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論那個聲音如何的歇斯底，林默給與的回應都是不回應。

    不搭理，不理會。

    愛怎吵吵怎吵吵。

    路上的時候，類似的情況老哥說過。

    老哥說，這是下水道，匯聚著世界上所有的陰暗和邪惡，美好的東西有多美好，那這的東西，就有多陰暗。

    想想也是，繁華的大都市，紙醉金迷的生活，光鮮亮麗，繁花似錦，但再大都市的下水道，絕對是汙濁陰暗，有著最惡心最肮髒的東西。

    這是兩種極端。

    所有人都看向好的那一麵，往往會忽略壞的那一麵。

    忽略沒關係，但絕對不能認為它不存在。

    它存在著。

    尤其是在噩夢世界，這的存在更重要。

    自然，也更凶險。

    誰都知道下水道的老鼠和臭蟲身上有不計其數的病菌，在噩夢世界的下水道也是一樣。

    老哥告戒過，這的邪惡大部分無法脫離汙水，所以別搭理就行了。

    林默現在就是這做的。

    “你不應該在岸上，你是個死人，應該和我們在一起。”

    “給我過來，你這個狗娘養的東西，膽小鬼，懦夫，低能兒……”

    汙水的聲音不間斷的咒罵。

    林默有點不爽。

    他覺得老哥的戰術應該做出一些調整和優化。

    就例如此時此刻，不能以沉默應對。

    應該反擊。

    尤其是在對方這種肆無忌憚的嘴炮攻擊下，林默覺得自己必須得反擊。

    想到這兒，林默張口就噴了回去。

    “低能兒你罵誰？”

    “罵你……混賬，王八蛋……”

    “行了行了，嘴皮子都沒練利索就跑出來罵人，你特是喝糞水喝多了吧，我問你，水有糞嗎？有嗎？”

    “……關你屁事。”

    “是關我屁事，我打賭，那些汙水比屁還要臭，還有惡心一百倍，一般喝這種水長大的，都是你這種弱智和變態，你別怪我說話不好聽，我這個人說話就是直，也不會拐彎抹角，是什，就說什，就例如你這蠢，我也絲毫沒有歧視過你……”

    接下來是林默的個人表演。

    他根本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嘴和連珠炮一樣，從各個角度惡毒的攻擊對方。

    罵的興起的時候，林默更是手舞足蹈。

    這玩意兒，和在KTV搶麥唱歌是一個道理，當周圍都充斥著你一個人的聲音，那種感覺，就像是你在這一瞬間，擁有了全世界。

    罵著罵著，林默就感覺不對勁了。

    周圍沒聲音了。

    “這就慫了？”

    林默也打算歇會兒。

    不帶停歇的罵了二十多分鍾，換誰都有些累，而且既然對方慫了，那就先歇歇，如果對方不服氣，再罵也不遲。

    林默停了下來，然後他這時候才注意到，汙水岸邊，這時候趴著一個個詭異的人影。

    數量很多。

    難以計數。

    不光是岸邊，汙水也都是，一個個腦袋擠在一起，就像是下了滿滿一鍋的餃子。

    這些都是汙水的怪物，此刻用惡毒和憤怒的眼神盯著林默。

    林默就說你們這看著我幹什？

    “我還兩句嘴，你們怎還急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