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你先撲我的 (2070顆鑽加更)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卿筱 本章:第196章 你先撲我的 (2070顆鑽加更)

    夜,靜謐安寧。

    大床上,晴柔與池未相擁而眠。突然蜂鳴的手機驚醒了池未,他撐起身體看了看懷的晴柔,見她睡得正香,他將手從她脖子下抽了出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心下一凜。

    他一邊下床一邊接起電話,瞄到床上嬌的身影時,他刻意壓低聲音,“阿姨,您好”

    “未,你快點來,雅雅要自殺。”電話的女聲急得破了音,劃破了午夜的安寧。

    池未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急忙抄起外套,連睡衣都來不及換,衝出門去。原本熟睡的晴柔自床上坐了起來,她看著微敞的臥室門,眼神清亮。不知道哪吹來的夜風,她冷得一哆嗦,她站起來,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赤著腳走出去。

    走廊,燈光亮了又熄了,樓下傳來悶沉的關門聲,然後響起汽車發動的聲音,接著汽車遠去。

    晴柔靠在走廊上,久久沒有動。她其實並沒有睡著,這幾晚上她都睡不著,尤其今晚,她根本無法入睡。蕭醫生跟池未的話她都聽見了。

    她不甘心,她無奈,她痛苦絕望,卻也知道,已經到了該跟媽媽告別的時候了。

    池未接電話時,她是清醒的,所以她清楚地聽到電話彼端傳來的聲音,清楚地聽到他慌亂離開的腳步聲。舒雅,隻要事關舒雅,他就失去了所有的鎮定與冷靜。

    她轉過身去,就看到客臥敞開的門口站著楊若蘭,她一掃剛才落寞的神情,微笑道:“伯母,您怎還沒睡?”

    “倒時差,睡不著。”楊若蘭盯著她:“未去哪了?”

    晴柔囧,她都回國好些來,還倒時差,她連忙回道:“他公司有點急事,伯母,您快睡吧,都兩點了。”

    “晴柔,你來我房間。”楊若蘭完,轉身進去了。

    晴柔應了一聲,跟著她走進臥室。楊若蘭已經坐在床上,她拍了拍身邊,“上來躺著,雖氣一一熱了起來,但還是要注意保暖。”

    晴柔連忙踢了鞋子鑽進被窩,被窩還殘留著楊若蘭身上的體溫,她幸福的笑,“伯母,好暖和啊,真是幸福死了。”

    楊若蘭伸手狠狠戳了戳她的腦門,晴柔被戳疼了,委屈地望著她,楊若蘭斥道:“在我麵前裝可憐,怎不去他麵前裝可憐?蘇晴柔,我都被你氣死了,你自家的男人也不攔著點,這晚了孤男寡女的,你也放心?”

    晴柔被她數落地垂下頭去,“我攔得住嗎?假如舒姐真的出了什事,我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那你就由著他去,攔不住,你就跟著去,隻要你在場,他們還能整出什妖蛾子?”楊若蘭恨鐵不成鋼道。

    晴柔不再話,楊若蘭瞧她可憐的模樣,歎了一聲,“你別回房了,今晚就在這睡下。”

    “哦。”晴柔呆呆地應了一聲,跟楊若蘭同睡一個鋪,壓力好大啊。

    楊若蘭搖了搖頭,敗給她了,她兒子千挑萬選,怎就選了這個傻丫頭。

    池未趕到舒家區旁邊的大橋,剛熄了火,就看到那邊橋上舒雅雙腿懸在半空中,下麵河水湍急,情形危急。池未嚇得心跳都差點停頓了,他拔腿奔了過去。

    舒母看到池未,就像看到救星一般,她撲過去拽住池未的手,大哭道:“未,你總算來了,快,你快勸勸她,嗚嗚嗚,我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回了女兒,她要是有什事,我也不活了。”

    池未心隻剩下焦急,他拍了拍舒母的肩膀,上前一步,卻被舒雅抬手阻止了,她伸手比劃著,俏臉上盡是痛苦與絕決。

    池未被她的神情震得不敢再往前走,他停在原地,此時才看清她嘴角跟臉頰上有傷,連比劃著的手腕上都是青紫一片,他目光一緊,“雅雅,你先下來,那邊危險,你先下來好不好?”

    舒雅拚命搖頭,眼淚滾滾而落,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池未心都揪緊了,他試探著往前走了一步,舒雅又比劃起來,“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比完,她作勢要往下跳。

    池未被她驚險的動作駭得連忙退回到原處,他連忙道:“好,我不過去,你別跳。”他痛心極了,到底是怎樣的絕望,她才要這樣輕賤自己的生命?

