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我同意訂婚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卿筱 本章:第285章 我同意訂婚

    經過重重守衛與重重檢查,池未如願見到了宋衍生的戰友,西北軍區範司令員。來時池未曾想,會不會見到一個粗鄙的武將,然而推開那扇門,房的布置品味上乘,處處皆透著文人的儒雅之氣。

    池未整了整衣領,長腿邁了進去,範司令並未起身,他穿著軍裝,一身正氣,眉目間凝著上位者的威嚴,他打量著池未,池未也打量著他。

    兩人仿佛在比賽誰更沉得住氣,誰都沒有先開口話。奇怪的氣氛,範司令突然爽朗的笑起來,“衍生有福,虎父無犬子,就身上這份氣魄,不入伍太可惜。”

    池未心一舒,笑意淺淡,“範伯父,侄唐突了。”一句範伯父而不是範司令,無形中拉近了兩人的關係。

    兩人寒暄了幾句,池未切入正題,範司令聽完他的敘述,臉上分毫不露,“a市的事我早有耳聞,這事中央會秉公辦理,宋氏集團無辜被牽連,上頭自然會給法,賢侄,你回去讓衍生把心穩穩的放在肚子,好生養病,這些事不用操心。”

    池未本以為這件事不好處理,卻沒想到範司令如此爽快就答應了,看來宋衍生的麵子果真好用。池未心迅速算計起來,a市風雨飄搖,司徒北那根線暫時還搭不上,若能利用範司令的人脈在a市重新搭上路子,將來於池家宋家都有益。

    一個家族要壯大,跟背後的勢力息息相關,池未清楚,如果不將幸集團與宋家推出去,會被很多後來者踩到腳下。當年母親所犯的錯誤,他不能重蹈複轍。

    “範伯父,侄在此謝過您了。”

    範司令拍了拍他的肩,“賢侄,我早年聽你父親起過你,是棵好苗子,所幸沒有走偏。這些年吃了很多苦吧?”

    “不算苦,每個人的成長都需要付出代價,隻是我的代價付出得大了點。”池未一臉的不怨不嗔,讓範司令更是高看了他一眼。

    他坐上這個位置,經曆過許多風雨,也嚐過許多無奈。他家那幾個孩子,就沒有一個讓他省心的,“你不錯。”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範司令晚上有個晚宴,邀請池未參加,順便跟他的幾個孩子結識一下,如此好的機遇,池未自然不會放過,當晚宴會細節,就是後話了。

    池未去找範司令拉宋家一把,舒雅也沒閑著,張副市長被雙規的消息傳來,世界水上樂園與和城的項目正式喊停,她來不及清算正達集團會虧損多少,隻想先把陸正鳴弄出來。

    公司的法人代表是他,他被查,正達集團也被查,最後的結果極有可能正達集團跟宋氏集團一起被查封。她現在想的是,必須利用一切資源,將所有的髒水都潑到宋氏集團身上。

    然而她還沒開始行動,宋清波卻被放了出來,理由是宋氏集團沒有參與世界水上樂園項目的任何決策,他隻是從旁協助。

    當初正達集團拿到這個項目時,因為有和城的項目牽製著,他們必須找一家大公司合作,而跟宋氏合作,是看在宋氏與省委書記的隱密關係的條件下,即使張副市長落馬,他們還有省委書記保駕護航。

    卻不料省委書記從頭到尾都沒跟宋家的人接觸,宋璃氣病之後,曾遞帖求見司徒北,司徒北以出差為由避閑不肯接見,他強硬的態度可見一斑。

    舒雅原本是想拉著宋氏墊背,卻又因自己太貪,不肯讓宋氏的人參與世界水上樂園的決策,從而讓宋氏鑽了空子。她就在奇怪,那樣苛刻的條件,宋清波為什眉頭都不皺一下,就簽了約,原來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拿宋氏為餌,與她周旋,當真是好膽識好氣魄。

