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別墅爆炸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卿筱 本章:第225章 別墅爆炸

    夕陽的餘暉灑落在山頭,半邊山都像鍍了一層金光。

    晴柔僵站在原地,看著距離她不到五米的半百男人,她眉頭輕蹙。跟在她身後的兩名保鏢立即警惕起來,阿平不動聲色地走到離晴柔最近的地方,戒備地盯著那個男人。

    晴柔與舒少軍遙遙相望,誰都沒有先開口一句話。

    良久,晴柔率先移開目光,向他走去。舒少軍一直盯著她,直到她與他擦肩而過時,伸手捉住她的手臂,“蘇姐,我有些話想跟你單獨談談。”

    阿平與另一名保鏢立即上前,晴柔搖了搖頭,“阿平,你們先去路口等我,我跟這位先生談談。”

    阿平盯著舒少軍,似乎在確認他對蘇晴柔有沒有攻擊性,半晌,他向另一名保鏢點了點頭,兩人一起退到路邊等待。

    晴柔掙開舒少軍的手,側身看著邊殘陽似血,都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她卻體會不到這夕陽有什好。

    舒少軍看著她側臉輪廓,她與舒雅最大的區別,就是側臉,因為她的側臉像極了她媽媽。兩人沉默相對,晴柔到底年輕,沉不住氣道:“舒先生,聽你中風躺在床上十年,能在短短時間好得這利索,行走都不需要人攙扶,你該去申報吉尼斯記錄了。”

    舒少軍瘦削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他:“現在醫術發達,沒有什是不可能的。”

    晴柔冷笑一聲,“是醫術發達,還是你根本沒中風,你自己心清楚。”貼身侍候舒少軍十年的舒母去世了,因此他是不是真的中風這件事,可謂衣無縫,再也沒人知道。

    舒少軍臉色難看,“柔柔,我是你爸爸。”

    聞言,晴柔立即轉過頭去,目光凶狠地瞪著他,他總算出這兩個字了,“爸爸?,我爸爸0年前就已經死了,我沒有爸爸。”

    她不會承認眼前這個人就是她的爸爸,她寧願她的爸爸在她六歲時就已經死了。

    舒少軍抿緊唇,心中一陣苦澀,他知道他沒資格來要求她認他,“柔柔”

    “別這叫我,舒先生,請叫我蘇姐。”晴柔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六歲以前的記性在腦海漸漸清晰,這個會將她舉在肩頭去看街頭雜耍看廟會的男人,已經不是她的父親了,在她心,他隻是一個不負責任的騙子。

    “柔柔,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是你的爸爸,你身體流著我的血,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舒少軍也被她冷淡的態度激怒了。

    晴柔轉過頭去,挑眉看著他:“請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想將身體肮髒的血液換掉,舒先生,如果你來這隻是想這些毫無意義的話,那請你離開,這不歡迎你。”

    “蘇晴柔!”舒少軍怒喝一聲,“無論如何,我是給了你生命的人,這是你應該對待我的態度?”

    “抱歉,我從沒有父親,沒什教養。更何況,你除了供獻了一顆精子,你還做了什?你現在好意思來要求我對你有好的態度嗎?”晴柔冷嘲,“想要別人尊重,就要做出令人尊重的事。你除了拋妻棄子,自私自利,我沒發現你做過什令人尊重的事。”

    舒少軍被晴柔的伶牙俐齒堵得不出話來,氣得老臉通紅。她這樣咄咄逼人,一點好臉色都不給他,讓他難堪極了,“柔柔,我當初離開你們,是迫不得已的。”

    蘇晴柔冷眼看著他,“不要找這惡心的借口,拋棄就是拋棄,沒有什迫不得已。你明明有妻女,還招惹我媽媽,這是無義,既然招惹了,又一聲不響的拋棄了我們,這是無情,像你這種無情無義之徒,別拿迫不得已來當借口,你若還有一點擔當,就別讓我鄙視你。”

    晴柔完,轉身就走,舒少軍快步追上去,“我知道我現在什都晚了,我也不奢望你跟東寧會認我。我隻有一個要求,你離開未,把他還給雅雅,他是她的命。”

    晴柔前行的腳步猛地一滯,她不敢置信地轉過頭去,看著近在眼前的舒少軍,她想冷笑,可是卻打從心底升起一種強烈的悲哀。

    他來這不是為了認回她,而是讓她成全舒雅,真是太好笑了,為什這好笑?