    舒雅沒想到池未看得懂手語,她眼淚落得更急,滿臉的淒楚,手快速比劃著,“未,你讓我去死吧,我好痛苦,活著的每一,我都好痛苦。”

    池未急道:“不要傻話,雅雅,好死不如癩活著,你心有什苦,你告訴我,我幫你分擔,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舒雅絕望地閉上眼睛,她搖頭,“未,對不起,我不該打擾你的生活,可是沒有了你,我真的活不下去,對不起,對不起!”

    池未的心快要被她這話生生扯碎了,便利貼上的話又浮現在他腦海,這個女人為了他,受了十年的委屈,而他卻給不了她任何承諾。他搖頭,“該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讓你受了十年的苦,你先下來,好不好?”

    舒母哭得驚動地,“雅雅,你怎忍心讓媽媽白發人送黑發人?我盼了這多年,終於把你盼回來了,你要是跳下去,媽媽也馬上追隨你而去。”

    舒雅滿含歉意地望著舒母,她比劃著,“媽媽,對不起,女兒不孝,來世我再來報答你的養育之恩,女兒真的活不下去了。”

    舒母看不懂她在比劃什,但是卻看得懂她眼的絕決,她大哭不止,“雅雅,你別丟下媽媽,求求你,別丟下媽媽,未,阿姨求你救救她,求你。”

    池未看著舒雅已經伸出一隻腳懸在半空,纖細的身姿搖搖晃晃的,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他再也顧不得其他,飛快衝過去。

    然而,舒雅卻像隻斷線的風箏一樣掉下橋去,池未衝到欄杆旁,隻來得及看到舒雅掉進水,他撕心裂肺地大叫:“雅雅!”舒母眼前一黑,急得暈了過去。

    池未連忙爬上欄杆,跟著撲通跳進河,河水不是很深,卻冷得刺骨。他也顧不上冷,在水焦急的尋找舒雅的身影。他一遍遍的尋找,終於在水底找到舒雅,他遊過去抱著她,然後往岸邊遊去。

    他好不容易將舒雅拖上岸,整個人已經快虛脫,他顧不上自己,飛快跑到車旁,從麵拿出一條毯子來蓋在舒雅身上,然後用力擠壓著她的胸口。

    “雅雅,你別死,你不要死。”此刻的池未心有著不出的愧疚,舒雅會尋死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為這幾次的碰麵,她的表現都很平靜,除了在美國那晚,她失控吻了他。

    可是自從他看到那些便利貼,他才明白,舒雅從始至終都沒有忘記他,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然而,他是真的不愛她了,正因為不愛,所以他才會這愧疚這痛苦。他拚命按她的胸膛,她沒有半點反應。

    路燈下,她的臉失了血色,白得如紙。池未害怕極了,假如她真的因他而死,他這輩子都會內疚會自責會良心不安。他俯下身去,給她做人工呼吸。他反複做了十幾遍,舒雅才一口水嗆了出來,猛地咳嗽起來。

    池未見她閉著眼睛不停咳嗽,他單膝跪在地上,將她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雅雅,你終於醒了,我送你去醫院。”

    舒雅扯住他的手,一邊咳嗽一邊搖頭,手淩亂的比劃著,“不要去醫院,有記者。”

    池未眼前一熱,這都什時候了,她還惦記著記者。他將她抱起來,用毯子裹好,然後飛快向黑色路虎奔去。他將她放在後座,看到那邊還倒在地上的舒母,他快速跑過去,將舒母扶起來,然後掐她的人中,舒母幽幽轉醒。

    舒母想起女兒縱身往河跳的情形,不禁悲從中來,她捶著胸膛,大哭起來,“我的兒啊,你怎就這命苦啊,你死了,我可怎活啊。”

    “阿姨,雅雅沒事,快上車,她溺水了,需要馬上送去醫院檢查。”池未扶著舒母站起來,舒母聽女兒沒事,她健步如飛,飛快向停在路邊的黑色路虎奔去。

    車,頂燈照得舒雅的臉一點血色都沒有,她蜷縮在後座上,冷得渾身發抖。舒母衝過去拉開車門,看到舒雅那一瞬間,止不住老淚縱橫,她爬上車,迎麵就給舒雅了一耳光,“你這個狠心的孩子,你若有事,你讓媽媽怎活?”

