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病趕到小長安,救了二哥和二姐,可大姐夫胡定珍卻死了,當年胡定珍跟從無病一道學藝的。
無病流淚,為劉元點穴止血,推行氣功救命,又去搭救大姐劉黃,索性劉黃隻是皮外傷,悲痛暈厥而已。
這時綠林軍陳牧、廖湛騎馬經過,喝罵無病閃開,這馬是東聖標誌,無病認得,無病眯著眼睛,“東聖人是友軍啊,你這馬哪來的?”
陳牧大叫,“沒時間聒噪。”
有兵士下馬搬推牛車,一個小校道,“東聖人算什東西。”
無病怒了,飛身而起,將領頭將軍廖湛踹了下去,持刀威嚇,這夥人不敢也無心戰鬥,生怕甄阜軍追來,無病索要刀創藥,陳牧命人留下,這才逃命去了。
無病給劉元止血、上藥、包紮,將大姐劉黃和兩個孩子綁在一匹馬上,自己騎另一匹馬,雙手托著劉元,逃了出去。
這場混戰持續了兩個時辰,天黑了,甄阜軍鳴金收兵,清點輜重。無病沿著淯水南下,找到了一戶人家,那戶害怕,無病把劉元的首飾給了對方,這戶人家便幫著做飯燒水,無病要了繡花針和絲線,點了劉元的睡穴,給劉元查驗傷口,這刀傷將小腹開了一個口子,長達半尺,索性沒有傷到髒器,無病找來開水煮過的碗扣在膨出的小腸上,用黃酒擦拭傷口,針線縫合,再次上藥,用幹淨的褻衣包裹。
無病身邊有些內傷藥,一股腦給劉元吹到了嘴,無病擦擦一腦門的汗珠,“二姐,你要活著。”
劉元氣息微弱,腦門滾燙,無病找來毛巾輕輕擦拭。兩個女娃已經吃完粥睡下了,起先有點害怕這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但看到他那賣力救助她們和母親,便安心下來,最大的女娃虛歲有五歲了,小名鄧鵲,小一點的是三歲的鄧畫眉。
無病想哄兩個女孩,可兩人有點害怕,無病正在沮喪,秦元玥便趕來了,秦元玥背著一個女人,氣息微弱,無病一看竟然是大嫂馬翠翠。
秦元玥甜甜笑了起來,“多虧了你給我看過你家人的畫像,不然她可能真的要喪命了。”
無病連連感謝,原來劉仲在秦元玥治療下已經脫離危險,送到了劉演處,便來尋找無病了。秦元玥為劉黃、劉元治傷,又哄起了孩子。
舂陵軍、綠林軍退守棘陽,大家驚魂甫定,搶著找房子休息。劉演找尋王匡、陳牧等人,這些將領不知道去了哪,隻遇到了馬武、廖湛,廖湛還在為無病威嚇的事,生著悶氣,見劉演來,沒有好氣,劉演怒了,“大軍危在旦夕,爾等屍位素餐,是送死爾。”
廖湛抄起刀子就要跟劉演比劃,馬武給攔了下來,劉演怒氣離去,舂陵軍人困馬乏,擔任起放哨警衛的人物,劉演親自在城牆布置防禦,鼓舞士氣,一夜沒睡,天亮時候鄧晨率領軍民回來,“大哥啊,多虧了你還有一支百人的神秘部隊,全體使用奇怪的連弩,我等才被護送突圍出來。”
劉演黑著眼圈,“什?”
鄧晨搖搖頭,“我知道你有幫手,就別瞞著了?”
“哎,是有幫手,鮮卑和大羌的騎兵,我把調去西線防備東來的莊尤了,哪想到咱們的騎兵打探情報能力太差,在小長安吃了敗仗,哎,不提了,我妹妹劉元呢。”
鄧晨鼻子一酸,“走散了。”
劉演眼睛一紅,“可遇到劉秞、劉仲和伯姬了嗎?”
鄧晨搖搖頭。劉演默然無聲。劉祉正好回來,“我和劉秞逃命,劉秞遇到了劉仲,情勢危急,先逃了,劉仲受傷了,斷了一個胳膊,我來報信,你們趕緊準備藥品醫者。”
說話間,劉秞騎馬,劉伯姬舉著一個臨時寫的劉字大旗,聚攏了一百餘人,趕回了營地。
劉演心中不快,想起了當初劉秞不搭救無病,而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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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棄劉仲,劉演冷哼一聲,便躲開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容蘭抱著劉演的兒子劉章、劉興趕回了營地,兩個孩子一看到劉演,哭著說,“爹,母親被砍死了。”,
劉演摟著孩子,掉下了眼淚,容蘭咬咬牙,她知道此刻還不能聲張無病的消息,“大哥,劉仲沒有保護好大嫂.....”
“生死有命,你們能活著回來就好。二弟這是怎了,傷重嗎?”
“全賴林東兄弟拚死維護,又有東聖騎士扈從,我等才安然回來。”
林東抱拳回應,不做多言。
容蘭道,“大哥,我父親呢?”
劉演道,“伯父受傷了,在城中休養。”
容蘭告罪一聲便離去了,劉良跑了過來,“劉秞賢侄,可看到你的嬸母和堂弟啊?”
劉秞麵有悲容,“嬸母堂弟遇難了。”
劉良暈倒大哭,“天殺的劉演啊,種田過日子不是好好的,這是天降的災禍啊。”
劉演心中酸澀,城中劉氏宗親多戴起孝來,劉演被劉氏宗親指著鼻子怒罵,劉演心中難受,知道他們失去親人,一時接受不了,怨氣頗重。劉氏數十個同宗兄弟都死於這場劇烈的混戰中。
東聖騎兵回來了,帶來不好的消息,甄阜正在集結十萬大軍,很快就南下攻打棘陽了。
綠林軍、舂陵軍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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