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錘百煉之下,蘇徹的泰獄阿鼻劍終於成就,劍招試敵,一擊建功,斬殺這墮入魔道的天安城隍。
神形法體被破,道道人間煙火組成的元氣自傷口之中流淌而出,光火閃動,猶如點點星光,散入虛空之中。
“倒是好劍。”
身受重創,天安城隍頹坐於地,一雙魔瞳看著蘇徹。
這具神軀修為級數擺在這,為了發動深邃無量黯影神咒,更是將其根本作為祭品。現在又遭遇此傷,算是油盡燈枯壽終正寢了。
“想不到緹騎之中還有閣下這般人物,我記住了。”
說話的自然不是那位不甘於在神位上充當囚徒的那位天安城隍,而是那位隱身於幕後的魔門人物。
“不勞掛懷。”
蘇徹長舒一口氣。
泰獄阿鼻劍終於練成,原本在氣海丹田之中沉睡的劍煞也終於活泛起來,劍招殺力更上層樓。
這將心中痛苦、悲慟乃至絕望融入劍意的手段,著實是與眾不同,也讓蘇徹對未來的修行打開了不少眼界。
自家的劍道修為也算是借機向前邁了一步。
“如此劍意,應當到東海之上劍試群雄,方能千錘百煉,問道長生。”
那魔門之人雙目掃過眼前諸人。
倒是可惜這具神軀,不過也無妨,從別處再尋一具便是。
“今日得蒙諸位招待,實在是有感盛情,日後自當回報。”
“這樣的狠話多說無益。”
蘇徹手持魚腸短劍,劍氣橫空,一道慘烈劍氣橫劈,將天安城隍原本破碎的神軀徹底斬碎。
破碎的神軀之中,湧出不知道多少鬼麵蠖,振動羽翅,翩然欲飛。
一聲雷音,史赤豹以精血在此激發手中上清雷符,層層雷光閃過,猶如一道電網,自上而下將這些異蟲剿殺。
“老弟辛苦。”
史赤豹麵如白紙,顯然受傷不輕。
“提刑大人,可還好嗎?”
蘇徹看著這位手持斷刀的緹騎提刑千戶,還有一眾頹唐的百戶。
“好厲害的魔崽子,不知道是什門路。”
史赤豹長歎一口氣道。
“這的善後事宜,就拜托賢弟了。”
這位提刑千戶受傷不輕,之前那魔門人物手段超凡,咒力更是陰毒,幾人都已經遭了暗傷,當務之急還是要好好調養,不然日後入魔,這天安城隍就市他們的前車之鑒。
“好。”
蘇徹應了下來。
“我們在綢緞鋪等你。”
史赤豹吩咐一聲,他這話倒不是多餘,現在這個狀態。史千戶可沒有膽量獨自回慈州去。
路上遇見幾個硬點子怕是就要徹底交代了。
話一說完,史赤豹便拉著幾個受傷的百戶離開了此地,隻餘下蘇徹一人在這神祠之中。
天安縣城隍既然已死,由他法力支撐的神祠也漸漸化為虛無。
正如一年四季,花葉枯榮,這建構於神力基礎上的小小空間也到了終結的時候。
蘇徹緩步行走於此地。
天安城隍沒有留下什有意義的東西,對於這位有誌於離去的人間正神來說,他也不會刻意收藏什東西。
唯一讓蘇徹心中產生懷疑的是,他之前讓朱彝送到這的那個壇子卻是不見蹤影,不知道去了哪。
“花開花謝,人世枯榮。便是神明也不能擺脫啊。”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蘇徹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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