    舒雅此時虛弱之極,她閃避不及,被舒母狠狠抽了一耳光,臉頰頓時浮腫起來,她歪著頭,眼淚吧嗒吧嗒落了下來。舒母看著自己的手,似乎不敢相信她居然打了她,她撲過去摟著她嚎啕大哭起來。

    池未在前麵開車,耳邊傳來舒雅母女倆抱在一起傷心大哭的聲音,他心並不好受,他死死抿緊唇,心亂如麻。

    帝景成醫院。

    舒雅做完一係列檢查,醫生讓她住院觀察兩,然後開了些液體,吩咐護士給她輸上。舒母坐在旁邊,看著女兒臉上的傷,與高高腫起的臉,她心歉疚不已。

    她抬手想摸摸她的臉,她疼得“”了一聲,舒母連忙縮回手,滿臉的心疼,“雅雅,疼嗎?都怪媽媽,媽媽也是被你氣狠了。壞丫頭,以後不要再這樣嚇媽媽了。”

    舒雅低垂著頭,眼淚在眼眶打轉,舒母又歎了一聲,“你臉上的傷是怎回事,誰打的?媽媽去找他拚命。”

    舒雅立即驚慌失措地抬起頭,死死地抱住舒母的胳膊,拚命搖頭。舒母看著一陣心酸,她從捧在掌心疼的公主,什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想起她絕望的跳河自殺,她的心就一陣陣抽疼。

    前幾,她看到新聞,當時她還眼花,以為自己看錯了。十年遍尋不著,她心早已經認定雅雅死了,所以她寧願相信電視這個女人隻是長得像,也不想讓自己失望。

    然而,那晚上雅雅就站在了她麵前,她簡直不敢相信,直到她撲過來抱住她,她才相信,這真的是她的雅雅。母女倆抱在一起大哭了一場,自此,失蹤了十餘年的舒雅,終於活著回來了。

    池未拿著冰袋推門進來,看到這副情景,他連忙走過去,“阿姨,雅雅現在身體很虛弱,情緒不宜太過激動,您別責罵她了。”

    舒母鬆開舒雅,她一邊抹淚一邊道:“可憐的孩子,你怎就這命苦?”

    池未站在病床邊,將手的冰袋敷在舒雅臉上,她疼得往後躲了一下,池未縮回了手,“很痛嗎?對不起,我輕點兒。”

    舒雅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地望著他,池未心猛地抽緊,居然不敢直視她這樣清亮的眼神,他將冰袋遞給她,“你自己敷一下,我怕弄痛你。”

    舒雅見他縮回手去,她連忙抓住他的手,這一抓,池未下意識想推開她,末了,還是由著她抓著自己的手。

    舒雅握住他厚實的大手,拉著他的手與冰袋輕輕壓在受傷的臉上,她疼得皺了一下眉頭,池未看著她,“很痛嗎?”

    舒雅搖了搖頭,伸手比劃了一下,“很冰。”

    池未勉強扯出一抹笑來,“最開始會很冰,慢慢的你就會覺得舒服了,身體有沒有哪不適?”

    她還是搖頭,目光流戀在他的身上,這時她才注意到他是穿著睡衣出來的,她心感動。看來她在他心目中還是最重要的,聽到她有事,他無論在哪,都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那在機場,他看著她的目光十分冷漠,她心害怕極了。隨著他與蘇晴柔的婚期越來越近,她就越來越恐慌。她吃盡了苦頭才能重新站在他麵前,她不能就這放棄了。

    昨晚她心情不好,喬震威又來了她的家,他發泄之後就離開了。她想到池未要娶別人了,想到自己活得這人不人鬼不鬼的,一時滿心絕望,不知怎的,她就想到了死,想到了解脫。

    舒雅突然動了起來,像是要找什。舒母原本感動於他們倆的溫馨互動,此時見舒雅找東西,她連忙問道:“雅雅,你要找什?”

