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

    馬收複清掃掉靈台雜念，坐鎮現場，指揮方麵。

    不斷有人快步上前將得到的情報匯報給馬收複，後者隨之做出指示。

    其實按照正常流程來說，馬收複自己的參謀團就足以勝任這些工作，不過剛才馬收複已經在龐萬龍麵前做下保證，兼之他本就是此次行動的主指揮。

    某種程度上而言，自是當仁不讓。

    馬收複手腕上的權限彈出一張張紙質虛影，上麵詳細寫著今晚的人員傷亡，包括各項設施的損耗，腦子同時回憶今晚發生的種種，暗歎道：“真的勝利了嗎。”

    如果自明麵上來看，無疑是獲得了勝利。

    隻是，到了那時又會發生什事，怕是誰也不知道。

    依李馗這份謹慎來看，祂不僅強到能提起察覺別人對祂的設伏，怕是隻要提及與之相關的內容都會有所感應。

    李馗翹起二郎腿，有條不紊地抿了口茶。

    他手指輕輕敲擊了赤霄的劍鞘，愉快的刀劍爭鳴在心底響起。

    “你應該留了後手吧。”歲暮這時突然問道。

    與此同時，遙遠的另一邊。

    過了一會兒，曙光警衛通過陽台離去。

    李馗若有所思地頷首。

    馬收複喃喃，旋即點頭說道：“此事交由林博士，我很放心。”

    馬收複心有種預感，一切才剛剛開始。

    ……

    女人一副雷厲風行的模樣，大腿一跨坐上摩托，金屬義肢的手掌用力一擰油門，轟地一下竄出去老遠，綁在腰間的外套獵獵作響，倒像是揮手告別。

    或許是經曆了昨晚的事情，這回他感覺自己的心境更加融入了這，信仰氣運壯烈無畏的鐵血精神，慢慢萌芽出另一種堅韌、樂觀，向前看的精神。

    李馗站在窗前，遙看世安區方向，明亮的燈火映照在眸底，惋惜道：“如果我能再快一步的話，或許就能多救下幾個人。”

    歲暮回答道：“你的出手相助已經讓我們感激。”

    “好，我記住了。”李馗道。

    曙光警衛的電子眼轉了轉。

    因此在尚未真正掌握主動權前，必須小心。

    “待到事情處理完，我必定親自拜訪。”

    陽台的門敞開著，徐徐的晚風吹了進來。

    歲暮直接說道：“有什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

    “馬將軍放心，我會轉告的。”

    先前釣出來的魔影被鎮壓在英雄不朽碑內，這種詭異的玩意肯定要對其進行針對性研究，不過以誰為主卻是個問題。先前馬收複尚需主持大局，便由歲暮去操辦此事。

    李馗轉身回到屋內，躺在靠邊的搖椅上，唇邊掛起細微弧度：“我查看過朱宏光主副人格的記憶，先前的猜想得到了驗證。”

    警衛的電子眼流露出人性化的思考。

    李馗右手往下一垂，一隻狗頭順勢蹭了上來，掌心稍稍用力摸了下，笑著道：“還真需要你的幫忙，明天我還想再城逛一逛，可能會經過一些需要權限允許的地方。”

    李馗心歎了口氣，也就不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轉而問道：“降世的分身呢？”

    隻是……

    “嗡~”

    雖說李馗利用蟬蛻陣法的漏洞將惡龍傳送過去實現突破口，但是後麵事態的發展，包括當時地下通道發生的事情就已經不在掌控範圍內，能在關鍵時刻趕到已是不易。

    祂心見的分明。

    先前的種種猜測都直指向了神教信仰的神祇，數年布局謀算的計劃功虧一簣，想來定不會善罷甘休，而祂想要謀取的利益究竟是什，眼下仍隻有李馗知道。

    明亮溫暖的太陽在高空懸掛，普照偌大的曙光城。

    遠是閻魔山、昭聖鬼王，近是六眼魔影、無始神祇，循著這條交錯並行的線抓下去，一定會掀起藏在最深處的黑暗與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