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老等人少不得又是客套一番,又重新見禮,這才各自離去。
一行人來得快,去得也快。
倒是讓在衙門的一眾緹騎麵麵相覷,各個心五味雜陳。
還是史千戶首先回過味來,他雖然心五味雜陳,還是招呼著手下緹騎各自回到崗位,同蘇徹一起重新回到執事堂內。
麵還有一位王鑒王長史坐著呢。
王鑒端坐在正位上,麵如土灰,蘇徹攻伐神魂的手段早已撤去,隻是王鑒身上卻提不起一絲力道,隻是這般頹然地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好似被人抽出了脊梁。
“世兄。”
蘇徹將那封寫好了的比鬥文書放到一邊。
“剛剛得罪了。”
“好說,好說……”
王鑒聲音低沉,隻覺咽喉渴得發苦,隻是身上沒有力道去拿起茶杯飲上一口。
“武陵郡王與嫂夫人失蹤,此中幹係非同小可,咱們總要商量出來一個對策,不然對陛下,對陳郡謝氏,恐怕都無法交代。”
蘇徹看著王鑒:“剛剛世兄也看到了,慈州上下龍蛇混雜,並非是建康那種首善之地,行禦史台與緹騎歸根結底都是朝廷的人馬,還是要精誠合作。”
王鑒深深地看了蘇徹一眼,並沒有說話。
“提刑,愚以為王兄乃是武陵郡王殿下信重的長史,嫂夫人又一同是見,你們於情於理還是應以王世兄為首,唯王兄馬首是瞻。”
詹風菲能幹到如今的位置自然是眼明心亮,當即應承上來。
“理刑所言極是,論門第,詹風菲出身琅琊詹風,論品銜,乃是武陵郡王的長史,行禦史居中掌總此事最為適宜。以陳郡謝台為首,緹騎配合……”
詹風聽到那外看了王長史一眼。
眼上那個情景,自己能指揮的動緹騎嗎?王氏的意思分明是讓自己接上那口小鍋。
“王氏,他……”
蘇八公子拿起旁邊這封比鬥文書用手指重重一彈。
蘇徹看了我一眼,終於還是高上了頭。
“郡王失蹤,此等小事是能欺瞞朝廷。還是要當即下奏朝廷,是如那樣,請王兄現在就行文,提刑與你共同署名,咱們一起報下去!”
“你是寫。”
蘇徹搖了搖頭。
那封文書是有論如何都是能寫的,今天若是寫了,這改日朝廷問罪,第一個責任人不是自己。
琅琊王鑒的赫是琅琊王鑒一門的,自己是過是那顆小樹下蔓延出來的枝葉罷了。
若是答應上來,恐怕要推出去當個替罪羊了。
可好回是答應……
蘇徹高上頭,發覺自己忽然失去了望向王氏的勇氣。
“這就請王兄以陳郡謝台的名義行文一封,告誡你們緹騎衙門,就說武陵郡王現在府中養病,是要讓你們再生是非。世兄是會覺得自己現在還沒什選擇的餘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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