    舒雅比劃著,舒母看不懂,池未:“她找紙和筆。”他知道舒雅啞了之後,曾去學習了一段時間手語,基本的生活用語他都能看懂。

    舒雅連忙點頭,她望著池未,眼神癡迷。他看得懂手語,她可以理解成他為了跟她溝通,專門去學習手語了嗎?如果是這樣,他還要結束的話,她根本就不相信。

    舒母連忙去找來紙和筆,舒雅接過去,她在紙上一筆一劃認真的寫著:“媽媽,幫我去找護士要一套男式病服,未的衣服是濕的,需要換一下。”

    池未身上的衣服早已經穿幹了,但是身上一股臭水溝的味道,實在讓他難受。他本來想安頓好舒雅,他就回去。

    舒母笑著點頭,見女兒沒事了,她心情也輕鬆起來,笑著打趣道:“好,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未,媽媽這就去。”

    舒雅嬌嗔地瞪了舒母一眼,女兒嬌態盡顯。舒母樂地走出病房,去拿衣服去了。

    病房隻剩舒雅與池未兩人,池未將手從她手心抽了出來。隨著他掌心的溫度慢慢被冰袋的溫度取代,舒雅臉上的笑也僵硬了。

    池未坐在床邊,雙手交握,他猶豫了一下,:“雅雅,以後不要再這折磨你自己了。”

    舒雅放下冰袋,一顆心涼透了,她在紙上寫著,“你會心疼嗎?”

    池未看著她,久久沒有話。舒雅固執地看著他,又在紙上寫了一遍,“你會心疼的對不對?未,你別騙自己了,你還愛我,對不對?”

    池未交握在一起的手捏緊成拳,他看著她,明知道此刻跟她這些會很殘忍,他還是要清楚,“雅雅,對不起,我”

    舒雅看著他的神情,知道他接下來要什,她的心突然慌亂起來,她伸手捂住他的唇,拚命搖頭,不顧另一手正在打點滴,慌亂的比劃起來,“你別,你別,我不問了,我不逼你了,我也會好好愛自己,不折磨自己,求求你,不要讓我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池未到嘴的話悉數咽了回去,麵對這樣軟弱的舒雅,他做不到絕決。他閉上眼睛,看著她因為慌亂比劃而血液倒流的手,連忙起身按鈴叫來護士,“雅雅,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他不知道自己該什。

    護士很快來了,她拆開紗布,池未才看到,針頭已經紮破她手背,鮮血不停往外湧。他瞳孔緊縮,護士責備道:“怎搞成這樣了,還要不要命了?”

    “對不起,護士,她情緒太過激動了。”

    “她對不起的人不是我,是她自己的健康。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的女人,怎值得別人去疼去愛?”護士迅速給舒雅換了手輸液,然後收拾東西離去。

    舒雅被她數落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她低垂著眼瞼,一言不發。

    池未在椅子上坐下,看著她這樣消沉,實在不忍心,“雅雅,折騰了一夜,休息一會兒吧,我在這陪著你。”

    舒雅轉過頭去,目光黯淡地看著他,她在紙上寫著,“你不回去,她不會擔心你嗎?”

    池未想到晴柔,心口湧上一股暖流,疲憊了一晚上的身體,因為想到了她,似乎又有了力量,他臉上帶著暖暖的笑意,“她知道我去了哪。”

    她懂他,他亦懂她。

    昨晚出來時,他雖然著急,可倒車離開時,聲音震得樓上的感應燈亮了起來,他看到樓梯上那道默默相送的身影。那個傻丫頭,明明那不放心,卻還是讓他離開了。

    舒雅看著池未臉上流露出來的那抹自然而然的微笑,心嫉妒得要命,那是情人間不必言的默契,因為想到了她,心就會開心。

    “她是個什樣的女孩?”舒雅寫著。

    池未怔忪了一下,什樣的女孩子呢?她偶爾堅強勇敢,偶爾軟弱,偶爾自卑,那多麵的她,最後他總結出一句,“很傻氣。”

    是的,傻氣,無論是對親人還是愛人,都有一種傻氣的執著,讓人心疼,讓人憐惜。

    舒雅垂了眸,眼掠過一抹譏諷,傻氣。蘇晴柔在他心目中,隻是一個傻氣。她怎會敗給這樣的女人?她絕不能敗給這樣一個傻氣的女人。

    “你們怎認識的?”舒雅再問。

    池未盯著那幾個字,卻沒有再多什,那是他與晴柔之間的私密,他不願意拿來與任何人分享。而他的閉口不言,卻讓舒雅理解成他不願意多。

    一個讓他不足以與外人道的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她越發確定,池未不愛蘇晴柔,他隻是基於某種原因而不得不娶她。

    她想起那在機場外看到楊若蘭的情形,她在紙上寫著,“這次吉他沒有跟伯母一起回國嗎?我想見他。”

    池未搖頭,母親不帶吉他回國,隻怕在英國已經知道舒雅出現了,她在擔心什,他何嚐不知?隻是他沒想到,媽媽會這維護晴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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