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萬。”帥氣的西裝男子,語氣微微有了些不滿。
然而,李青連回頭看他一眼的動作都沒有。
“十五萬!”
“不就是換個座位嘛。為何不是我坐在美女邊上!”
“是啊,砸出十五萬,僅僅就是為了坐在美女旁邊……”
“白癡,你真以為是為了女人?這是涉及到了相思苑的麵子之爭!”
“對,相思苑的太子爺都露出身份了,那人卻不當一回事,這明顯是不把相思苑放在眼。當著所有人在打相思苑的臉,一旦傳出去,嘿嘿……”
聽著周圍乘客的低聲議論,張文生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若他沒有提相思苑的名頭,別人不和他換座位,那也沒什大不了的,不換就不換唄。
可是相思苑的大名都出去了,那人卻依然無動於衷,這就是完全不給相思苑麵子,故意讓相思苑下不了台了。
“朋友,俗話,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多個朋友自然就多條路……”張文生目光陰沉的看著李青的背影,臉上一直掛著的淡然自信微笑,早已消失不見。
李青置若罔聞,把記載著煉製紙人術法的破舊日記本從背包拿了出來,翻到自己看到的地方,繼續研讀。
“好,很好。”張文生聲音變得冰冷至極,為了相思苑的麵子,二十萬,三十萬,他都是出得起的。
更何況,現在把錢給李青,事後下了飛機再叫人跟蹤,自然能把李青吃下去的錢讓他重新吐出來。
叫價多少他都無所謂。
但是,李青此時的模樣,完全擺明了無論你出多少錢,我都不會跪舔的態度,他張文生即使出的錢再多,也隻是一個自取其辱。
甚至,他出的錢越多,別人就會越佩服李青居然能忍受住這多錢的誘惑。這樣一來,反而會無形中把李青襯托得尊貴。
這是張文生不想看到的。
“這子看其穿著簡單,原以為隻是某個家族或者稍微有點錢,沒想到僅僅換個座位,就可以得到十多萬,又可以結交到我相思苑這個等級的餐飲大鱷,此人卻表情冷漠,毫不理會!”
“能不為十幾萬或者更多的錢而動心,看來,此人應該是大家族,或者家極度有錢的。而其穿著簡單,應該是不太在乎金錢與富貴……”
張文生目光陰沉的看著李青,腦海中不斷思考著。
“不過,你不是不想換位置嘛,隻要我最後逼迫你和我換了位置,你一樣輸了,而我張大少,以及相思苑的麵子,也算是找回來了。”
張文生嘴角勾勒出一絲微笑,低聲朝自己座位旁邊的一個男子道:“三萬,你承認自己有狐臭。”
“狐臭?”男子臉上露出疑惑,他沒有啊,等等,難道?
“好。”男子點點頭。
“空姐,您好,我有哮喘病。”張文生朝著附近的一個空姐叫道。
“先生,沒事的,我們有完善的空氣交換係統,以及……”空姐露出禮貌的微笑,用手撥弄了一下行李架上方的空氣調節器,轉向了張文生的方向。
“我知道,可是這人有很嚴重的狐臭,我受不了。”張文生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這人是有嚴重的狐臭,很難治好,請見諒。”張文生旁邊的男子很適時的開口。
“狐臭?”空姐下意識吸了吸鼻子,好像並沒有聞到什味道。
“空姐,我要求換個座位。”張文生對著空姐眨了眨眼睛,下巴朝著坐在他前麵的李青微微抬了一下。
“這……”空姐有些遲疑,張文生與李青兩人一開始的對話,她因為就在附近,所以都聽到了。
而現在張文生的意思,很明顯是想要利用空乘,然後用身體的原因壓迫李青。
這就好比坐公交車。
你不給老人和孕婦讓座,雖然不犯法,但是別人就會指責你沒有公德心,沒有素質,甚至還會有好事之人,故意把老人、孕婦站在你邊上,而你坐在座位上的事情拍成視頻發布到網絡上,再取個名字——“這就是現在培養出來的大學生,素質真高!”
沒有人在乎你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生病了,也沒有人在意其他事情,人們隻知道,你坐著,而老人、孕婦卻站著。
再加上這個極容易引起爭議性的“地圖炮”的標題,下麵的評論絕對全都是罵你的。
現在,李青可以不給張文生讓座,但是李青就會被打上一個沒素質,沒公德心,以及其他一些負麵的標簽,事後張文生再故意運作一番,抹黑李青。
而如果李青不換,甚至提出,讓其他人換,這附近幾排的乘客,都從頭至尾聽到了李青和張文生的摩擦,沒有人會願意招惹張文生,主動跟張文生換座的。
“這位先生,你看,你是不是和後麵這位先生換一下座位?”空姐很禮貌的朝著李青道。
李青身份如何,誰也不知道。或許是比張文生背景更深厚,也或許僅僅隻是一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為了尊嚴強忍住向金錢低頭的年輕人。
但張文生可是相思苑的大少爺,又長得這帥,空姐要在一個身份未知,以及一個身份顯赫,又長得帥氣的人之間做比對,自然是更願意選擇張文生。
況且,張文生是身體不好,空姐的職責本來就是要更好的為乘客服務,她站在大義的一方,她怕啥?
至於張文生到底有沒有哮喘,坐他旁邊的男子有沒有狐臭,難不成我還要一個個去驗證啊?我又不是醫生。
“先生……”空姐帶著職業微笑,雙眼隱晦的打量著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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