    舒雅再次發現,這是男人的世界,她還太嫩了一點,所以才會被他們玩弄於鼓掌之間。宋清波被放了出來,宋氏集團也就撇得幹幹淨淨,現在隻在正達集團陷在水深火熱之中。

    舒雅恨得不行,她知道隻有救出陸正鳴,正達集團才能洗清嫌疑,而現在能幫她的,隻有李承昊之父。想到李承昊,她就想到了秦珊珊,秦珊珊忽然人間蒸發了一樣,她有好幾沒看到她了,似乎在陸正鳴出事前,她就再也沒出現了。

    她沒有深想,當晚連夜趕回了海城。她先去找舅舅,讓舅舅想辦法,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跟李家撕破臉。

    她去的時候,舅媽迎出來,連門都沒讓她進,舅舅出公差沒有回來。舒雅怎可能會信她的話,舅舅如今是稅務局局長,他怕她連累他,才避不見麵。

    舒雅心寒,知道親戚靠不住,隻得兵行險招,硬著頭皮去李家。

    軍區大院外,她被保衛攔住了,沒有預約,她進不去。她在大門外徘徊著,冬夜寒涼如冰,寒風像刀子一樣割在臉上,舒雅心絕望如廝,她打電話給李承昊,電話響了三聲,李承昊掛斷,她再打,又再掛斷。

    她終是沉不住氣,發了條短信過去,過了三分鍾,李承昊穿著家居服氣喘籲籲的出現在她麵前,他神色冷冽,竟比這冬夜的寒風還冷,“舒雅,你到底想幹什?”

    李承昊穿著薄薄的運動服,鼻翼微微的翕合著,臉上染著薄怒,凶狠的瞪著她。

    舒雅沒有一絲愧疚,她上前一步,輕輕抱著李承昊的腰,“承昊,救救我,救救我”

    李承昊猛地推開她,舒雅踉蹌著退了幾步,跌坐在地,李承昊恨得雙目赤紅,這個女人怎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他?

    為了隱瞞那件事,他失去了最愛的女人,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如今,她還是不肯放過他們?

    “舒雅,這一次,我不會幫你,就算是跟你同歸於盡,我也不會再幫你做任何違心的事。”李承昊眥目欲裂,胸腔激蕩著怒火,燒得他理智全失,他甚至想,殺了這個女人,他坐牢或是被槍斃,保住李家保住父親。

    “承昊,你不會舍得,你找了三年u盤,想要毀了證據,甚至跟秦珊珊假離婚,讓她來我身邊當臥底,你就是想毀了證據。但是我不會打無把握的仗,今你殺了我,我們一了百了,但是明,你父親曾做過的事就會公諸於下,你死也保不住他。”舒雅站起來,她拍了拍雙手上的灰塵,笑得妖嬈。

    李承昊真想殺了她,當年他跟顧遠兮,如果舒雅會對池未不利,就殺了她。那時候他沒動過殺意,後來,舒雅以柔弱之姿出現,讓他憐惜。

    這個女人,為池未付出得太多太多,他心疼她所受到的遭遇,被她柔弱的外表所欺,甚至對朋友做出那樣不可饒恕的事,從而觸怒安離,失去安離。

    他曾深深的怨恨過父親,為什要那樣做,為什要害得池家家破人亡,為什要陷他於不義?但是沒有答案,軍區與官場沒有分別,不爬上去,家破人亡的就是他們。

    可是他是一名警察,他的職責是抓盡下所有壞人,但是他卻做不到大義滅親,以至於後來越做越錯,在不義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發現舒雅的真麵目,是在葬禮後不久。一次偶然機會,他去交警找人,無意中看到了當時舒母出車禍的監控錄相,監控錄相拍得不是很清晰,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坐在黑色轎車的女人就是舒雅,舒母竟是被舒雅撞死的。

    他沒有想到那樣令他心疼的一個女人,會親手撞死自己的親生母親,他去找舒雅,將監控錄相砸在她麵前,舒雅抱頭痛哭,她當時嗑了藥,若不是他拿監控錄相來給她看,她根本不知道母親是被她撞死的。她隻知道撞死了人,然後當場逃逸了。

