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
林淵一把把長穀川健太抓過來,拍著他的肩膀問道:“這是什玩意?”
一聽問起這個,這胖子立馬就精神起來,他本來就是個地痞流氓,對這種民間怪談可是熟悉的很。
他一臉詭秘的答道:“林少,這是我們倭國特有的一種現象。所謂百鬼夜行,原本隻是些民間流傳的神怪故事,用來嚇唬孩子的,可據,從百多年前第一次衝擊之後,這些傳中的妖怪真的出現了……”
“哦,妖怪?真有意思,它們會不會用妖術?”
“會!會的!我的時候,就見過一次……”
在眾人不信的眼神注視下,長穀川擦了擦油光發亮的嘴唇,開始了他的表演。
“那時候年紀不懂事,聽大人起這些事,還覺得挺好玩的。有一次百鬼夜行,我就偷偷跑出去看熱鬧,結果……就親眼看見一大群妖魔鬼怪!”
“其中有一個無頭的妖怪離我最近,它,它竟然拿著自己的腦袋在街上走,還一拋一拋的扔著玩!那斷掉的腦袋脖子上還滴著血,臉色又青又白的,血紅的眼珠子滴溜溜亂轉,時不時還齜牙咧嘴的笑兩聲,露出一嘴又尖又利的獠牙!嚇死我了,可真嚇死我了!啊啊啊!”
這家夥越聲音越淒厲,額頭上汗如泉湧,一張肥臉漲得通紅,身上肥肉一陣劇烈抖動,立時把氣氛烘托的詭秘起來。
眾人都沒想到,這死胖子還挺有講故事的賦,這個並不可怕的故事居然被他的聲情並茂,再配合能打80分的肢體表演,搞得房間倒真有了幾分恐怖意味。尤其是最後那一聲“啊”的慘叫,把膽的冰冰嚇得緊緊抓住林淵的左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林淵笑著拍了拍冰冰的手,以示撫慰,扭頭向長穀川問道:“後來呢?”
“後來……它就看見我了,還衝我張牙舞爪的笑……”
“再後來呢?”
“再後來,再後來,哦,它竟然把自己的腦袋向我扔了過來!”
“然後你就一腳踢走了那腦袋?”
“然後我就嚇暈了……”
林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敢編個更無聊的結局嗎?”
他摸著下巴想了想,又問道:“這百鬼夜行的事一般出現在什地方?出現時間固定嗎?”
“這個嘛,好像各地都有出現的傳,京都附近更多一些。至於時間倒是沒準,有時候幾年也不出現一次,有時候一年出現好幾次,每次出現的時候,都是在午夜時分,不到亮就全都消失了。”
“那剛才那些人怎知道今晚有百鬼夜行?”
“這……我也不知道啊。”
“嗯,不管這個了,既然咱們碰上了,就是運氣不錯!”
林淵眼珠一轉,起身離開桌子,施施然向前廳走去,李大彪連忙快步跟上。
此時旅店老板已經陪著笑臉,送走了那波收保護費的人,看他一臉抽搐的樣子,估計出了不少血。
“老板,你好啊。”林淵笑眯眯的從李大彪口袋抽出一張鈔票,塞在老板手,用流利的倭國語跟他打著招呼。
這位旅店老板是個標準的倭國中年男子,須發斑白,腳踏木屐,身上穿著一套棕色和服,一見林淵打賞,連忙鞠了個九十度的躬,不停的著:“阿嘎偷,勾紮一嗎斯……”
“跟你打聽個事,剛才那些都是什人,收保護費的?”
林淵自來熟的勾住老板的肩膀,找了個桌子坐下,伸手向店中侍女打了個響指,示意她來一壺清酒。
老板剛收了他的費,又見他衣冠楚楚,相貌英俊,還操著一口流利的冬京口音倭國語,隻當是個首都來的遊客,便放下了戒心,隨口答道:“唉,是啊,他們都是些雅庫紮,井關兄弟會的人。”
“井關兄弟會?是個本地幫派嗎?”
老板端起侍女送來的清酒,一飲而盡,然後定了定神,感慨的道。
“是啊,這位客人,您是冬京來的吧。我跟您啊,來這旅遊,可千萬別招惹這幫人,井關兄弟會雖然不是什大幫會,但是做事惡毒的很,手上可是有不少人命的,本地的百姓誰沒被他們壓榨過,都是敢怒不敢言。”
“這囂張?難道警察就不管他們嗎?”
“警察?”旅店老板苦笑,“他們都是一夥的,每收著井關兄弟會的孝敬,日子過得舒坦著呢,誰會來管我們的死活。”
“唔……是這樣啊。”
早聽倭國黑幫橫行,警匪一家,但身為一個大明國公民,的確難以想象,倭國的暴力組織竟然囂張到這個程度,幾乎是明火執仗的作威作福,這要是在大明,早就嚴打到他姥姥都不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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