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就抽出寶劍,將那頭老龍腦袋砍了下來,丟他阿姆,若是誰從這過都要送他些好處,豈不是讓他吃得腦滿腸肥,我們東海劍宮狗屁也撈不著?”
“哈哈哈,蕭兄痛快,為宗門做事就要這樣,非是彼此的私怨,乃是公事公辦。”
建康城的某處酒館之內,蘇徹、季伯遠、蕭飛羽三人同坐在一張酒桌之上,桌子上也沒有什珍饈美味,隻不過是幾碟下酒的小菜,倒是劣酒已經喝了十幾壇。
談天說地,彼此之間倒是聊得正歡,季伯遠講幾件上古中古之時的趣事,蕭飛羽說幾件縱橫東海的快意事,蘇徹則在旁邊聽著,不時問這兩位幾句修行時碰見的關隘,也是頗有所得。
倒是愁壞了一旁的店小二。
他沒有興趣聽這老三位到底聊什,隻是就著一盤拍黃瓜喝四五壇酒……
這真不是隔壁店老板派來壞我們生意的嗎?
“先生,您說說,這可該怎著?”
小二跑到前麵小心說著。
今天掌櫃不在,去鄉下進菜,店內上下就一個賬房先生管事。
這小二也是沒奈何,這酒店一年買賣怎樣,最後都有他們的幹股可以分紅,他是真把這小店當成自家開得再幹。
“水酒不賺錢,你急啦?”
賬房一抬眼,看著小二臉上滿是焦急。
“可不是怎的,這些酒都是從對街吳家進的,咱們賣的時候基本上都不賺錢,這幾位占著桌子,我看能喝到明天去。”
“那就由得人家喝到明天去。”
賬房先生輕輕整了下算盤:“咱們開門做生意,講得是一團和氣,人家要喝到啥時候,咱們就伺候到啥時候。”
“我說先生,您不著急我著急。”
小二一臉的難受:“我家老娘還等著我賺錢蓋房娶媳婦呢。”
“那就更不急了。”
賬房先生朝著蘇徹他們的方向努了努嘴:“多這一桌少這一桌的,也就是你房上的一片瓦,回頭我找補給你還不行嗎?”
小二眼見賬房話說到這,也沒了奈何,他到底不能跟賬房先生硬扯下去,隻好點了點頭。
心暗自嘀咕,你這個摳門的賬房,老子指望不上你這個不孝的兒子。
賬房心也是暗自揪心。
這幾位水酒都已經喝了七八壇,卻不見有一個人起身去放水,這顯然是江湖上的好漢。賬房先生曾經聽人說書的時候提起過,說江湖上專門有一種生死局,就是大家比賽喝酒,誰也不許起身,就看誰最後憋不住濕了褲子,莫不是有好漢在這賭賽?
他可不願意小二去招惹這些江湖人。
有道是人有三急,真憋壞了倒是其次,反正不用自己給他們洗褲子。若是把輸了的名頭扣到自家頭上,那就少不得一陣乒乒乓乓,到時候不要說今天白幹了,說不準就是一個月都白幹了。
賬房這邊正猶豫著,忽然旁邊轉過來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此人臉上蓄著漂亮的短胡須,生得倒是體麵,白白淨淨,一看就是富貴人家。
“掌櫃您發財。”
這位說著客氣,手上更可氣,直接往賬房手塞了一兩銀子。
賬房掂了掂手上的分量,當即改出一副笑臉來。
“這位老板,您有什吩咐。”
“吩咐不敢,您看看這個。”
那胖乎乎的老板輕輕往桌子上放了個東西。
賬房先生低下頭一看,這是個腰牌,黑沉沉的看不出什材質,上麵寫著“緹騎殿前司門下行走……”
城的緹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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