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驟雨,來得快去得更快。
廳堂之上一時間竟然隻剩下蘇三公子一人。
到底是仗勢欺人。
蘇徹緩緩將那封小冊重新收入青帝寶苑之中。
我也給了你們機會了。
《泰獄三劍》是北邙鬼祖的得意之作,更是他鎮壓一方的神通手段,這樣的秘笈有幾個人敢看?
陰陽界的六部鬼帥家大業大,樹大根深,就為了瞧一眼這《泰獄三劍》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壓上,那豈不是虧死。
說到底,這六位能蒙著麵偷雞摸狗,卻沒有明火執仗強搶的膽量。
畢竟這等於是冒犯北邙鬼祖的虎威。
即便蘇徹真是假的,他手頭的《泰獄阿鼻劍》是喝大了隨便拿廢紙寫的。可這件事傳出去,你這說法也要讓鬼祖他老人家相信才行。
不然等鬼祖親自上門,盤查一下前因後果,頭一個不敬之罪就繞不過去。
蘇徹心明白,整個陰陽界內真正能來驗證這冊《泰獄阿鼻劍》成色的隻有陰陽法王。
可陰陽法王能來嗎?
從現在陰陽界內的情況看,這位自上古時代便盤踞至今的老鬼多半是出了什問題。
蘇徹轉身向外走去。
陰陽法王即便真的來了,也沒有什了不起,直接將這破劍譜交出去就是了。
自己納頭便拜,陰陽法王能暴起翻臉嗎?
假意改信,然後懺悔,乃是人生大智慧。
反正這《泰獄阿鼻劍》不過是鬼祖扔過來的香餌,轉手用來釣陰陽法王也算是物盡其用。
自己真要修煉這門劍術,還是等黃寇在前麵趟雷之後再說,誰知道北邙鬼祖在這麵有沒有藏什坑人的後門?
蘇徹剛出大廳,便看見陸柏同太公衝兩個在外麵等著自己。
看兩人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看來那白合嬌也沒有用什太激烈的手段。
“左公子起來了?春宵苦短可也要愛惜身體。”
太公衝一副過來人的樣子:“什龍肝鳳髓也早晚會吃得到了胃口,可要是把胃吃壞了,那可就賠慘了。”
“公子,六部鬼帥相召,可有什要緊事?”
陸柏臉上鎮定,眼神之中卻滿是猶疑與慌張。
這個白合嬌。
蘇徹對著女鬼的評價又高了一層。
“你最近幾天如何?”
“一直住在令狐公的那處別苑麵,除了幾個吊靴鬼,沒什別的。”
看眼前的情況,白合嬌恐怕根本就沒有盤問過太公衝與陸柏。
如果白合嬌對陸柏和太公衝這兩個嫌疑分子嚴加拷問,不管問出什結果,她都等於多出一個敵人。
那就是神秘的左冷禪。
而這個敵人的背景卻並不分明。
所以白合嬌選擇緩上一手,自然是明智之舉。
“以後會更多的。”
白合嬌在六部鬼帥麵前懷疑自己身份的時候,其實自己到底是不是北邙鬼祖宮的人,意義已經不大。
懷疑像是雜草,一旦在心生了根,其實是去不掉的。
至於太公衝和陸柏的口供,其實並不重要。
蘇徹記得曾在前世書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情報工作的目的在於提前預判危險,排除風險是其他部門的工作。
白合嬌的眼睛估計會一直盯著自己。
“公子,是不是他們有了別的想法?”
陸柏言外之意,兩人是不是已經被六部鬼帥看破了手腳。
蘇三公子便是一笑。
“咱們跟他們耍耍,走,去換換衣服。”
“換衣服?”
太公衝皺著眉頭。
“要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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