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錯，都可以殺了你。”皇帝的語氣還是這樣冷酷，帝後爭吵起來，自然有人去稟告太後和蘇貴妃，當太後到達皇後殿的時候，蘇貴妃也到了。蘇貴妃忙上前殷勤地扶著太後：“老娘娘，也不知道這是為什，按陛下應該對娘娘有喜，十分歡喜才對。”

    “中宮有子，這是何等樣的大事，為何陛下會和娘娘爭執起來？”太後也很意外，聽到殿外傳來太後的聲音，皇帝這才上前把門打開，太後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哭的石皇後，太後不由責怪地看了眼皇帝，這才對皇帝道：“你到底怎了？中宮有子，這是何等樣的大事，這樣的喜事你不歡喜，反而在這罵人，你啊，叫我怎你才好？”

    有喜？皇帝冷笑一聲，指著石皇後對太後道：“你問問她，問問她，她到底是個什樣的人？”

    “老娘娘，妾並沒有做錯。”石皇後打斷皇帝的話，知道自己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了，太後更加吃驚，皇帝已經冷笑：“好好，原來全是我的錯，蘇貴妃，我到你殿中去。”蘇貴妃巴不得這一聲，立即服侍著皇帝離去。

    太後命人把石皇後扶起來，撫著石皇後的背道：“陛下朝政繁忙，你就該讓著他點，他了什不中聽的話，你也不要往心去。”

    石皇後當然不會出皇帝發怒的實情，隻靠在太後膝蓋上哭著道：“陛下不喜歡我，連我懷著的孩子也不喜歡，可憐我的兒了，尚未出生就被他的父親厭棄。”

    石皇後這一哭訴，倒讓太後想起當年了，當年吳太妃在宮中如此得寵，太後懷著的孩子，不也一樣得不到先帝的寵愛？太後不由長歎一聲：“他們陳家，都不喜歡嫡子。”

    石皇後很想反駁一句，但又不敢反駁，隻哽咽著道：“是，太後您的是。”

    蘇貴妃陪著皇帝回到飛霜殿，命人送上好酒，又軟語溫言，讓皇帝不要生氣。皇帝在蘇貴妃這番話下，終於不再生氣，對蘇貴妃笑著道：“你，我要是換個皇後，該如何？”

    換個皇後？要廢了石皇後，把自己立為皇後嗎？蘇貴妃強壓住心中的悸動，對皇帝道：“陛下這話，妾可不敢接，娘娘可是先帝親自挑選的。”

    “聽，顧素真，有鳳臨下的預言。”皇帝又喝了一杯酒，看著蘇貴妃緩緩地道。蘇貴妃登時嚇住，看著皇帝道：“陛下，可是，可是，那是您的，您的……”

    弟婦，皇帝已經半醉，對蘇貴妃搖頭：“這有什關係，隻要先帝喜歡。這幾個兒媳，先帝可是十分喜歡的。”

    著，皇帝就趴倒在桌上。原來自己猜的是真的，皇帝真的有殺弟奪妻的念頭，也是，他是子，到時候他殺了弟弟，再用顧素真殉情的借口，讓人以為顧素真也死了，再把人悄悄地接進宮來，換個身份罷了，又算什很難的事情？

    “貴妃，您瞧，要不要趁今晚，陛下在這歇下，命人給皇後殿，賜酒？”宮女見皇帝醉倒，腦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上前對蘇貴妃輕聲。

    賜酒？用皇帝的名義給皇後殿賜酒，這倒是個好主意，隻是，不知道石皇後願不願意喝下？而且，殺了石皇後，豈不是給顧素真騰地？蘇貴妃在那焦急地想著，皇帝聽到一個酒字就醒過來，手在空中揮舞：“酒，哪有酒？”

    “陛下您醉了，不要去想這些了。”蘇貴妃上前扶起皇帝，語氣溫柔地，皇帝突然伸手拉住蘇貴妃的衣衫，把蘇貴妃拉到自己麵前：“我沒醉，我沒醉！我方才已經聽見了，你要去皇後殿賜酒，很好，朕也同去，酒在哪？”

    蘇貴妃看著宮女一早拿出來的酒，要示意宮女把酒另換一壺，誰知皇帝卻已經抱起酒壺，搖搖擺擺地就要往外走：“走，去皇後殿，賜酒，賜酒。”

    變化太快，蘇貴妃也不曉得該怎辦，隻能跟在皇帝身後。此時已經入夜，皇帝趔趄著腳步往前走，中間差點摔倒，但那壺酒還是被牢牢地抱在懷中，沒有摔碎，這會兒，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蘇貴妃也是一個有膽殺人沒膽承擔後果的，隻有跟在皇帝身後，一步步踏入那不可知的命運。

    皇帝和蘇貴妃來到皇後殿，石皇後還沒有歇下，還在燈下等待，聽到皇帝來了，而且是來給自己賜酒，石皇後的心猛地狂跳起來，宮女已經把殿門打開，皇帝腳步趔趄地走進來，把那壺酒放在石皇後麵前：“皇後，這酒，朕賞你喝！”

    “陛下！”這酒本能地讓石皇後感覺到不好，自然不肯喝酒。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自己開始吧，於是蘇貴妃走上前，對石皇後道：“娘娘，陛下已經賜酒了，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