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幫我和那個菜鳥道個歉吧,我可不是故意的。”
中場結束時,蘭比爾嬉皮笑臉地走到路易麵前解釋道。
他越這樣路易越覺得他是故意的。
“比爾,你別以為把奧克搞掉你們就贏定了。”路易冷笑道。
“怎會?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我要做掉他,也不會選擇那個位置,教練,你是了解我的。”蘭比爾的笑容危險極了,“不會選擇腳踝這種可大可小的地方,膝蓋才能一擊致命。”
路易哼了聲,“你還真是‘此道’的專家啊。”
然後他就走了。
蘭比爾是不是故意的,這不重要,就好像奧克利撞飛桑普森那下。如果對別人,他肯定說奧克利不是故意的,可是在心,他把球場的一切下流舉動都視作故意的。
生活中沒有那多的意外,球場上也不該有那多意外。
路易接受中場采訪,隨意地說了幾句,然後就進入球員通道。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更衣室,而是去醫務室看奧克利的情況。
隊醫薑戈已經幫奧克利打了綁腿。
“情況怎樣?”路易問。
“還算樂觀,可能沒有傷到骨頭,但他今晚不能再上場了。”薑戈剛說完,奧克利怒道,“不,我一定要找那個混蛋幹回來!”
“幹什?”路易喝道,“你當我們是黑幫啊?我他媽跟你說多少次了?當個文明人,你他媽怎就不明白?”
奧克利起身,自然地走了幾步:“教練,你看到了,我一切都好,我必須上場!帕特克需要我!”
“你聽我說,帕特克的確需要你,但他不隻需要今晚的你,也需要未來的你,我不能讓你冒險。”路易看著奧克利,仔細打量,突然,腦子又是靈光一閃。
他發覺自己可能更適合去當作家,可是他隻在罵人的時候才妙語連珠,寫文章估計是不行。
不過,這種時常閃出靈感的特點,確實有點像小說家。
“如果你真的想幫助我們,也可以,不過我有個問題。”路易問,“奧克,你會演戲嗎?”
※※※
路易走進更衣室的時候,麵是安靜的。
平時不會這樣,年輕人總是不知道什時候該休息,一些老將會選擇在教練回到更衣室前緊閉雙眼,好好地恢複。
但今天,就是很安靜。
“奧克的傷可能很嚴重,他今晚不會回來了。”路易說。
“fuck!”安托萬·凱爾罵道,“去他媽*的比爾·蘭比爾!”
“你們比我想象中的要強大,在奧克受傷之前,我認為我們至少有60%的幾率取勝。”
路易走到戰術板前,“現在,即使奧克不能打,我們也有機會,但你們所有人都得拿出自己的全部力量!”
“我需要你們每個人的力量!”
這時,韋伯看向更衣室的門口,“奧克?”
於是大家都看過去了,奧克利一瘸一拐地走進來。
“教練,讓我上場!”奧克利激動地說。
“你瘋了?”路易刻薄地說道,“我不可能讓一個瘸子上場!”
奧克利吞了口唾沫,腦子在想著路易教給他的台詞,此刻,他要拿出畢生所學,以最激揚的語氣說:“就算我兩條腿都不能用,我爬也要爬上場!這是一場戰爭!我們和那幫三葉草雜種勢不兩立,如果我因為這點傷就不打,他們會以為我們軟弱可欺!現在是我受傷,待會兒就可能是其他人受傷,我得回來!哪怕我不能帶來太多幫助,我也要回到場上!我們要打得比他們更加強硬!”
“我他媽一定要打下半場!”
“你非打不可?”
“有這幫家夥在,我不會有事的!”奧克利指著他身前的隊友們。
這一番話真是一管立馬見效的腎上腺素,尤因跳起來大聲說:“沒錯,平時都是奧克保護我們,今晚換我們保護他!”
“教練,就讓奧克上場吧!”
“我們會保護他!”
盡管奧克利全程飆演技,但看見這幫年輕人的表態,還是讓路易激動得頭皮發麻。
“好,你要打,我他媽就給你打,但如果你在場上二次受傷,就立刻給我滾下來!”
“是!”
路易轉身擦掉戰術板上的戰術,大聲說道:“我一直在說,我需要所有人的力量才能擊敗波士頓,這句話不是一句空話,今晚,我需要你們所有人!尤其是下半場,我們沒有主力和替補的區別,隻有先發和後發,你們的責任一樣,你們的價值一樣,你們所做的事情都是在幫助我們取得勝利!”
湯姆賈諾維奇聽薑戈說了醫務室發生的事,知道奧克利在飆戲以後,他驚呆了。
路易總是會給他整出一點新花樣,但這做真的很管用。
他看見了一群飽含怒火的年輕人,他們對於衛冕冠軍沒有絲毫的恐懼。
要戰勝凱爾特人,要結束對波士頓恥辱的連敗,就必須得這做。
下半場開始前兩分鍾,尼克斯隊回到花園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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