    “你憑什這樣要求我?”晴柔笑不出來,她怎會有這樣的爸爸,他對自己的行為一點反省的態度都沒有,如果她對他還有什期待,那從此刻起,她對他徹底絕望。

    舒少軍一改剛才的急切,語重心長道:“未放不下雅雅,這是事實,你插在他們中間,最痛苦的人是你,你若放手,爸爸答應你,幫你找一個好男人,一輩子疼愛你。”

    晴柔笑出來了,她斜睨著舒少軍,“找一個像你這樣兩麵三刀的?對不起,我消受不起。”

    “柔柔,你為什這固執,我都是為你好,我承認我以前不是一個好爸爸,我想彌補你。跟未離婚吧,把他還給你姐姐,那是你姐姐的男人。”舒少軍乞求道,他不想看到他的兩個女兒為了一個男人反目成仇,他也不想看到她難過。

    “你別再下去了,我隻有一個弟弟,我沒有爸爸也沒有姐姐,別再讓我惡心了。還有,你的思想太奇葩了,我無法理解,我現在總算明白,為什舒雅自己放棄了,還能那厚臉皮的繼續纏著我老公,原來全是你遺傳的。”這是晴柔過最惡毒的話,她完再不理會舒少軍,轉身朝石階走去。

    舒少軍瞪著她的背影,一時氣得不出話來。

    晴柔步子走得有點急,這段路台階有點階,她一不心左腳絆右腳,整個人向下栽去,她嚇得尖叫一聲,緊緊閉上眼睛,後背已經冒起層層冷汗。

    “池太,心。”兩名保鏢迅速反應過來,一人拉住了晴柔的手腕,將她拽了回來。晴柔站穩後,還一陣後怕,“謝謝。”

    阿平看著晴柔蒼白的臉色,他們剛才離得遠,隻看到她與舒少軍爭執,不知道他們談了些什。但是他能肯定,她此刻心情不好,完全是因為舒少軍,“池太,無論別人什,堅持自己。”

    晴柔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沒有動搖,哪怕池未每次看到舒雅有事,就忘記她的存在,她也沒有動搖。因為她始終相信他的,舒雅救了他,縱使她不承認,那也是一份重於泰山的恩情。

    他要照顧她,她能理解,因為她知道,池未更愛她。

    她隻是難過而已,為什所有人都想讓她跟池未分開,感情沒有先來後到之分,為什他們就那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們不要了,別人還要在原地等著他們,直到他們想要了,任何人都要讓位?

    晴柔慢慢往山下走去,雖是盛夏,太陽落山之後,也要好久才會黑。下山的路,晴柔走得很慢,保鏢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也不打擾她。

    那短的一段路,她走了許久才走下山,此時邊已經昏暗,她坐在車,聽到包手機在響,她沒有理會。過了一會兒,阿平的手機響了,她聽到阿平恭敬有加的了幾句話,知道打電話來的是誰,她心一陣茫然。

    車子緩緩向城區駛去,晴柔偏頭看著窗外,路燈亮了,像極了璀璨的時光河,而在這時光的盡頭,又是誰在等她,給她幸福?

