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兄的這位朋友真是好氣象,妖族之中像他這樣根基穩固的不多。”
燕七望著老牛遁去,第一個湊了上來。
蘇徹點了點頭。
“確實是根基紮實。”
妖修其實算是天下修行者中最剛健樸實的一類。
比如看看妖元是否雄渾,便能看出一個妖修法力如何,從遁光的變化,就能看出其根基是否穩固。
總而言之,沒有什五花八門的手段,硬橋硬馬,什功夫都寫在臉上。
“喂!你們這邊弄完了嗎?”
燕七這邊一副要跟蘇徹繼續攀談的樣子,另外一邊的朱厭化身的婢女朱兒不知道忍不住了還是被人催了,大聲向這邊喊過來。
“我那幾位朋友。”
蘇徹朝著另外一邊一指:“不知道燕兄有沒有興趣過去見一見。”
“既然是蘇兄的朋友,我當然有興趣了。”
燕七哈哈笑著。
他現在對蘇徹非常好奇。
一身濃鬱的龍氣,再加上出手時的玄蟒法相,怎看怎像哪頭老龍一夜風流之後的產物。
可是出手時紮實的玄門法力,還有那自稱來自“枯雲叟”的劍術傳承。
別人不知道聽雨樓三個字的分量,燕七可是非常清楚這個在東海上日漸坐大的組織代表著什。
這讓燕七對蘇徹非常好奇。
實際上燕七作為東海劍宮的弟子,此番進入中土主要有兩個任務。
第一個任務不必多說,那就是劍修們的日常功課,到處挑事打架,嗯,劍試天下,磨礪自家的修為劍意。
第二個任務便是來摸清魔門在中土和東海之上的布置。
南荒魔教這幾年不斷向東海滲透,甚至通過東海往中土蔓延,這自然引得東海劍宮的不滿。
因為傳承,劍宮與玄門之間本來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關係。
東海之上的玄門誰家不玩幾手劍術,東海劍宮之內也有人搞什符劍、雷劍之類的玩意。
對於玄門和武儒,劍宮是無所謂的。
但是劍宮對於佛魔兩家那就是另外一種態度了。
這幾年南荒魔教借著域外末法主的力量,在東海正經做了幾番大事,引得劍宮內的劍仙不滿,因此派出門下一些弟子行走天下,就是要旁敲側擊,摸一摸南荒魔教的底細。
摸清楚這些妖人在琢磨什,摸清楚他們大致的勢力範圍,布下了什暗線。
等摸得差不多了,自然有劍仙人物出麵,斬幾個天外的末法主,把南荒魔教這幾年折騰的那點醃髒給掃個幹淨。
燕七現在便覺得蘇徹很不對頭。
龍脈、玄門、劍術。
這多傳承放到一個人身上,怎看都像是魔門喂出來的大魚。
燕七曾經聽門內長老說過,魔門最喜歡的一件事情就是生生造出來幾個“不世天才”。
修行比別人快,法寶比別人多,一個個囂張跋扈,道心不穩。引得宗門內的關注,砸進去大量的資源。
等這些“天才”成長的差不多,再有魔門強者出麵,來上一手吃幹抹淨。
把那宗門的傳承和資源全部笑納。
這都是過去常有的事。
許多傳承很久的中小宗門往往壞就壞在這個上麵。
燕七估計這位蘇兄恐怕就是一個這樣的人物。
“這位是燕七,東海劍宮的高足。”
蘇徹領著燕七向武陵郡王、謝夫人等介紹道。
“這位是謝大、朱二、武四。”蘇徹笑了笑:“我,則是蘇三。”
“得。”
燕七哈哈一笑:“原來蘇兄用的是化名,不過我這燕七可是本名。”
“行走江湖不易,多謝燕兄理解。”謝夫人看著燕七:“不知道燕兄是東海哪一位門下,說起來我家也同劍宮有些交情。”
“家師任浮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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