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你還在受苦,他怎能幸福?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卿筱 本章:第178章 你還在受苦,他怎能幸福?

    李承昊猛地站起來,目光似劍地盯著舒雅白皙光滑的後背,背上那副猙獰的野獸圖讓他紅了眼睛,他緩緩走過去,在離她一步的地方停了下來,他伸出手,想觸碰一下,最後又將手縮了回去,他怒聲咆哮:“這個禽獸,我要殺了他。”

    李承昊大步向門外衝去,舒雅一驚,她來不及穿上衣服,快步追到門邊,抱住拉開門要衝出去的李承昊,眼淚急速滑落下來。

    “雅雅,你鬆手,我要去殺了那個畜生,他怎能這對你?”李承昊氣極,去掰她的手,舒雅死活不鬆手。

    李承昊一直以為舒雅不出現,是已經跟喬震威同流合汙了。他調查了這久,各種跡象表明,舒雅時不時出現在未麵前,裝神弄鬼的,是要暗害未。可是當他看到舒雅後背上的野獸圖時,他什都明白了。

    舒雅是個完美主義者,不管什時候,她出現在大家麵前時,都一定是最美的。如今她背上紋了這醜陋的野獸圖,又打上了喬震威的印記,以她的性子,她是絕對不會出現在未麵前的。

    舒雅死死抱住他的腰,李承昊本來是軍隊出來的,力氣非一般人能比,他握住舒雅的手用力一扯,就將她的手扯開了,然後他手一鬆,往前走去。

    身後忽然“咚”一聲,他渾身一僵,猛地轉過身去,看到舒雅摔倒在地,他急忙奔回去,將她從地上扶起來,看到她身上隻穿了一件胸/罩,他尷尬地移開視線,撿起她的衣服,將她裹住,然後抱著她坐到沙發上,他背過身去,不敢看她,“雅雅,你先把衣服穿上吧,穿上我們再談。”

    舒雅低頭看著自己這副模樣,難堪地紅了臉,她也顧不上疼,連忙拿起衣服穿上。等她整理好後,李承昊才敢回過頭去看她。

    或許剛才發生了那一段插曲,兩人都很不自在,麵對麵坐著,都沒有話。

    李承昊冷靜下來,想到剛才激動的自己,想到舒雅抱住他腰時的悸動,想到舒雅自始至終沒有過一句話,他終於發現問題所在,“雅雅,你話啊,你的聲音呢?”

    這句話似乎觸中了舒雅的傷心處,她未語淚先流,李承昊看得心緊,抽了紙巾遞給她,“你別隻是哭啊,這十年來你在哪,都做了什?我們找了你那久,為什你一直不出現?”

    舒雅一邊擦淚,一邊從隨身帶的坤包掏出紙和筆,在上麵寫著:“我失聲了。”

    李承昊看著她寫的字,臉色立即就變了,大聲道:“失聲,什意思?”

    舒雅的眼淚又湧了出來,她捂住眼睛,眼淚從指縫間流了下來,她哽咽地發不出聲音,另一手顫抖著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啞了,再也不了話了。”

    寫完,她似乎手都脫了力,筆從她手指間掉了下來,摔在地上斷成了兩截,而她也趴在桌上悲慟地哭了起來。

    李承昊看著那幾個字,眼前一陣發黑,耳邊嗡嗡的,啞了,舒雅居然啞了,怎會這樣?看見舒雅仿佛終於找到了一個人可以放心的哭一場的模樣,李承昊一顆心軟得快要化成了水,他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坐下,他猶豫了一下,抬起手來落在她背上,輕輕拍著她的背。

    舒雅哭得氣都喘不過來了,轉過身去倒在李承昊懷哭得聲嘶力竭。李承昊愣了一下,隨即將她擁緊,“雅雅,別哭了,別哭了啊。”

    舒雅哭了好一陣子,眼淚打濕了他的衣服,她抬起頭來,一邊抹眼淚,一邊不好意思地看著李承昊,那眼神含著歉意,李承昊知道她想什,他搖搖頭,“不用覺得抱歉,我們以前還是朋友,不是嗎?”