    池未坐在書房,他回到家見她不在家,心忽然不安起來,他給她打電話,她不接他的電話在他意料之中,即使如此,他心也氣悶不已。

    最近,他總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他知道原因,卻無法掙脫那道無形的枷鎖。

    他站起來走到窗前,向外張望,已經黑了,她還沒有回來。他不由得著急上火,最近外麵亂得很,毒販有五個,逃掉了兩個,死了三個,警方正在全力搜捕,她這晚不回來,每過一秒都讓他擔心。

    他靠在窗邊,腦子有些發昏,仿佛過了一世紀那久,遠遠的,他看到大門口方向有車燈,車燈移動,在林中穿行,漸漸的近了。

    他心忽然一動。

    原來在家等一個人回來的心情,是這樣的。

    池未離開窗前,徑直出了書房,來到門廳,他聽到車子在廊前停了下來,引擎聲嗡嗡的,讓他更添了煩躁。

    一會兒功夫,他聽到腳步聲漸漸近了。因為懷孕的緣故,她的腳步不再像從前一樣輕盈,反而多了一種笨重與遲緩。

    她剛出院就亂跑,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著緊嗎?池未邊想,那邊門廳的門開了,屋開著冷氣,外麵炎熱的空氣撲麵而來,他蹙了蹙眉,就看到晴柔走進來。

    大概是沒料到他今這早在家,她唬了一跳,結巴道:“你你怎在家?”

    池未冷著臉伸手將她扯進來,這熱氣一撲,他覺得他的腦袋更沉重了,他蹲下去,從鞋櫃拿出一雙拖鞋放在她腳邊,晴柔受寵若驚,順著他換了拖鞋,他又把她的平底鞋放進了鞋櫃,然後牽著她的手走進門去。

    阿姨從廚房探出頭來,“太太回來了?去洗個手,晚飯馬上就好。”

    晴柔衝她笑了笑,池未扯著她上了二樓,晴柔跟在他後麵,突然道:“你怎沒有去陪舒雅?”問出口了,她才發現自己的語氣酸酸的。

    池未不安了一的心,因為她這句話而徹底落了地,他推開門,牽著她走進去,合上門那一瞬間,他將她抵在門上,低下頭看著她,“吃醋了?”

    “嗯。”

    “”池未以為她會口是心非的沒有,她正兒八經的回答,反倒讓他愣了愣,“柔柔”

    “我餓了,兜兜也餓了,下去吃飯吧。”解釋與保證聽得太多,她不想再聽了。如果他們之間的關係需要一再的解釋來維持,那就太累了。

    池未看著不哭不鬧的她,腦門又抽了抽,她推開他,去更衣間換了身衣服出來,見他還站在門邊,她:“走了,下去吃飯了。”

    池未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今的她很不對勁,可是又不出來哪不對勁。他跟在她後麵,覺得腦仁更疼了,他想,他一定是生病了,否則頭怎這疼。

    吃飯的時候,晴柔埋頭一陣猛吃,其實她有很多話想跟他,但是千言萬語,她卻不知道從何起。所以她隻能埋頭猛吃,或許填飽了肚子,就能填滿她心空出的那一塊。

    池未胃口不佳,他一直盯著晴柔,終於發現了問題。她回來到現在,看他的次數一共沒有超過三次。他放下碗,“柔柔,你在生我氣!”

    他用的是肯定句,晴柔夾菜的動作一頓,抬起頭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著他,一派無辜,“沒有啊,我有在生氣嗎?”

    “你就是在生氣,柔柔,我跟舒雅真的沒什。”

    晴柔放下筷子,她認真地看著他,“既然沒什,你又何必解釋,我過,我沒有生氣,你們都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我理解。完了,那我可以吃飯了嗎?”

