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管你是攤牌也好還是怎也好，我現在隻需要告訴你一句話，你我之間隻是兄妹之情，我不想連兄妹之情也沒有了。”

    他頹然地閉上眼，那一片揉亂讓他捧著頭，然後竟生生地往後一倒昏厥了過去。

    最驚嚇的不是我，而是秋姐。

    不過驚嚇過拍，冷靜的也是她。

    她有條不紊地向酒家的二要來了冷巾子，還有一些水，敷在哥哥的額頭上，再艱難地蹲下身去揉著他的太陽穴。

    丫丫嚇得都哭了，我抱緊她，輕聲地：“別怕，舅舅沒有事的。”

    看秋姐嫻熟地做著一切，我知道這些事應該是屬於經常性發生的了。

    哥哥的腦子受過傷，一定是舊傷複發。

    我有些擔心地看著：“秋姐，要不要送到大夫那去看看。”

    “應該不用了，很快就會醒過來的。他一受刺激，就會這樣。”她抬頭看著我，眼的淚還在打轉著。

    這一個堅強的女子，為了愛情，也變成奮不顧身了。

    我歎口氣：“對不起。”

    “不關你事的，是我的錯，是我的自私，想把他留在我的身邊。”她低下頭看著哥哥，溫柔地拭著他的臉：“或許這就是報應，當初是我要你離開的。”

    “哥哥真的是幸運，找到了你這樣的女子。”我站在她的麵前：“你知道嗎？看到你，我知道我是多殘忍的一個人，我也決定放手去追逐我的愛情了，我現在後悔了，將來哥哥也會像我一樣後悔的，請你一定要愛著他，包容他。他打就是一個苦孩子，對我的感情，可許是一種依賴而已。”

    秋姐苦澀地笑著：“我一直愛著他，不管以後的路多難，我都想與他在一起。”

    等了好一會，哥哥痛苦地醒來。

    我們扶著他坐起來，秋姐端來一杯水給他喝他也不要。

    我皺皺眉頭，哥哥是下意識的排斥她了。

    哥哥啊，我不想你以後後悔得腸子都青了，現在我能幫你什呢？

    你的孩子就要出世了，這個時候怎能夠很殘忍地推開她，什也不管，這不是一個男子漢的所作所為，難道哥哥你自已知道自已的心陷進去一些了，所以，你害怕了。

    所以，你越發的要將她推得遠遠的，你才會覺得安全一點，才會覺得你這樣才能對得起我。

    我也不想哥哥痛苦了，不再刺激他，和秋姐扶起她往家走去。

    他卻甩開秋姐的手，不讓她扶著。還轉過頭去惡聲惡氣地：“難道我得還不夠明白嗎？就當我是狼子野心也罷了，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

    “哥哥。”我輕輕地叫：“別這樣子，秋姐孤身一人在這，你叫她要往哪去啊，別渾話了。”

    他閉著嘴巴不話，有些冷冷哼哼的，像是氣冒上頭一樣。

    我回頭看秋姐，她垂頭還是委屈地跟著。

    示意丫丫過去，丫丫很聰明的，馬上就跑過去甜甜地：“舅娘，麵是個弟弟還是個妹妹？”

    汗，也太聰明了，把我昨晚上教她叫的話都了出來了。

    偷瞧下哥哥，眉毛跳動著，手上的青筋也突跳出來。

    不知道什時候，哥哥變得如此的極端了。

    難道是因為現在的他變得一無所有了，才會這樣想要在我的身邊。

    以前哥哥做上將軍的時候，還不至於到這一種恐慌的地步。

    這孩子，原來是缺少安全感啊，嘿嘿。

    回到了家，意外地發現了外來客。

    好幾種心酸的思緒浮了上來，丫丫快樂地跑了過去叫：“爹爹，你來看丫丫了，丫丫還以為爹爹不要丫丫了。”撲進他的懷，淚水都擠出來了。

    活像是我把她怎虐待了一樣，本來還有些高興的，可是不知道為什就要惱恨地：“你又來幹什啊？”今也不是什節日的。

    他淡淡地一笑，抱著丫丫親了親才看著我：“很想你，就來了。”

    該死的，一句話就讓心的心酸淚差點冒出來。

    “丫丫，爹爹帶了一些瓜子來，爹爹剝給你吃可好？”

    “好。”丫丫乖乖地與他一起坐在台階上。

    哥哥有些發呆地看著他，我淡淡地：“別理他，哥哥，能到我這來的，要是擺什架子，都給我滾遠一點。”老娘我還是太後呢，不是也沒有擺。

    唯一不認識他的，就是秋姐了。

    一會綠也回來了，我讓綠再收拾了一間空房子給秋姐住下。

    他像是沒看到我一樣，也不纏著我了。和丫丫坐在台階上，剝了一地的瓜子殼。

    太奇怪了，讓我有些莫名，從窗口望出去，他還是沒有東張西望。

    咚咚地跑出去，直視著他問：“你是不是又在玩什？”

    “沒有。”他看我一眼，眼底似乎藏著許多的歎息，低下頭繼續做他的孝父。

    沒有怎與往日不同了，我抓著發，覺得心好多絲在纏著。

    吃晚飯的時候，氣很不好，秋雨淋漓盡致地下了個痛快將那半暈黑的，下了個墨落，燭火也讓窗縫擠進來的風吹得個東搖西擺的。

    哥哥有些沉默，連帶秋姐也不話。

    胡海地亂一通，發現話的隻有我自已，還有答話的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