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澄澄見那位七長老單膝跪地的在自己麵前。
她本想逃。
因為她是魔, 而無極門是專門斬妖除魔的門派,那七長老年紀輕輕就上位了,不知道是不是殺的魔多積分多, 升級才那快。
可是他身上有一股好聞的青草香。
清爽的味道, 從鼻腔開始蔓延到整個身體, 有一種久違的熟悉,讓她不舍離去。
為什會熟悉呢?
魔域沒有青草地, 莫不成是穿越前的記憶?
可是她想不起穿越前自己什時候對這種味道熟悉了。
一個失神, 他握住了她懸著的腳踝。
!!!
他的手指很長很好看, 手心的溫暖隔著襪子傳到皮膚上。
酥酥麻麻,又很舒服。
也是奇怪的久違的熟悉感。
奇了個怪了,這奇怪的熟悉感從哪來?
大腦錯亂了嗎?
最後他居然親自把鞋套上了自己的腳。
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
天哪!
她的心為什會這跳?
鬼域的獸雖然醜,但是鬼域的魔修還是長得不錯的。
白夜儒雅, 無神夜陰柔, 連天天陪她的馬戲團大師白夜除了牙齒尖外, 閉著嘴的時候也是個長得獨特而好看的活死人。
雖然這個七長老確實比他們更好看,但是她不至於心跳成這樣吧?
他是不是開了什特別的BUFF?
還是因為他太撩了?
上來就給自己穿鞋?
可是他連鈴蘭國公主都不理, 連扶她下車都不願。
可見不是什有紳士風度的人。
現在居然蹲下來給素不相識,戴著麵紗路人甲的自己穿鞋?
不對!哪不對!
有陰謀!
*
林一凡和萬舟舟見到秦川把越水劍放在了地上。
下巴都快掉了下來。
要知道這些年越水劍從不出鞘, 都是被秦川抱在懷。
他一般真正對戰時不是用刀就是用之前葉長老留下來的破空劍。
他抱這把越水劍就跟小姑娘抱個布人玩偶一般, 成天離不得手,心愛得不得了。跟寶貝似的,別人碰都碰不得。
如今他居然將這個寶貝放到了地上?
而當秦川單膝著地時,林一凡狠狠地掐了旁邊的張著大嘴的萬舟舟一把。
“你掐我幹嘛
?”萬舟舟吃痛喊道!
“我看自己是不是做夢?”
“那你不知道掐自己?”
然後林一凡掐了自己一把, “好痛!真不是在做夢。秦師兄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要知道這七長老桀驁不羈,一身硬得要死的反骨。
居然眾目睽睽下跪了下來?
給一個女人穿鞋?
萬舟舟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最後擠出來兩個字:“難說。”
一切都太詭異了。
*
而那位鈴蘭國公主石化在階梯上,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他不扶自己這個出身高貴的一國公主下車,居然跪在地上給一個平民穿鞋?
*
司徒閔柔、沈甜兒和司徒二也從司徒府大門出來。
司徒二揉了又揉眼睛,還是不相信眼前的景象。
狂拽酷炫拽出天際的九州年輕一代龍首的秦川可是他的偶像啊,現在居然當街跪下來給一個女人穿鞋!
還要不要麵子啊?
他怕是被奪舍了吧!
司徒閔柔本就無血色的臉變得蒼白無比,一個踉蹌,被身後的侍女扶住。
沈甜兒一雙杏眼瞪得跟銅鈴一般大。
*
陸澄澄隻見那七長老抬起頭,對她一笑。
劍眉星目,眼中帶光。
活像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
陸澄澄的心,跳得更厲害了。
他低磁的聲音帶著調侃:“姑娘,你鞋買小了。”
!!!
沒小!沒小!
她堂堂鬼域第一霸總夫人怎可能穿小鞋?
是她腳腫了。
不對,自己幹嘛要跟他扯那多?
而且為什他還抓著自己的腳不放?
她悄悄的試探一下他的修為。
卻不想,他體內強大的靈力排山倒海般向她壓迫而來。
不好!
被他發現了!
他知道自己是魔了!
而他依然笑容不變,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
不愧是無極門七長老!
城府深不可測。
難怪他要給自己穿鞋!
肯定是準備用美男計讓自己掉以輕心,然後捕捉自己!
差點中計!
她一個閃現,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下。
*
現身後她喘著大氣,她用了一半的魔靈閃現出來,看周圍空曠,應該離城不近,看來這次閃現很成功,距離很遠。
她化成一陣黑煙在空中飄
!
哎呀!
這是哪兒呀!
怎回結界入口呀?
她迷路了呀!
這時一陣風吹過來將她刮得東吹西搖。
在天空中亂飄。
將她卷來卷去,在天空翻滾!
昏死她了!
她要吐了!
還不停的占著她便宜!
她不得不化回原型,掉到地上。
然後那陣風也化為人形,出現在她麵前。
正是那個七長老!
他抱著越水劍含笑看著自己,笑容中有幾分……
寵溺?
不對!
一定是她看錯了!
寵溺是什鬼?
她拔腿就跑,見那個七長老也不來追她。
這時突然天空青光亮起,她抬頭一看,一個巨大的青色八卦光陣從天而降。
追著她跑了半天後,落了下來,將她困在了麵。
她就如獸入網一般,驚慌的看著那個抱著銀劍不急不緩的向她走來的獵人。
完了!要狗帶了!
難怪白夜無白他們不讓自己出魔域,他們都是為了自己好!
人間太危險了!
是自己太任性了!
我錯了!
我想回家!
那個七長老走進青光八卦陣,一言不發的微笑著看她,眼神還是寵溺而溫柔。
怎會又寵溺又溫柔?
他不會是什變態殺魔狂吧。
她從魔囊中取出她燃著地獄之火的寶石短劍向他刺去。
秦川把自己的越水劍收回了靈囊,空手與她對招,他身法極快,一招一式毫不拖泥帶水。
從容又瀟灑。
她的火劍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陸澄澄被他抓住手腕,他用靈力輕輕一震,她手中的幽冥火劍掉落在地。
嘶一下,劍刃上的火也熄滅了。
他一拉,陸澄澄便被他拽到懷。
他長臂一伸,扣住了陸澄澄盈盈一握的腰,將她的背抵自己他寬闊堅實的胸膛上。
陸澄澄大驚!
這百年來就沒誰敢這冒犯她!
而這個堂堂無極門七長老居然這般占自己一個魔的便宜。
這真的是放浪形骸!
道貌岸然!
但與此同時她發現除了草香味,還有一種若有若無的荷爾蒙味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仍然無比的熟悉。
這種男人身上的味道自己怎會熟悉呢?
自己穿越前是活了二十幾年的母胎單身
狗,穿越後是守了一百年活寡連老公都沒見過的可憐少婦。
怎可能熟悉這種男人味道?
而且她的心跳得好快呀!
她是被嚇著了,一定是被嚇著了心才跳那快。
“你想做什?”她有點慌了,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最可怕。
不會真是個變態人魔狂吧!
“我也在想……”他低聲在她耳邊道。
低磁的聲音聽得她耳根發麻。他潮濕的氣,有意無意啊吹打在她白嫩的頸項。
她忍住了戰栗,急忙聳起肩膀捂住耳朵。
任陸澄澄再怎遲鈍也看出了這家夥是在調戲自己!
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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