    舒雅點了點頭,伸手比劃著什,看到李承昊一臉茫然,她尷尬地垂下手,然後從包又掏出一隻筆來,在紙上寫著:對不起,你不懂手語,我想謝謝你。

    李承昊看著紙上的字,心又是一疼,曾經驕傲的舒雅,聲音婉轉動聽的舒雅,如今卻隻能靠手語和寫字來表達自己想的東西,他傷感極了。

    “沒關係,不要一直跟我對不起,你也不想這樣的,你的聲音”李承昊問了一半,又怕會觸到她的痛處,又將話咽了回去。

    舒雅笑了一下,因為剛才才哭過,此時臉上還帶著淚珠,那一笑,竟不出的淒美,李承昊心中一緊。曾經的舒雅,像是傲立在山間的百年鬆柏,堅韌剛毅,讓他敬佩不已。

    而如今的舒雅,卻像路邊的一株草,柔弱無依,讓他心疼不已。

    舒雅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仿佛想到了什不好的記憶,整個人都在顫抖,李承昊看著她驚恐的模樣,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雅雅,別害怕,有我在,沒人會傷害你的。”

    舒雅顫抖得很厲害,她握著筆,寫出來的字也是歪歪扭扭的,“之前,我自殺過,上吊,沒死成,被救下來後,傷了聲帶,就再也不了話了。”

    李承昊驚愕地看著她,是怎樣的絕望,讓她產生了輕生的念頭,“雅雅,到底是怎回事?”

    舒雅搖頭,眼淚紛飛,不出的可憐。

    “雅雅,你別哭啊,你告訴我,你為什要自殺,是不是喬震威那個畜生害你的,你跟我,他是不是”李承昊一想到喬震威在她身上紋的野獸圖,那象征著這個女人都是他的紋身,他就氣憤不已。

    舒雅捂著嘴,眼淚爬滿了她的臉,她寫著:“承昊,你別問了好不好?我不想,那是我最不想去回憶的回憶。”

    李承昊望著她,這樣一個弱不經風的女子,她到底承載了多少痛苦,才會連回憶都不想回憶。他在心暗暗發誓,他一定要將喬震威繩之以法。

    李承昊想了想,:“雅雅,跟我回去吧,未一直在找你,他很想你。”

    舒雅眼中的淚又湧了出來,提到池未,她眼神中露出一抹驚心的絕望,她不停搖頭,“不要告訴他,我已經不是原來的舒雅了,現在的我,配不上他。”

    “雅雅,你是為了他才受盡折磨,他不會嫌棄你的,跟我回去,我會安頓好你,喬震威不敢動你。”李承昊,如果未看到她現在這副模樣,一定不會嫌棄她,反而會更愛她吧。

    可是,想到蘇晴柔,他又猶豫起來,從始至終,蘇晴柔都是無辜的,如今他們好不容易走到一起,未已經向她求婚了,如果這時候舒雅回去,蘇晴柔又該何去何從?

    李承昊擰緊了眉,雅雅啊,你為什不早一點出現,為什要等到事情變得複雜了才肯出現?

    舒雅還是搖頭,她在紙上寫著,“不,我不能跟你回去,承昊,你就當沒見過我,就當我死了吧,我不能見未。”

    “雅雅。”李承昊急得聲音提高了一分貝,看見她受驚似的瑟縮了一下,他又放柔了聲音,“你還活著,我怎能當你死了?未若是知道你還活著,他一定會很開心的,你就算不想見未,也要見見你的兒子吉他啊,他已經十歲了,你還從來沒見過他吧,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他嗎?”

    聽到吉他三個字,舒雅眼淚滾滾而出,清瘦蒼白的臉上盡是淚水,“我想,每日每夜都想他,想得快要發瘋了,可是我不能去見他,我不能。”

    “為什不能?”李承昊瞬間想到一種可能,“是不是喬震威脅迫你?雅雅,告訴我,是不是那個畜生?”

