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無力地倒在地上,銀爵仿佛死去一般不再動彈。
眼前這一幕,縱使是同樣在觀戰的奧利瓦以及克勒斯,又或者充當裁判的迦希,都感到了莫名的震撼。
是的,即便是他們,也不明白在那一瞬間發生了什。
在沒有觀測到加速世界的當下,他們也隻是看到了古塔的身影如同跳幀一般,前腳還距離銀爵好遠,後腳便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期間所發生的一切,仿佛發生在另一處空間,另一個世界一般,是獨屬於古塔的秘密。
這種詭異的現象,已經超出正常人所能理解的範疇了。
沒有在意現場死一般的寂靜,古塔邁動腳步,準備離開。
正如他很久之前就說過的那樣,他不需要別人的肯定,也不需要歡呼和憧憬,更不需要所謂上位者和多數者的評價。
他的價值與榮耀,自始至終,與他人無涉,僅留存自身而已。
然而,還沒等他走出幾步,一個不那清晰的扒拉地麵的聲音,卻從身後驟然響起。
腳步驟然一停,古塔嘴角的笑意也漸漸消失。
對著身後渾身是血,艱難爬起的白發身影,古塔淡淡地說道:“就這趴在地上,繼續仰望天空……不好嗎?”
“你的價值,已經充分展現了,無愧於第四之列。”
“咯~咯”嘴溢滿快要凝固的血漿,銀爵吃力地用手撐在地上,發出了如同夜鶯啼哭的難聽笑聲,“我發過誓了,我會擊敗你的。”
……
哢嚓!
莫名感到煩躁的古塔,不自覺地捏碎了自己神機的刀鞘一角。
雖然不討厭這種堅韌不拔的精神,但如果糾纏不休的對象是自己的話,就完全笑不出來了。
“無意義的執著,與愚蠢何異?”轉過身望著地上,那如同爛泥一般的“廢人”,古塔皺了皺眉,一字一句地說道“隻是自我感動罷了!”
銀爵沒有回應的意思,事實上現在他光是支撐著的身體不倒下,就已經很勉強了。
根本沒有回話的餘力,也沒有那個必要。
從那副執拗的表情上,不難看出他此時內心的想法。
“隻是一場較量罷了,我不明白,你到底在堅持些什?”
幾步走近,古塔盯著腳邊的銀爵,“還是說,你以為空喊幾句口號,再加上這幅悲慘的模樣,就能讓我認輸?那恐怕你的算盤要落空了。”
“我從來沒有將勝果拱手讓人的習慣。”
說罷,古塔抬起頭,望了眼裁判所在的位置。
那個穿著暴露的紫發女似乎沒有喊停的意思。
“嘖~”聽著周邊開始小聲議論起來的觀眾席,古塔一陣厭煩。
就沒一個人出來喊停嗎?
“算了,雖然不喜歡做這種鞭屍的事情,但是如果能讓你消停一會兒的話,那我倒是勉強可以接受。”
說罷,古塔腳尖一勾銀爵的腹部,將其整個人挑飛了起來,右手則趁勢伸出,五指大張蓋在了後者的麵部。
“那,雖然會有點痛,但麻煩你睡上一覺吧。”
下一刻,古塔大筆舒展,將手中握著的銀爵筆直砸向了遠處的牆壁。
轟隆~
巨響過後,半邊身體被嵌進牆壁的銀爵,總算是垂下了頭。
“真是費勁。”拍了拍手,古塔退出【統合武裝】的狀態,靜靜等待裁判宣布比賽結果。
但奇怪的是,等了半天,依然沒聽見對方宣判的聲音。
眉頭一皺,意識到什的古塔,扭頭看向一側的牆壁,卻發現自己以為已經暈過去的那個煩人家夥,又一次抬起了頭,甚至強撐著從身後的牆壁中緩緩爬出。
密密麻麻的血紅絲線,從他的後脖頸大量蔓延而出,連通向了他的四肢甚至各個關鍵部位。
【血宴·戰鬥續行】
“用那種特殊血液,接管了自己的神經甚至是肌肉組織嗎?”古塔很快就分析出了現在是什情況,隨後便有些為難起來。
擊敗對方不是什難事,但是麻煩的是眼下銀爵已經將自身能力與神經完全聯係了起來,自己預想的通過衝擊讓他暈過去的辦法看來是行不通了。
說起來,主辦方到底在想什,都這樣了還不出來叫停?
非要看著那個白毛死在這是吧?
眼角的餘光,看向了早好幾分鍾前,就試圖跳下將銀爵拖走,卻反被突然出現的奧利瓦攔住的【極相衝】芙蕾雅,古塔的眼睛漸漸眯起。
這位【自由】大人,又在搞什名堂?
殊不知,此時身為裁判的迦希,腦子也在想差不多的事情。
“那個混蛋到底要幹嘛?不管了,我要叫停比賽了!”迦希剛將腦袋湊近自己的擴音喇叭,就發現手臂被某個金發男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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