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一族的創獸師?”一身白袍遮住身形與臉,這名占星樓的修士聲音沒有起伏,視線也沒有聚焦在少年許循身上。
“是的,我發現了天工一族的創獸師。”許循還有些緊張,他甚至沒有直視麵前的白袍男子,微低著頭,靦腆禮貌。
“確定是天工一族的創獸師嗎?”白袍男子顯然也知道天工一族對自家帝尊的重要性,即便不確定這個少年說的是不是真的,依然給予了極高的重視。
“當然確定啊,占星樓不是有很多厲害的算師嗎?難道還算不出這個?”少年揚起頭,臉上帶著幾分懷疑。
你們是算師誒,這基本的東西都算不出來的嗎?
“算師不是萬能的。”白袍男子沉默了一瞬,解釋。
他們固然可以窺探因果,如星帝星衍甚至能夠通過撥動因果改變既定的結局。
但萬事萬物不是一成不變的,而窺探因果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多了。
算師不可能一刻不停地在卜算,在他們不卜算的那些時間,能夠有太多的變故產生。
有的算師能力強一些,可以避免盡可能多的變故,或是將這些變故考慮進去。
有些算師能力弱一些,並不能夠算到那多,於是,算師與算師之間就有了差距。
“我知道啊,我以為占星樓的算師會厲害一些呢。”許循笑容靦腆,末了嘀咕了一句,“不然我來占星樓幹什,在老家日子也挺逍遙的。”
白袍男子似乎並沒有聽到這句話,他隻問了一句話:“你想要什?”
不求回報地告訴他們創獸師的下落是不可能的,這一點不會發生在寰宇修士身上,所以,這個少年想要什呢?
“我想進占星樓,在占星樓占有一席之地。”許循那張靦腆的臉上露出些許野心。
什都不求會讓人不放心,明說自己是來找師兄的更加讓人不放心。
唯有將自己的所作所為說成為了自己,符合一個寰宇修士的出發與行為,才能夠將一切合理化。
許循不需要做太多,天傾也沒有讓他做太多。
他們首先要做的僅僅是混入占星樓,僅此而已。
隻有混進了占星樓,後麵的一切才有實施的可能。
白袍男子抬眸瞅了一眼許循,果然是個算師。
占星樓是寰宇所有算師都想要進入的聖地。
在這,有著唯一一位憑著算師能力踏入帝尊行列的星衍星帝。
星衍的出現,提高了算師的地位。
所有的算師都感激著星衍。
所以不管外界占星樓的流言肆虐到了何種程度,依然會有算師想要加入占星樓,在占星樓占得一席之地。
“占星樓的地位,要自己爭取,沒有能力的算師,不可能得到眾人的重視與尊重。”白袍男子的聲音偏冷淡,淡淡的提醒是少見的熱心。
許循終於抬頭,他想要看清男子的麵容,卻無法透過那層遮住男子麵容的白色兜帽。
“我知道,我也相信自己的本事,隻是想要一個機會而已。”許循的聲音依然帶著幾分靦腆,他抬頭的時候,還能看到那張臉的稚嫩。
這是一個很年輕的算師。
他或許還沒有掌握自己的天賦,也還不知道這個寰宇的殘酷,但那種隻有稚嫩時期才會有的熱忱,卻是占星樓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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