    舒雅擦幹眼淚,那神情,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悲慟,她在紙上寫著,“承昊,你別衝動,喬震威比你們想象的要狡詐,就連上次他入獄,也是他計劃好的,未能夠那迅速的搞垮喬氏,也是因為喬氏早已經被他架空,未查到的那些流散在國外的資金,隻是冰山一角。”

    “他留下的那些證據,隻是為了引未上鉤,他坐牢,是想金蠶脫殼,假裝病死在牢,然後用另一種身份重新活著。他比你們想象中的更難對付,我留在他身邊十年,他做事滴水不漏,我全程參與他的計劃,卻一點罪證也掌握不到。我已經在他身邊潛伏了十年,我不能功虧於潰。”

    李承昊看著這些字,震驚極了,“你的意思是你現在不肯出現,是要掌握他的罪證?雅雅,你怎這傻?”

    “我愛未,我不想他受到一點點傷害。承昊,請你一定要幫我保密,不要告訴未見過我。”舒雅抬起頭來,目光楚楚地盯著他,帶著一絲乞求。

    “可是,雅雅,你不會後悔嗎?未要娶別人了,如果你再不出現,他就永遠不會再屬於你。”李承昊皺眉盯著她,滿臉的凝重。

    舒雅愣了愣,隨即苦笑,她在紙上刷刷寫了幾句話,“承昊,未是我這一生最想守護的人,我不能冒一點點的風險,如果我現在回到他身邊,那我這十年來所做的一切都將毫無意義。”

    “雅雅,未已經不是當年的未了,他可以保護他自己,也能夠保護你,你不要以身犯險,喬震威這禽獸毫無人性,他會殺了你的。”李承昊震憾了,同時心酸澀極了。

    舒雅對未的愛這厚重,而未卻要娶別的女人,這對她何其不公平?

    舒雅搖頭,臉上浮現一抹輕笑,“愛情,不是得到,而是給予。這多年來,我對他的愛支撐著我活到了今,隻要他平安幸福,我無怨無悔。”

    李承昊看著她臉上那抹傾國傾城的笑意,竟再也不出話來。

    舒雅走後,李承昊呆呆地坐在沙發,看著她剛才坐過的地方。良久,他伸出手去撫摸沙發,那似乎還殘留著她身體的餘溫。

    他想起曾經安離跟他吵架,問他心藏著的那個女人是誰?他苦笑起來,雅雅,你知道嗎?其實我也喜歡過你。

    李承昊站起來,才發現她的便利貼本子遺落在桌子上,他拿起來連忙追了出去,午夜的大街上,行人很少,一眼就可以看到街的盡頭,可是舒雅卻已經消失了。

    他站在空蕩蕩的街頭,若不是手中還握著舒雅留下的本子,他會覺得那是他做了一場遙不可及的夢。他看著最後一頁,上麵寫著:承昊,答應我,不要告訴未,不要破壞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幸福。

    他緩緩攥緊了拳頭,雅雅,你還在受苦,未怎能幸福,他怎能幸福?

    英國,倫敦。

    塔橋上,晴柔看著遠處的異國風情,臉上盡是興奮之色,她向正在給她照相的池未招手,“池未,我們合照一張吧,快點來呀。”

    “你別動,我再給你拍一張。”池未看著照片上模糊的影子,皺著眉斥道。

    晴柔吐了吐舌頭,也不知道怎回事,他今拚命給她拍照,從泰晤士河,到倫敦眼,再到倫敦塔橋,隻要他們留下過足跡的地方,都拍了照片。

    恰在此時,池未按了快門,將晴柔吐舌頭的動作定格,池未看到照片上的她,臉上浮現一抹笑意,晴柔湊過去,看到照片上醜醜的自己,作勢去搶相機,“不要這張,快刪掉。”

