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好似心領神會,鄭重的點點頭之後道:“林兄請說!”
如果林平之真的在令狐衝麵前討論嶽不群,且不談令狐衝是否會不高興,但是心中必然會有隔閡,而且還會懷疑林平之,有著離間師徒關係的心思。
畢竟嶽不群此刻對待令狐衝,可謂視作親子,更是將他當做接班人一樣培養,說破大天,對於令狐衝也有數之不盡的恩情,一個外人置喙,如果他沒有反應,那也就不是令狐衝了。
可林平之如此坦蕩,也就打消了令狐衝心中懷疑之心,終歸令狐衝隻是一個簡單的豪俠,並不是那種習慣勾心鬥角的人。
所以,他此刻還是相信,林平之是光明磊落,也想聽聽林平之,對於嶽不群此事,到底是個什看法。
林平之得到令狐衝回應之後,組織一番措辭,開始娓娓道來:“話說有一個門派,師兄弟三人本來非常和睦,可後來卻因為都想抵達武學巔峰,師兄堅信唯有練氣才能抵達武學巔峰。
然而師弟卻認為,唯有練劍才是武學正道,三師弟卻在此刻說,唯有氣、劍並進,去蕪存菁,凝練自身。
你說師弟會認同師兄觀點?還是師兄會認同師弟觀點?還是說二人認同三師弟觀點?”林平之一邊說,一邊有意無意,往四處看去。
令狐衝皺著眉頭說道:“這自然是練氣,以氣馭劍,方為至理。氣乃武學之根本,而劍乃武學這之佐助,豈可本末倒置?”
令狐衝是氣宗一脈,自然是想都不用想,就選擇以氣馭劍。
然而在此時,一個頭發花白,身穿青袍老者,跳了出來:“放屁,什以氣馭劍,狗屁不通。”
“甚人?”令狐衝看到自家思過崖,冒出一個人來,而且還沒人知道,自然是怒不可遏。
而林平之見此心中喜悅之意,幾欲表達,心中暗道:“還好這番苦心沒有白白浪費!”他之所以穿鑿附會說出氣、劍之爭,無非就是想要引出風清揚,不然完全沒必要說出這番話。
如果風清揚不出來,他根本不可能找到,不然一個消失無影無蹤的人,林平之卻知道在何處,這怎可能?
但這番激將法不同,風清揚是劍宗一脈,聽到林平之說到氣、劍之爭時,哪還會無動於衷?
又加上令狐衝,百分百選擇以氣馭劍的話,那結果就顯而易見,必然會忍不住跳出來。
見到風清揚跳了出來,林平之就知道自己第一步完成,立馬俯身見禮:“林平之拜見風老前輩!”
風清揚一驚:“你知道我?”他隱居幾十年,哪怕嶽不群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可眼前這個年紀不過二十歲的年輕人,卻認識他,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晚輩曾有聞華山有一劍法舉世無雙的前輩,不過後來卻不知所蹤,而此刻前輩現身,在下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人。”然後一指旁邊一塊石壁:“而且哪還有字跡,此刻小可麵前之人,不是前輩又會是何人?”
“你這小子,倒是機敏過人,比嶽不群所教的,好上百倍!”風清揚倒不是真的誇獎林平之,而是為了貶低氣宗而已。
令狐衝這時也知道麵前之人是誰,但依然梗著脖子道:“雖然太師叔是令狐前輩,可你對徒辱師,未免有失前輩風範。”
“狗屁風範,你們氣宗還敢和我談風範?”令狐衝不說話還則罷了,一說話風清揚怒火更勝,指著令狐衝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當年氣宗把他騙回去結婚,導致劍宗在劍、氣之爭時,一潰千,想讓他不動火都不行,而且偏偏令狐衝還一再維護嶽不群,這口氣他如何也咽不下去。
林平之急忙打圓場:“前輩,事情已經過去幾十年了,你便是心中何想法,那也是當初之事,而令狐兄入華山不過十幾二十年而已,何必如此苛責?”
林平之一席話,讓令狐衝摸不著頭腦,卻讓風清揚更加注目,沉聲問道:“你知道我的事?”
林平之點點頭道:“晚輩知道的也並不多,不過我家是福州福威鏢局林家,所以關於當年的事,曾略有收集,所以對老前輩的事,略知一二。”
風清揚不溫不怒,好似信口道來:“這也是你來華山原因?”
“是,也不是!”
“如何講?”
林平之心口不一,但是依舊裝作君子坦蕩:“因為晚輩根本不知道老前輩會在思過崖,所以不是,而晚輩確實想要請風老前輩指點劍法,所以是。”
“你這人倒是實誠。”風清揚坐在石板之上,拿起酒肉自顧吃喝,先是稱讚了一番,然後又道:“可我為什要指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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