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立刻準備離開高跟鞋俱樂部,依照禦庭番的辦事效率,估計十分鍾內就會趕到。
關智賢將白銀假麵藏進衣服,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俱樂部。
他邊走邊撥通了珣香的電話。
等了許久,他來不及打招呼,便直接說道:
“殺害你弟弟的凶手已經抓到了。”
“你說什?骨女被抓到了?”電話對麵的珣香語氣中滿是驚訝。
“咳,其實凶手不止骨女一個。”
“你的意思是?”
“殺害你弟弟的人是楠木蒼,但你千萬別激動哈……他是被迫的。”
珣香語氣一沉,“你究竟幹了什?”
“我,呃,當一名偵探。”
“你現在在哪……”
沒等她說完,關智賢便索性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就是到紅雨科技的大廈去,爭取速戰速決。
關智賢掀開俱樂部大門的珠串簾子,正準備打車前往紅雨大廈。
然而,他剛打開叮叮打車app,耳畔便立刻傳來了一個帶有波西米克顫音的男聲:
“要我送你回家?”
關智賢頓時一愣。
突然意識到了什:該死,這貨怎還在這兒?!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騷騷氣的聲音充滿了一種謎之自信,似乎無論何時,都認為自己掌握了對方的內心。
“你到底想幹什!”
關智賢現在隻想趕緊離開:要是等下禦庭番的人認出我來,那真是丟人丟大了。
這可真是他媽的噩耗。
隻見卡蓬少爺環抱雙臂,靠在俱樂部門前的大圓頂下。
“你為什總是這抗拒我呢?我不會計較之前的事……”
“我現在很忙,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關智賢知道對付卡蓬這樣的家夥,你越是溫和,他就越是得意。
“忙著逃避我,關芝賢小姐?”
“你……”
該死,這家夥記性居然這好。
安川淨看著兩人氣氛不太對,明明兩個都很緊張的樣子,可他卻總是莫名其妙想笑。
倉鼠哈爾悄咪咪地問道:
“關哥,你到底跟這男的幹了什?”
“死耗子,你他娘的閉嘴!”
關智賢索性踩著高跟鞋,快步上前,一把扯住卡蓬的衣領,目露凶光地盯著對方的臉。
可這死皮賴臉的家夥居然毫不抗拒。
反而微笑道:“其實,你凶起來還蠻吸引人的,關芝賢小姐。”
也就得虧自己是卡蓬的“心上人”,否則他敢這樣抓著拉泰集團繼承人的衣領,在一秒鍾之內就得被大胡子保鏢打成殘廢。
本以為凶這家夥兩句就能脫身,現在反而越陷越深了。
再這樣耗下去,禦庭番的人可就到了啊!
“自作孽,不可活。”遠處看戲的千子簡單評價道。
關智賢“嘖”了一聲。
“狗子,你去那邊放個風,這闊少杠上了。”
“那你咋辦?”哈爾忍住沒有偷笑。
“我盡快想辦法脫身。”
既然他一直心心念念著“關芝賢”,那正好就坡下驢,也順便斷了他這個念想。
關智賢臉色一沉,拿出了金牌演員的看家本事,泛著厲色的眸子立刻蒙上了一層陰影。
“你居然還有臉提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就是你,給了我妹妹那張訪問卡吧?”
“妹妹?什妹妹?”
聽到這話,卡蓬臉上的笑容仿佛被生生撕下。
他的臉貼得更近。
“我是她的姐姐,珣香。”
卡蓬微笑道:“,您不用瞞我,關小姐,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模樣。”
然而關智賢打定決心死不承認,隻能盡可能不露怯色地說道:
“你害死了我妹妹,你卻還要拿她開玩笑!渣男!”
卡蓬少爺被他理直氣壯的話語給堵了回去,一時間覺得莫名其妙。
“你在胡說什?難道你不知道你偷走了卡,也偷走了我的心?”
“我為什要騙你?”
“你從沒提起過你有個妹妹。”卡蓬的神色中顯露出被羞辱的惱怒,“得了,別演戲了,關小姐。”
“她是沒提起過,而且永遠也沒有機會提起了。”
一顆白皙的小虎牙咬在薄唇上。
關智賢反而迎男直上,帶著“憤恨”與“悲傷”責備道:
“我的妹妹在好幾個月前去世了,我有必要拿她開玩笑?你以為我是什人,啊?”
“等等……什去世了?”
“,虧你還說我妹妹偷走了你的心,這是偷走了你的腦。”
關智賢佯裝憤怒地譴責道:
“你不知道嗎?幾個月前發生了一起震驚高天原的廢樓恐怖襲擊案件。”
“我略有耳聞。”
關智賢憋足了勁,讓自己哭出來,他假裝背過身去,然後偷偷摸摸讓哈爾往自己眼睛噴香水。
“那你應該知道,那天死了兩個偷渡客。”
卡蓬聞言,仿佛是被那無形的話語抽幹了每一滴血液,變成了一具煞白而僵直的“屍體”。
“等等?!”
他嘴顫顫地抖出幾個字。
“她,她不會已經……已經不在了吧?”
關智賢突然覺得喉中一梗,險些被嗆死。
丫的,沒必要說這重吧,好歹老子就在你麵前說話呢!
但坡已經搭好了,就等下驢。
他也隻好順著說下去。
卡蓬的聲音沙啞了起來,關智賢的打擊似乎奏效了起來。
“我隻聽說,豪經理他……”
“是的,大豪。”
當這兩個字脫口而出時,他的聲音破碎了起來。
因為,這是真實的悲傷,區別於任何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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