    池未瞪著她,頭疼欲裂。

    晴柔低下頭繼續吃飯,吃完飯,她站起來,“我吃飽了,先上樓了。”她拉開椅子,向二樓走去。池未看著她的背影,再次覺得無力,他兩指捏著眉心,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噴出火來。

    晴柔回到房,她怔怔地站在房間中央,半晌,才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她將一身的汗漬衝洗幹淨,身上清爽了不少,她回到房,一眼就看到池未坐在床上,她心一動,繼續走過去,掀起薄被躺了進去。

    池未看著她,被她無視的滋味並不好受,他寧願她大鬧一場,也比她這樣雲淡風輕來得好。其實晴柔真的沒有生他的氣,她是真的累了,累得不想話。

    她閉上眼睛,什也沒想,隻想好好睡一覺。

    池未忽然爬上床,跪坐在她旁邊,使性子一般,扯著她的胳膊,“柔柔,你起來跟我話。”

    晴柔依然閉著眼睛不理他,他更加用力,“你起來啊。”

    “我想睡覺。”晴柔欲掙開,他的手卻如鐵鉗一樣烙在她手臂上,她掙不脫,頓時心煩氣躁,半睜開眼睛喝道:“你幹嘛啊,我真的想睡覺。”

    “你生氣了對不對?”晴柔見他胡攪蠻纏,她哭笑不得,“我現在困得很,沒那功夫生氣,等我睡醒了再。”

    池未還是不放開她,她這下真惱了,“池未,你別像個孩子一樣行不行?我了我沒生氣,你想怎樣啊你?”

    “你沒生氣為什不理我?”

    晴柔好笑的看著他,“你做過讓我生氣的事嗎?既然你知道我會生氣,你為什還要做?池未,你這叫明知故犯!你覺得我很好拿捏對不對?你怎做都無所謂,我生氣,你回來解釋兩句,幾句甜言蜜語,反正我會原諒你嘛對不對?”

    “你還是生氣了。”池未定定地看著她。

    “我過我沒生氣,我也不需要你哄,我隻是累了,很想睡覺。”晴柔倒回枕頭上,閉上眼睛繼續睡。池未看著她的樣子,隻覺得挫敗到極點,他從床上坐起來,穿上鞋子蹬蹬地出了門,將門甩得震響。

    晴柔睜開眼睛,看著被甩上的房門,心一陣苦澀。

    池未心浮氣躁地出了臥室,他站在走廊上,等著她追出來,等了半晌,麵都沒有動靜。他轉頭恨恨地瞪著門板,眼前一陣眩地轉,他轉身扶著樓梯下樓。

    剛才吃飯時,阿姨就覺得氣氛不對,她沒敢問。現在見池未臉色難看地下樓,她:“太太睡下了?”

    “嗯。”池未從鼻子哼出一聲,徑直去了書房。阿姨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這些有錢人的通病,家女人懷孕了,就跑出去勾三搭四。她本來以為池未不是這樣的男人,沒想到也一樣,可憐了池太挺著大肚子,還要受這樣的窩囊氣。

    池未走進書房,一股子難言的煩躁頂了上來,直插肺腑。他嗓子眼幹得都要冒出火來,如困獸一般,在書房踱來踱去。

    手機響了,他沒理,停了,一會兒又響起來,在這異常煩悶的空間,這樣的鈴聲可堪比噪音,他狠狠瞪著手機,忽然抄了起來向牆壁上砸去。機身碎裂,室內終於安靜下來。

    他氣得狠了,眼前又是一暈,他撐著桌麵,喉嚨像堵了一塊燒紅了的碳,灼熱,赤痛。他知道這叫上火,裝了一肚子的邪火沒處發。

    最近,他幹得都叫什事兒?

    想保護的人沒保護好,想遠離的人遠離不了。晴柔這對他,他沒覺得委屈,隻是覺得氣悶而已,沒錯,的確在氣悶。

    可是,氣悶些什呢?

    因為自己處理不好這樣兩難的局麵,還是因為晴柔無視他不理他?他拿起話筒,迅速撥通了一組電話號碼,電話很快接通了,他嗓子夾著火,道:“你來書房一下。”

    兩分鍾後,阿平出現在別墅,他站在書房前,敲了敲門,麵傳來沉沉的聲音,他推開門走進去,就看到池未倚在書桌旁,他恭敬地喚了一聲,“池先生。”

    “阿平,太太今出去見了誰?”他回來的時候,聽阿姨晴柔剛回到家就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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