    “這張好看啊,這才是真實的你。”池未笑她。

    “好醜,我不要這張。”晴柔身高不夠,他舉起手來,她就跳著腳去搶,結果怎也夠不到,反而跳得臉頰紅撲撲的。

    “別鬧了,大家都在看你呢,那邊景色不錯,去站著,我給你拍。”池未拍拍她的腦袋,就像安撫狂躁的狗一樣。

    晴柔很憋屈,她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一個英國人麵前,跟他了幾句英語,然後指了指池未,:“yhusband”

    她後麵了什,池未完全沒有聽見,他耳膜回蕩著她甜美的聲音,回蕩著她的一句“yhusband”,心中激蕩不已。

    晴柔完,走回到發呆的池未身旁,:“我請那位外國朋友幫我們照張相,我把相機給他。”

    晴柔拿走相機,遞給那個英國人,英國人友善的給他們介紹哪照的照片風景最漂亮。晴柔拉著池未站到他指的地方,看見池未還在走神,她扯了扯他的袖子,“池未,你在傻笑什?”

    “啊?”池未回過神來,他低頭看著蘇晴柔,眼底還流淌著一抹幸福的笑容,英國人眼疾手快,將這一幕定格。

    晴柔壞笑了一下,踮起腳尖去啃他的嘴,英國人連按了好幾下快門,晴柔咬了他的嘴,然後快速離開,臉色緋紅地看著英國人,英國人又給他們照了幾張,這才向她比了一個k的手勢。

    晴柔扔下一下在發呆的池未,走到英國人麵前,甜甜的對他謝謝。沒想到英國人會中文,他友好道:“你是我見過最熱情奔放的東方娃娃,祝你們幸福。”

    晴柔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其實她隻是想惡整一下池未。現在,人家會不會覺得中國人其實不含蓄啊?

    晴柔跟英國人揮手再見,然後走回到池未身邊,她翻著照片,有一張照片,是她鬆開他的唇瓣時,居然還能看見他們唇與唇之間的銀絲,她的臉急速紅了起來,抬手就要刪,斜刺卻伸來一雙大手,將相機拿走了。

    “剛才親得那用力,這會兒知道不好意思了?”池未笑她。

    “我哪有不好意思,隻是覺得這張照片太太煽情了,讓別人看見不好。”晴柔想到剛才自己那大膽的去啃他的嘴,她就覺得不好意思。

    本來隻是想惡作劇的,結果反而讓自己無地自容,她怎每次都笨笨的給自己挖坑?

    “我覺得挺好的,回去把這張照片洗出來,掛我們臥室,一定比婚紗照什的更有意義。”池未。

    “才不要呢,別人看見會笑死我的。”晴柔繼續搶相機。

    池未轉過身來,指著遠處的泰唔士河道:“柔柔,快看,有帥哥!”

    晴柔下意識望過去,河除了幾艘遊船,哪有什帥哥。她瞪著眼瞧了半,也沒看見,回過頭去就見到池未擺著一張臭臉,鬱鬱地瞪著她,她納悶地看著他,“怎了?”

    “蘇晴柔,好啊,當著我的麵看帥哥,膽子肥了是不是?”池未黑著臉數落她。

    晴柔無辜極了,“不是你讓我看帥哥的嗎?”

    “我讓你看你就看?你現在是有夫之婦,隻能看我,知道嗎?”池未霸道道。

    “那我有美女,你還不是一樣要看?這叫條件反射好吧,就算你那邊有一條哈巴狗,我也得往那邊看一眼。”晴柔無語到極點,這家夥怎越來越幼稚了。

    “反正就不準你看別的男人,就隻準看我。”池未無理取鬧。

    “我怕審美疲勞啊。”晴柔失笑道。

    池未臉色更黑了,“好啊,終於讓我逼出實話了吧,我們才認識多久,你就怕審美疲勞,你要是跟我過一輩子,怎辦?”

    “所以我從現在開始,就要少看你幾眼,累積到後麵,才會越看越有味道。”晴柔完忍不住笑起來。

    “欠收拾是吧。”池未作勢去抓她,她看著他窮凶極惡的樣子,連忙往前跑,邊跑邊笑,灑下一路銀鈴般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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