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辦變成了妖怪,換作誰都不會輕易相信。
而眼前的不明狀況,代表著“就這一回事”的不講理現實。
女孩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一層純白薄被,束縛著紅發的發帶被解下。如同不聽話的孩一樣,發絲接連著滑落在地。
“我,這到底什情況啊”
難以置信自家憑空出現的蘿莉,江秋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還好紂聰明的將一切都處理妥當,隻把困惑留給江秋。
他心地湊上前去,探著腦袋想要仔細觀察這個女孩。
無比可愛的容顏是這個女孩征服世界的珍寶,縱使她愁苦地緊鎖精致雙眉,也無法為這無數蘿莉控竟折腰的臉頰減分。
以蘿莉控為隱藏屬性的江秋,為這可愛臉蛋的失神一下。導致了他沒有注意到自己喉嚨中發出的不當屬於人應發出的詭異囈語,究竟引來了怎樣的目光。
“汝為,何人?”
無人開口,僅僅回蕩在江秋腦海中的長笛聲編織成的飄逸樂章。身旁的所有事物都訓練有素的統一定格在凝固的一秒之中,隨即變為虛無夢幻。
無形的熾熱刺激著五感,浪花猛拍似得在所謂的“身軀”上濺起餘溫。
還站在原地的,無疑是一副叫做江秋的白森骨架。鮮紅的心髒上描繪著金色的線條,匯成龍頭的契約圖象不斷變化著姿態。它在肋骨間跳動充滿著活力,永不疲勞。
驚異,恐懼,屬於“江秋”存在所帶來感知在消散。不知名的情緒占領了位於思想的寶座。
“汝為,何人?”
“他”在呼喚,而她在回應。
不必害怕光芒會刺痛雙眼,他試圖睜大本該鑲嵌眼球的空洞,極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不可名狀之物。
火焰的暖色,暈染著白色的霞霧。
四周已虛無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黎明色。鳥兒們四五成群,掠過邊的紫紅,留下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視線繞過骨架的縫隙,俯視著身下被雲霧圍繞著的,古老的城依然繁華。
聽得一聲憂歎,然後是無數聲不成音調的嚎叫蜂擁而至。風過的淒涼,夜下的迷茫,雲上的渴求,還有那些無法言的種種,統統來自這架白骨的管風琴。
以及跳動的心髒,一同協奏出不倫不類的樂章。
火焰仿佛得到答案一般,飛騰幾下。他看到包裹其中的紅色鳥,結構愈發清晰。
白骨的樂章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長笛聲一般清麗明亮的歌喉。
她啼鳴,唱起遠古的歌謠。她飛翔,托起羽毛間的火苗。她衝出火焰的囹圄,接著——
金色的雙爪穩穩地抓在圓形的輪廓上,尖利的喙不輕不重的在頭骨上敲打。
“許久不見。”
在那劃著一道疤痕的眼窩,滑下一根羽毛順風而下,火星還頑強地在羽間跳動。
一切都夢一般醒來。熱浪褪去,江秋能聞到運動服滿是洗衣粉的味道,能觸到紂凝脂的冰涼,身下沙發的柔軟。
能看到微睜的眸子宛如粉紅水晶,卻不能記起那耀目的赤紅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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