    李承昊要將她送去警局,她跪著求他,甚至色誘他,他沒有妥協,依然堅持讓她自首,或者他逮捕她歸案。

    舒雅見沒有任何轉還的餘地,她拿出了當年李父陷害楊家的證據,原來楊家破產,池未一家被逼得走投無路,父親在麵也扮演了很重的角色。

    李承昊看到證據,他當場就差點崩潰,他飆車回去質問李父,年邁的父親,早已經從軍區退下來了,這些年身體不好,一直用藥養著。看到兒子如此憤恨的質問自己,李父老淚縱橫,沒敢求兒子的原諒,他:“我知道這事紙包不住火,我一直在等事發的那,我這一生罪孽深重,我對不起震威(宋衍生),更對不起若蘭,承昊,讓舒雅揭發我吧,是我一手製造了幾家人的悲劇。”

    李承昊雙眸猩紅,雙拳捏得骨骼直脆響,他是真的想要將父親送進監獄,可是母親跪倒在地,拚命求他,李承昊質問母親,“他犯了錯,可曾做過什彌補錯誤?沒有!池家一家的悲慘,他眼睜睜看著,卻什也不做,我拿什放過他?”

    可是母親以死相逼,李承昊被逼到極致,痛苦的掙紮了幾,他向親情屈服了,他是人民警察,卻做不到大義滅親。父親有罪,他卻不能送他進監獄。

    那段時間李承昊很痛苦,他不敢麵對安離,他這樣齷齪的人生配不上安離,他甚至自暴自棄,他沒有揭發舒雅,還將指控舒雅謀殺的監控錄相銷毀,然後他徹底淪為與舒雅一樣的人。

    他看不起自己,每次麵對父親,他就感覺自己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更對不起朋友。那段時間,他不敢麵對池未,他害怕他看出他是如此卑鄙的人,害怕他會鄙視他。

    曾經無話不談的摯友,如今即使坐在一起,他亦不敢正視他的目光。

    直到他被舒雅算計,跟秦珊珊上了床,他突然就像從囚籠掙紮出來了,他有了跟安離徹底決裂的勇氣,有了麵對自己如此不堪的人生的勇氣。

    他無法看著年邁多病的父親去坐牢,隻能事事去圓。而舒雅利用這個機會,一而再的脅迫他,他早已經忘記了當年入警校的宣誓,早已經忘記了成為一個警察的初衷,他被困在一個局,掙脫不出來。

    喬震威出事,他害怕他抖出父親,但是喬震威放了李家一馬,後來舒父出事,他又膽戰心驚,但是舒父也沒有抖出父親。父親就這樣安然無恙,甚至舒雅也沒有抖出李家以求自保。

    但是舒雅坐牢之前,以證據為交換條件,讓他放過警方正在追查的第六個綁架犯,李承昊為了父親,再次妥協了。他拿回證據,以為終能保得父親平安老去,卻不想,舒雅再次咄咄逼人的出現在他麵前。

    這三年來,他即使拿回了父親犯罪的證據,亦無法安眠,他是如此一個齷齪的人,他對不起黨的信任,對不起自己的職責,他每時每刻都活在罪惡中,就算他拚命的工作,拚命的衝入前線,拚命想將自己的命折騰掉,他亦洗不清自己滿身的罪惡。

    他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舒雅,他死也保不住父親,可他做了那多錯事,不過就是想讓父親安享晚年。“舒雅,出你的條件。”

    舒雅眉頭一鬆,她知道李承昊再次妥協了。她還記得她跟池未在一起時,他們常常笑李承昊,他是標準的爸爸控,走哪都是我爸爸怎樣我爸爸怎樣,那模樣別提有多得意。

    對於孩子來,父親的形象都是高大上的,舒雅也喜歡自己的爸爸,但那是她在知道爸爸在外麵有女人之前。所以那時候她特別羨慕李承昊有這樣一個好父親,讓一個快0歲的男孩成在嘴念叨。

    李承昊該是以父親為榜樣吧,所以那時候知道父親犯下了那樣不可饒恕的錯誤後,他才會那絕望,她至今都還記得,他像個受傷的野獸一般悲鳴。

    如果不是為了自保,她不願意去傷害這樣一個男人。

    可是為了自保,她連媽媽都撞死了,她已經滿手罪孽,無所謂再添一樁。

    “放過陸正鳴,放過正達集團,我就放過你父親。”舒雅,正達集團是她最後的籌碼,失去了這一切,她拿什向池未複仇?

