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達帶著田歌姑娘回來了，隻是他們看上去都不太好的樣子。

    善達一副吃了屎一樣的表情，而田歌姑娘則是一臉悲傷。

    田歌姑娘的悲傷我能明白，他們沒有找到她的兩位親人，那兩位老人大概已經遭遇了不幸。田歌姑娘的眼鏡很紅，想來是哭了很多次。

    至於善達的表情，我不太明白是為了什，難不成是因為在方獵那吃癟了？還是說，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在同情田歌姑娘？

    善達跟田歌姑娘兩人保持著一段很微妙的距離，不近，但卻又在餘光所能及的範圍之內。

    他們一見到我來了，便停住了。田歌姑娘看了看我，又看了眼善達，然後看上去是隨意挑了條小路走了。善達一臉猶豫地看著田歌姑娘的背影，不知是因為他倆之間的問題，還是因為我在場，他隻是頹然地歎了口氣。

    善達走到我身邊，道，“善謹呢？”

    我說，“你在東岸應該也發現了吧，從前些天開始，這些螃蟹水妖的數量開始減少，最主要的是沒有新的水妖出現，這場妖變戛然而止，似乎太過奇怪了。他還有點不放心，就親自領著師弟們保護那些村民前往南京市內。我留下來一是為了等你，二是為了跟你一起去查查原因。”????善達摸了摸他的光頭道，“你明明知道查不出來的。”

    我道，“但總要去看看嘛，你就不好奇嗎，到底是什神奇的力量引起了這場妖變？說不定咱們運氣好，找到了原因，得到了一場因緣，到時候就可以在善謹麵前炫耀炫耀了。”

    “無聊。”善達道。

    我愣了一下，頗為驚奇地打量了善達幾眼，道，“就幾天不見，你就變性了？太奇怪了，以前這種事不都是你衝在前頭嗎？快說，你到底怎了？你不說我也要去問方獵，到時候你可別怪我。”

    “好了，好了，你夠了，”善達心不在焉地說道，“但在陪你之前我得做一件事。”

    “什事？”我問道。

    “我得先把田歌送進南京城，”善達道，“你別誤會，我隻是覺得她一個凡人，跟著我們礙手礙腳的，就讓她待在這也挺危險的。所以先送她到城比較好，你說呢？”

    “我說啊，當然是好啊，”我自然是不可能“不誤會”了，“善達喔，你很危險，你對田歌姑娘是不是有什不太好的念頭？”

    “都說了沒什。”善達這話說的太沒說服力了。

    我說，“我覺得咱們不如帶著田歌姑娘一塊去吧，正好看看你到底對她有沒有意思。如果有的話，就讓我來幫你斬斷情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