以嗎?”
袁翊不以為意繼續嘲諷:“你還缺吃飯的錢?跟我說呀,來給我當狗,我給你飯吃。”
夏沅冷眼掃了掃他的狗,耐著性子說:
“說好的井河不犯,袁世子想挑事?”
袁翊覺得這話不好回答。
若是說想挑事,那好像是他的過錯;若說不想挑事,又像是怕了她似的。
“我若真想挑事,你又能如何?”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