    司徒北上任後,她隱約就嗅到了不尋常,但是世界水上東園的項目是張副市長一手牽線搭橋的,司徒北上任後,亦沒有對這個項目有太多關注,所以她才走了這一步險棋。

    就算是走險棋,她也沒忘記拉宋氏下水,宋衍生的聲望,以及與宋氏接觸的厲氏,這都是她的籌碼。本來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中,卻因為她不願意讓宋氏居功,獨攬了決策大權,最後導致了宋清波將一切推到了正達集團身上。

    是她低估了宋清波的能耐,或者是她低估了宋清波對蘇晴柔的感情。拿宋氏百年基業向她開戰,宋清波果然夠狠毒。

    “我父親退下來十年了,人脈關係早就淡了,如今上頭風聲緊,誰敢出手幫忙?”李承昊雖未從政,但是消息並不閉塞,就連海城官場都風雲變幻,更何況是省級。

    正如當年父親在軍區,他不抓住一切機會向上爬,就會被踩下來,有些事情,並非因為自己想做,而是不得不做,否則就萬劫不複。

    “隻要你想,沒有辦不成的事,承昊,我也是迫不得已,不要怪我。”舒雅誠懇道。

    李承昊冷笑連連,“舒雅,不要做了婊/子還立貞潔牌坊,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若是還有下次,就算同歸於盡,我也不會便宜了你。”

    舒雅徹底放下心來,李父的手段她還是相信的,她沒有再做任何解釋,轉身離開,如今再什,都是虛假的吧。

    李承昊看見舒雅上車,開車離去,他呼呼地喘著氣,這一生,他是否就甘心被舒雅這樣捏著脖子過一輩子?他氣得一腳虛踹出去,卻踹到了消防栓上,趾骨似乎都斷裂了,他抱著腳痛得直吸氣。

    到底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還有在乎的東西,所以做不到放手一搏。

    宋清波被放出來,池未親自開車去接的,車上兩人都沒有話,車開出一段路後,池未瞥了他一眼,他正撥弄著車上的裝飾,“晴最喜歡這些東西,沒事的時候會從網上買一些材料回來自己做,你應該去過巴黎我們生活過的地方,兜兜臥室那些設計,都出自她的手。”

    宋清波這些沒有任何顯擺的意思,就是聊些家常。

    池未這幾日奔波在外,閑下來他就在想,有這樣一個強大的情敵,以後他要更看緊柔柔才是,否則那晃了神,被他截了胡,他連哭都不知道上哪哭。

    宋清波拿宋氏相搏這份深情大愛,池未表示壓力很大。

    這幾日晴柔打電話來追問事情的進展,他都不敢告訴她,宋清波是因為她才自願掉進這個陷阱,他卑鄙的隻想瞞著她。

    “她的愛好很廣,最近跟我媽學剪窗花,學得有模有樣的,改我拿幾副給你送來,興許你結婚的時候還能讓她像模像樣的剪對雙喜送給你。”池未話完,看到宋清波的臉色比剛放出來還白了一些,他心十分樂,原諒他這下作,誰讓他得瑟的。

    宋清波抿了抿唇,手從裝飾上縮了回去,仿佛上麵有針一樣,“大哥,這次的事麻煩你了。”

    池未一怔,這個稱呼對他來並不陌生,顧遠兮就常常喊他大哥,可是他還是愣住了,這聲大哥,沒有百轉千回後的猶豫,沒有心不甘情不願的勉強。

    池未感覺是不是出風口的熱風吹到眼睛,為什眼睛幹澀得難受,怎有種想落淚的衝動,他板著臉,“嗯,你拿宋氏百年基業為柔柔討回公道,這個情我不能不承。”

    宋清波從未邀功,那日晴柔在巴黎給他打電話,他就開始留意舒雅身邊的那個男人,陸正鳴的來曆他竟查不到,既然晴柔那個人就是當年綁架她的,就算沒有證據,他也會讓那個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正達集團同歸於盡,隻是用假相迷惑他們,讓他們努力去爭取世界水上樂園的項目。那個項目從司徒北走馬上任那起,他就知道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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