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凜風作為兄長給了妹妹五千兩銀票的開業禮金。而瞿秋白,終究奈不過妻子和表弟的雙重人格打壓,連夜回家拿了家和店僅有的五千兩過來雙手奉送給淩楚楚。
其外,別說賣他兩箱子珠寶,在嬌妻秦婉兒的極力勸說下,淩楚楚更是大氣的連個箱角料都沒給他。
可以說自己傾家蕩產得來的五千兩銀子,扔到湖中連個水花也沒冒出來。
是他有生以來做的最為虧本的生意!
——沒有之一!
也是他作為商人最為濃墨厚重的恥辱一筆!
“表姐夫,我哥哥說那幾箱子珠寶不能動,以後要物歸原主。但我也不能讓你吃虧不是,今夜天色晚了,你且先回去,明日再過來,我這還有許多從外商那販來的小東西,保準讓你滿意賺足銀錢!”
身上有了一萬兩銀子傍身,楚楚對金錢也沒那般看中了。
現在無債一身輕,她看中的是有錢大家一起賺!
你高興,我也樂得輕鬆!
兩全其美!
何樂不為!
“好!”瞿秋白焉焉的,他可不認為之前隻有幾百兩銀子身家的淩楚楚能淘到什有價錢的好貨!
再者,自己走南闖北這多年,還會有他錯過的好貨?
當然,洋人的幹果炒貨是個例外!
淩楚楚給兄長準備了一大包堅果、果幹,直到把駿馬壓的駝了背、楚凜風又說十五的時候會再過來,她才肯放手罷休。
是夜!
明墨看著桌上厚厚一遝銀票、以及一些散碎銀兩。不必數,不是一萬,便是九千九百兩!
即使他把欠條毀了,而她仍是還了!
一文不少!
她說,感情是感情,銀錢是銀錢,還錢不是為了撇清關係,隻是為了一諾千金,也為將來即便分開了也不會有金錢之類的諸多糾葛!
若不是親口聽到她說願意試一試,此刻的自己不知道又是怎樣一番心境?
東院!
淩楚楚與薑詩語忙碌了一天,沐浴過後,終於能躺在床上一起說著悄悄話。
“楚楚,我要放下了!”薑詩語側躺著睡,麵朝邊,“我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遇上自己喜歡的人,但是他,必將是我這輩子最深愛的那一個!”
“你知道嗎?他今夜從始至終就沒有正臉看過我一眼,他滿心滿眼的全部是你,他的親妹妹!”
“他眼的寵溺讓我好生癡迷,深深淪陷,我羨慕你,嫉妒你,楚楚,我好恨自己為什不是你!”
聲音越來越沉悶,幾近哽咽。
“你說,他對自己的未婚妻也是這般的寵愛有加嗎?那個人又是何等的幸運?不但能得他垂憐,還能終生伴其左右!”
“我該死心了,該放下了!”
“詩詩……”
“我沒事兒,真的!”偷偷拭淚。
“婉兒姐與我說那女子是位盲女,而且是為了給他擋刀而失去的雙眼,那一刻我便決定不爭了!爭不過,也沒臉去爭!”
次日!
淩楚楚吃完牛奶麵包,剛剛到店麵上,便有宮人來傳旨,說是娉婷郡主請她負責十五那日遊江詩會上的茶點。
不說邀請她參加京圈貴女間的詩會,卻特意讓一個丞相千金做那等下人做的伺候人的事,淩楚楚的臉當場就冷了。
“我很忙,沒時間,還請娉婷郡主另請高明!”
來傳話的宮女,正是娉婷郡主身邊最為受重用的大宮女,何時受過這等氣?
當下也沒有了好臉色。
拉著張臉,橫眉冷視,“楚小姐怕是聽差了,春雨前來可不是來征求您的意見的,而是來通知您郡主的旨意!”
一個被趕到莊子上這多年的不受寵小姐,竟還敢跟她拿喬?
真是不自量力,不知好歹!
“您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則,”起身甩落桌上的茶碗,隻聽見呼嘯一聲破風之音,瞬間滾燙的茶水茶杯順力直往淩楚楚的方向飛去。
“咚!”
茶杯砸到宋柱子的後背,緊接著滾燙的茶水順著後背往下流,留下一團還冒著熱氣的茶葉!
“大宮女好大的氣性!”鄧媽媽走上前來,若不是柱子擋著,那一碗茶水可不就潑到了小姐臉上?
她這是要毀小姐的容啊!
鄧媽媽心疼宋柱子被開水燙到,可更氣一個下作的丫頭也敢對她家小姐發難!
給她奉茶是給她臉,還真就蹬鼻子上臉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
春雨冷笑,“郡主的話春雨是傳達到了,至於大小姐去不去……哼悉聽尊便!”
說著,扭著腰,自以為姿勢優美的便要出去。
“大牛,關門!”淩楚楚冷眼看著春雨,就像盯著一個死人,毫無溫度可言。
大牛沒有遲疑,快手快腳的關了店門。此時還早,又因著沒有優惠活動了,所以店沒有久留的客人。門一關,全是自家幾個人!
“你想做什?”春雨接觸到淩楚楚的視線,不禁打了個寒顫,眯眼警惕道。
“我是娉婷郡主身邊的大宮女,連皇長孫都對我們高看幾分,我奉勸你不要犯渾!”下意識往後退去。
“青青,拿掃帚!掃院子的那種!”淩楚楚冷冷起身,走到櫃台前剝了根幫幫糖含嘴。
活了十多年,膽敢在她麵錢撒野的人沒有,她算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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